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要求。”

他说的没错。小天在他手上，合同又能有什么用？他随时都能对小天下手，谁都拦不住。顾承宣凝眸盯着他：“你确定？”

顾少的凤眸是少有的凌厉，整个龙城再也找不出相似的一双。他在这个位置上磨砺了十几年，年少时上位，直接跨过过渡期，没有缓慢渐变的发展过程，是被现实鞭打着一步催化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他的行事风格带有狠戾果断的特色，整个人看起来都和别人不一样，连眼神中沉淀下来的内容，都自成一个体系。他眸光暗沉地盯着羽嘉言，薄唇轻提，竟然平白多了几分阴冷之气，让羽嘉言禁不住都打了个寒颤。羽嘉言愣在原地，难以相信这一幕。这不可能！论年龄，顾承宣比自己还小上几岁！自己居然被他的气势给压得死死的！但周身的冷意不是假的，这股冰冻的空气从皮肤钻进骨子里，在身体里游走。然后羽嘉言的断手开始剧烈地疼痛！这不是错觉！真地开始疼起来！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这样疼过了，现在在顾承宣的注视下，竟然像是被人按到了带冰碴子的凉水中，疼得难以忍受！难道，难道顾承宣还会什么巫术不成！怎么会这样！羽嘉言咽了口唾沫，喉咙发紧：“你回去准备吧。我再和你联络！”

羽嘉言站起身，慌慌张张地往外走。因为紧张和疼痛，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压力袭来，他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顾承宣跟着站起来，一把钳住他的上臂。羽嘉言受惊地大叫一声：“你要做什么！”

顾承宣看着他的眼睛，从中间找到慌乱和恐怖，很满意地笑起来：“你紧张什么？”

羽嘉言挣脱他的手：“你最好能给我一只完好的手。不然，我剁了那个植物人的左手还给你们！”

朴小菱眼前黑了一下，扶着沙发才勉强坐稳。顾承宣往前跨了一步，在最近的距离，低声说：“你敢动他一根指头，我让你求死不能。”

顾承宣放开羽嘉言，羽嘉言阴沉沉地看他一眼，又看看朴小菱，大跨步走了。秋叶跟在他身后，同样含了深意地看一眼顾承宣。顾承宣晃晃朴小菱的肩膀：“他吓唬你呢，真把你吓唬住了？”

朴小菱一转头，泪就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顾承宣无奈地叹了口气：“都说了吓你的，平时胆子不是很大吗？”

朴小菱：“我，我就是害怕……”其实她是个胆小鬼啊，什么都会怕，却硬生生用单薄纤细的肩膀扛起来，不让自己被恐惧打倒。顾承宣揉揉她的头：“好了，有我在呢，走，我们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顾承宣就安排了医疗团队准备手术，让负责人和秋叶接洽。之后，他沉默了片刻，叫保镖：“你到以撒——等等。”

顾承宣把保镖晾在一边，跟朴小菱商量：“把你爸爸接到我那里，比较安全。”

一点都不像是商量的口吻，但他能在下令前想起来对朴小菱支会一声，已经很难得了。朴小菱脑袋里空茫茫的一片：“你会用我爸爸来要挟我做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