第一个规矩。”
秦邀月抬起眼,静静的扫过面前的三人:“以后谁要是再叫我皇后,”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语调瞬间变低了不少,“格杀勿论。”
这下连地上惨叫的那个也不敢出声儿了,只静静的瞧着她,仿佛是仰望天神一般。秦邀月宣布完了自己的第一道命令,就冲着那女子静静的笑着:“那你就给我记住了,这是你在我这儿犯的,第一个错误。”
那女人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连声哭喊着求饶。秦邀月不耐烦了抬了抬手,她立马就止住了哭声,跟着地上的那人一起呆呆的跪在那里,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响。处理完了这两个人,秦邀月的目光再转向那个体态圆胖的男子。她估摸着这应该就是刚刚那个声音低沉的了。“派人去刺杀我?……”秦邀月心里打着算盘,随后又冲那人身后瞄了瞄,一小块明黄色的布料就那么刺进了自己的眼睛。看到这个,她便直直地伸出手,冲着那男子一字一句道:“给我吧,我想这本该是我的。”
那男人哪敢再违抗她半分,鬼使神差的就照办了。秦邀月接过那喻旨一看,见上面依旧端端正正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刻的是楚墨的玉玺,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刚来的及时,如果这喻旨真被他们改了,那事情可就麻烦了。她静静地将那喻旨摊开,随后立在那三人面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刚刚是准备要改喻旨,对吗?”
这下那三人齐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动作整齐划一,说的话也出奇的统一:“没有!不可能!打死也不高啊!”
见此情景,秦邀月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是遗憾:“本想着你们若是好好认了,我也能饶你们一命。但现在我都已经给了一次机会好好的问你们了,你们还这般抵赖……”她说着眼神一狠:“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她说着又跳下桌来,兀自来到案前,拿起一旁已经沾好墨的毛笔,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喻旨上面自己的名字深深地给涂上了两条黑杠。别说是她后面的那三人了,就算是耿老将军跟弦音见她这么做,都不由得震惊不已。哪有前脚刚说完擅改喻旨会诛九族,后脚就这么坐的人啊!不过秦邀月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把毛笔丢在一旁,拿起改好的喻旨端看了一番,似乎很是满意。随后她再重新摊开在那三人面前,一脸正经:“现在,你们改了吗?”
这下,他们三人之中最后一个站着的人也站不住了,笔直的跪了下去,只觉得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耿老将军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心里暗暗地感叹着,这秦暮的手段真是厉害。她这么做,既有了证据又不算是冤枉了她们,而且还抓了一个天大的把柄在手里,可以说是赢得十分漂亮了。秦邀月见她们这般模样,便知道自己已经胜利了。于是就将那道喻旨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一边嘴里慢慢的说着:“你们这里消息这么闭塞,不知道对南梁的法律了解多少呢?不过据我了解,这擅改喻旨可不仅会诛九族呢,而且据说死法非常严酷,死了之后也不得安宁呢。”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简直就跟在剜他们的心似的。只见那两男一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直接冲着秦邀月磕起了头,求饶的话都说不清楚了。秦邀月摆了摆手,一脸的不跟他们一般计较的样子,又冲着他们咧开嘴笑了笑:“现在,还想刺杀我吗?”
“再也不敢了!”
回答依旧非常统一。这下倒是供认不讳了,秦邀月很是满意,眯着眼睛说了一句:“孺子可教也。”
她说着拍了拍手,冲着那三人喊了一句:“都起来吧。”
这下包括地上躺着的那个半瘫痪的也动作麻利了,一骨碌的就站了起来,好好的站在秦邀月跟前。弦音本想着自家住子这刚进门就把他们收拾的如此妥帖,应该会乘胜追击,一举拿下这郡主帐的一概事务,但秦邀月下一秒却下了一个让她匪夷所思的命令。“没你们的事了,可以先下去吧,本郡主要休息了。”
秦邀月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意。秦邀月向来都是一不二的,她下了命令让大家都出去之后,就真的径直找了自己的房间,躺下就开始呼呼大睡。但是北宁郡来了个新郡主的这个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到了那天晚上,不仅仅是郡主帐内,北宁郡上上下下都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说这是新来的皇后郡主,是绝顶的美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得罪了皇上,被降到这个地方来。又有的说这新来的郡主凶神恶煞的,皇上估计就是受不了她这母老虎的性子,才将她送到这来好好改造,以后他们都得小心了,诸如此类,数不胜数。反正仅仅用了一个晚上,秦邀月的形象就被传得千奇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