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后来爸爸告诉我们啦，宁芸偷偷把我们的头发换成她儿子的啦。”
“所以我们还是封爹的儿子！”
封修域怕两个孩子怀疑自己的身份，这么告诉他们的？不对。夜之霜突然蹲下，一手搂过一个。“他说你们就信啊，你们不怀疑他吗？”
她两个宝宝又不是笨蛋，他们愿意接受封修域，绝对不是因为一两句话。“不怀疑啊，因为我们自己做过…”头上落下黑色阴影。“蹲在这做什么，小心被我菜撒到。”
男人端着餐盘走出，眉眼冷淡地睨了她一眼。夜之霜：“……”厨房窗边，夜沉夜冒出头，将碾碎的药丸撒在只有封修域爱吃的猪肝汤里，抓起筷子搅啊搅！夜之霜起身时，当场抓住他准备夹猪肝偷吃！“夜沉夜你找死是不是！”
夜沉夜老鼠一样溜走。夜之霜看向封修域：“这汤还喝吗？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下毒？”
蹲墙角的夜沉夜：！！气死了，他是这种人吗？！封修域将汤端了出来：“被毒死也挺好。”
夜之霜：？这小子阴阳怪气她！“爸爸要不要我帮你试毒啊！”
夜小月盯着猪肝，很想吃吃看什么味道，爸爸每次吃起来都很好吃的样子。夜之霜摆好碗筷，不解地看着夜小月。她两个孩子都像她不是吗？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虽然她在生化方面算不上精通，但夜小阳因为有夜家血脉，所以遗传了这方面天赋。但夜小月的机械天赋哪来的？夜之霜偷看了眼封修域，他装汤的手轻顿了下，不着痕迹地继续动作。自己试吃了几口，才给女儿吃了一块。“好奇怪的味道，但不难吃耶，哥哥你也尝尝。”
“yue……”夜小阳直接吐了出来。封修域无奈。这两个孩子，几乎把父母所有习性分开继承了。夜沉夜躲在外头，偷看两个孩子吃了也没挂掉，心脏落回原处。所以这药是什么作用？他只闻出来有致幻的成分，难道是……让封修域发疯？夜沉夜不安地守在屋外，望着天色慢慢变黑。封修域难得不缠着夜之霜。她自己一个人洗好澡，有些不习惯地自己吹头发，眼睛偷偷盯着封修域拿了睡衣进浴室。心里一直在思考，这家伙到底在生什么气？她惹他了？没有啊。封修域出来时，夜之霜乖乖睡下，两只脚丫开开的。他目光沉沉地上了床，将她抱入怀中。封修域平常都是等夜之霜睡着后，他再睡，今晚他还没躺一会儿就先睡着了。夜之霜居然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呼吸很重。睡梦中的大脑渐渐开始混乱。黑暗的平民窟，他蹲在墙角吃着肮脏的剩菜，眼神像小偷一样猥琐……美丽女孩手里的刀，滴答滴答落着人类的血……他窥探着她。他全身燥热地尾随着她，他们辗转在一张床上，他的喘息震耳欲聋，带着毁灭的快感和痛苦……“不是我。”
“不是我。”
“快放开，霜霜……”夜之霜摇着他的手松开，不知所措地看着男人抱住脑袋，像是要生生掰开！“封修域！你醒醒！”
“霜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痛！头好痛！这些是什么，这些不是他！“你对不起我什么？封修域你梦到了什么？”
夜之霜的声音下意识释放出幽魅之意，丝丝缕缕钻进了封修域的神经。他在黑色潮水中挣扎，听到她的声音，眼神瞬间变得空洞。对不起什么？当然是对不起……呃！不能……他不能说出来……“霜霜，我的头！”
夜之霜顾不上许多，双手重新朝他伸出，指尖掐住他头上的各大神经脉络，用力挤压！“放轻松，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你还没看到我的脸，封修域，把眼睛打开看看我。”
夜之霜看不出他有中毒的迹象。但从指尖的神经能感觉得出来脉搏跳动十分剧烈。他梦到了她？难道是记忆想要苏醒？为什么这么突然？夜之霜如今无法轻易给他催眠，她微松手指想要去抓电话，让欧文过来一趟，给他试试。可手指刚刚挪移，就被他死死抓住。“霜霜，别走，不要离开我。”
夜之霜顿时心软，将他抱在怀中安抚。“没走，我一直在。”
她软软的声调钻入他的耳朵，封修域脑海中的潮水慢慢褪去，掉入大块大块的棉花糖里。好舒服。他不断往夜之霜怀中挤，手指轻轻颤抖，生怕她会从指间溜走。“霜霜你抱着我……抱紧我，别离开我。”
夜之霜照着他的话将他抱得很紧，手指穿入他的头发揉着他的头。“我抱着了，还难受吗？”
“嗯……”男人的睫毛在她脖子上刷过，他嗅着她身上令人沉迷的香味，轻声道：“难受，我想你亲我。”
“？”
夜之霜疑惑地低头，盯了他一会儿，抓起他的手背亲了一口。封修域沉默地憋了一会儿，闷声开口。“不是这样亲。”
脸被一把掐住！“不是这样亲是怎么亲！封修域你大半夜的跟我作妖！”
“……”封修域睁开一条缝，满眼受伤。“你就这么对我？夜之霜我看透你了！”
夜之霜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甩开被子下床，冲进了浴室！关门声巨大！夜之霜懵逼了好几秒：“我怎么了？”
浴室里。封修域打开水龙头，冷水顺着头皮蔓延全身，让他迅速清醒。他好像梦到了一些东西。为什么梦里的歹徒会是他？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格外的真实，但脱离梦境后，一切又变得格外的荒唐。封修域明知道梦是假的，却有些不敢面对她。他必须尽快查出凶手，否则他会越来越怀疑自己……封修域擦干身子走出浴室。房间没开灯，所以女人拿着手机看的光线叫人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修域，到该吃药的时候咯。”
——“护士姐姐我不想吃药，药好苦，除非你喂我吃。”
——“好啊，我喂你吃，嘴巴张开。”
——“不行哦姐姐，我想你用嘴喂、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