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她听到了什么，封修域这个不可一世的冷血魔王，会给人道歉？夜之霜冷嘲热讽：“不了吧，本人消受不起。”

封修域镜片迸射出寒光，趁着她松懈这么一秒，快速逼近，将她抵在墙之间。“我来跟你道歉！你受不起也得受着！”

“……”瞧瞧她说什么来着，这怎么能是简单的道歉呢，是必须接受他道歉的道歉啊，狗改不了吃屎……“知道了，我接受你的道歉，滚吧。”

封修域被她一句话堵住了喉咙，在隔壁房间琢磨了半天的说辞，也忽然难以启齿。他低头就能看到她漂亮浓密的睫毛，却看不到她的眼睛。她就这么不想见他，不想和他多待？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的心情就不受控制翻涌起暴虐的浪潮。这种被操控的感觉让他觉得危险，本能地排斥。封修域睨着她的眸子，强行冰封出一层冷霜。“没这么容易，你必须听原因。”

“？”

夜之霜深吸一口气，“你说。”

她这么乖，让他舒坦了不少，手指下意识地嵌入她头顶的发，像揉着心爱的小宠物。“那孩子不知道，但你知道我失忆了，所以……抱歉，我没想过你不会游泳，我也没想勉强你非要救人，我只是……”“你多想了，”夜之霜打断，“不会游泳不是我不救人的原因，因为我就算会游泳，我也不会救，而且你不需要刻意忽略一个事实，我当时没找人帮忙施救。”

脑后的手指关节，紧绷出死白的色调。“非要惹怒我你才高兴是吗！”

封修域强硬地扣着她，将她的脑袋抬起，电光火石间，女人的利爪像白蛇一样蹿出！凶狠掐住他的喉咙！“不是我在惹你！是你在惹我！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道歉，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连道歉与接受的关系也没有了！”

封修域心口在震裂。她冷绝到，连他带着歉意的情感都不愿意沾染。“夜之霜！我知道这事是我妈的错，但爷爷说过，我失踪后她生病了，做任何事都是迫不得已，这事你知…”“闭嘴！”

夜之霜怒吼，“不要再试图拿无聊的事情来烦我，我不在乎你妈死活，你也不应该在乎我在不在乎你妈死活！我们只是两个陌生人封修域你听不听得明白！”

每一次每一次，她都要被迫见到他！明明他们已经彻底分开了，为什么还像五年前一样，他还纠缠着她，只因这么小的事？他封修域会在意自己的道歉是否被人收到吗，他何曾这么善待过别人，永远只知道在她这惺惺作态！她句句如刀。割得他眼尾血红，像被敌人伤透心的野狼，看起来又假又可怜！他狠狠撕扯下脖子上的手，将她甩在了床上！“夜之霜，我也告诉你，不可能！我们永远不会是两个陌生人，你想摆脱我？就凭你愚蠢地生下我两个孩子，你就一辈子都不可能摆脱我！”

他被逼得失去理智，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身躯就随着本能朝她覆盖而下。他厌恶她在他之间，划出一条深渊般的分界线，两人好似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他想见她还需要她同意？不可能，他们两人的关系，只能是他掌握着主动权！然而夜之霜怎么可能让他为所欲为。他压下时，她双手撑床，快速滑退，与此同时，光脚对准他的脸飞踹！收回的刹那，折膝攻向同一个位置！封修域的脸被连击两下，力道之大，竟将他打翻下了床！这女人！对他用上了格斗术？不，如果膝盖再顶高一个位置，对准的是他的太阳穴，这就是杀人技了！女魔头的称号真不是空穴来风！摔下床的那一刻，男人一掌抓住她回收的脚，将她一起拖下了床。“啊！”

夜之霜的脚被抓住，上半身没了支撑，脑袋往地上砸，她不得不用手护住，差点摔毁容了。她气得两只脚朝封修域的脸，疯狂连踹！“够了！”

封修域好好一张俊美的皮相，三番两次被她脏兮兮的光脚丫踹，他忍无可忍，果断起身！拽起她背后的帽子，粗鲁地往她头上盖，手指一左一右抓住帽子上的兔耳朵。刷的一下拎起！“非要用脚踹我是吧！”

封修域舌尖顶着被踹痛的脸，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淤青了，他大步把人往浴室里拽！“放开！听到没有，信不信我废了你！”

夜之霜的手要去抓兔耳朵！不知道是不是曾经盘点过她的弱点，封修域在和她对上时，总会出现一闪而过的灵光。抓耳朵的手像摇骰子一样，摇了两下。“啊——”夜之霜要反抗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慕容小子应该说的不对，她不是怀孕时落水容易崴脚，她似乎天生容易崴脚。这一晃，她只顾得上脚疼，顾不上耳朵了。该死，哪个杀千刀的设计师给她缝的兔耳朵！回去扣他工钱！进入浴室。封修域把人摁在浴缸边坐着，将她两只脚丢了进去。手始终没放开兔耳朵制高点，扯过花洒就往她脚上喷！“啊！！裤子湿了，湿了！”

夜之霜吼出怒音！湿哒哒好难受好难受啊！水还是冷的！“封修域你给我去死！”

夜之霜趁着他弯腰，又要掐他脖子，封修域手中喷头一转，水喷到了她脸上。水流哗哗往她领口处流下！淹没一片片竖起的鸡皮疙瘩！夜之霜直接被气傻了！封修域得意地扯唇。“老实坐着！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全身湿透！”

警告完，他抓起她的脚，给她冲洗。果然冲出了污水，穿着拖鞋乱跑的人，怎么可能脚干净。一想到自己的脸也不干净了，封修域心肝脾肺肾都发疼。他摁了两下沐浴露，给她的脚抹上，夜之霜痒得像发条玩具一样震动了起来。想踹他的动作被摁住，男人锋利的眼尾扫来。“想我把脚上的沐浴露抹你脸上？”

“……不想。”

她终于不动了，封修域将她脚反反复复地洗，心情顺畅许多，水再一冲……奇怪。这女人的脚怎么没多少茧，嫩得不像话。这是坐牢的人该有的皮肤？脑中快要捕捉到什么时，被夜之霜起身的动作转移走了注意力。他将花洒关上，放置一旁。很是顺手地托住她的屁股，将她像小朋友一样直直抱起，动作自然而然，仿佛做过几百上千次。以至于两人都没发觉这姿势有多亲密。他将人放在床上。“裤子湿了，就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