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杰话音未落!一条长腿踹来!一米八的大男人,从台上倒飞出去!宁邦耀:“阿杰!”
夜之霜甩出去的手掌落了个空,她抬头瞄瞄收回脚的封修域,手笑眯眯往他腰上抱。太多年了,她都需要自己去战斗。以至于常常忘记,有他在,就不需要她动手。封修域的手臂从头到尾没离开过她,一直将她抱在怀中,让她能像孩子一样,有依靠。她没有爱她的父母,但她有爱她的老公。宁邦耀将宁杰扶了起来。封修域的一脚可不是常人能挨得起的,宁杰大口大口吐血,宁邦耀都快吓懵了。“好你们两个,敢踹我儿子,宁鸿昆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宁鸿昆跟两边都有过节,也不可能帮宁邦耀什么,反而转头跟夜之霜继续聊起他的合同。“既然你是弗罗斯特的董事长,你随意撕毁合同毁约,我让人拍下了视频证据,你别想耍赖,给我赔偿!”
他本来也没报着愚蠢的希望,让夜之霜同意把弗罗斯特转让给宁亚。他完全可以走法律程序!陶蕊气急败坏:“宁鸿昆你凭什么要我们赔?我们才没打算和你签约!”
宁鸿昆奸笑:“哦?商业骗局?那更要让司法机关调查清楚,这头一件事嘛,就是冻结你们的账户。”
冻结账户,无法出入账。一个企业的资金流断开,就意味着崩盘。再大的商业体系,都无法避开国家和政权的力量。赤裸裸的威胁。“宁鸿昆,你真的要我的赔偿?你确定你要得起?”
夜之霜斜着眼尾问。“哈哈哈!自家女儿的东西,我怎么要不起?多少我都要得起!我提醒你一句,赔偿金,两万五千亿。”
“多少?!”
陶蕊尖叫!反正也不打算真合作,那么多合同,她看都没看过,随秘书自己去评估了。结果……特么的,她弗罗斯特这么有钱的吗!宁鸿昆很满意她的吃惊。他今日的局,能这么顺利,多亏了这个没用的二……三女儿。“你没听错,两万五千亿,女儿啊,你要不想赔,我们重新签约,爸爸也不想看你破产。”
记者们看热闹看到这里,已经被宁家这群土匪,刷新了三观。宁鸿昆当初那样对自己的女儿,送她去疯人院和送她去死有什么区别?现在到底哪来的脸,还敢跟她要钱!妈的谁能忍啊!宁邦耀能!他一听到有钱,丢下生死不明的儿子,兴冲冲跑来。“大堂哥说的好!把钱赔来我们就走!否则你休想离开!”
这钱是欠宁亚的,不是欠宁鸿昆的,有他的份!两万多亿啊!堪比国库!弗罗斯特不可能有这么多现金,那么就必须和宁亚合作!封修域吸气:“宁董,封某脾气不好,这钱你有命拿,没命花。”
说完,淡淡扫过宁邦耀。宁邦耀忌惮地退后。二叔公是宁家旁系,能上位靠的就是封修域的推波助澜,他想要拿走他们的权势,再扶植另一房轻而易举!宁邦耀马上想讨好封修域,就见夜之霜反而出面阻止封修域。“别乱说话,要是宁董一会儿挂了,不得把脏水泼你身上啊,没关系,弗罗斯特在商界立足又不是靠偷奸耍滑,该赔的自然要赔。”
封修域不解。但听她语气松懒,明白她有后招了。她一向很少需要他,弄得他常常刷不到存在感。他捏捏她小脸。“不要老是一个人逞能,说不定我做起来更方便?”
宁鸿昆脸垮了。做什么?做掉他吗?这两个混蛋当着他的面,讨论他的命?“封总别这么嚣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搅弄我宁家的事?既然我敢要,我就拿得稳,夜之霜赶紧赔吧!”
如果可以的话,陶蕊想抽烂他的脸!“不许给!合同我签的,有本事你告我!”
夜之霜无奈地挠她一下。“好了,我有安排,大半夜的去哪拿钱?宁董等我的好消息吧。”
闹剧散场。艾瑞克跟在夜之霜两人身后,念念叨叨。“老大你怎么真赔啊!我们哪有几万亿,这事要传出去,以为我们多有钱呢!”
“怎么不能有钱了,你把我们公司很有钱的事传出去!让我牛逼一下!”
夜之霜牵着封修域的手摇摆,轻松愉悦。艾瑞克骇怪:“哈?所以你不赔?只打算吹个牛?”
封修域和她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最简单的就是把宁亚拿下,如此一来,既可以不赔,赔了也不过是左手倒右手。”
他嘴角勾起冷锐的弧度:“宁家欠你的,该还了。”
艾瑞克醍醐灌顶,崇拜地盯着两魔头。“原来是要抄底啊!那我就安心了,我可不要花这种冤枉钱啦。但是今晚的那些记者怎么办……”“哦对了!你这么出现可以吗?”
夜之霜才想起来过问封修域。“我到的时候,已经让人放了信号屏蔽器,当时在直播的手机全都断线了,今晚公关部会和记者联系,倒是你出国的事……要不要一起封锁掉?”
封修域停下脚步,握住她两只手,心疼地问。夜之霜想了想。“能封锁网上的,却封不住他们口口相传,没关系,就大方承认吧,艾瑞克,把我准备好的资料发出来吧。”
“嗯?是什么?”
封修域好奇。夜之霜:“一会儿给你看,我不要脸地把我从小到大的照片收集起来,做好了洗白计划,让疯人院成为一段光辉历史。”
封修域:“不许这么说自己,没有不要脸,你整个人生都是真实的光辉。”
夜之霜:“尊滴嘛?”
封修域:“当然,有我在让你的人生更闪亮。”
艾瑞克看着两人亲亲我我,觉得自己才是最闪亮的那个电灯泡!都要被烫伤啦!他拔腿开溜!陶蕊去和陶婉秋报平安,两人进入电梯,封修域刚要索吻,电梯口就出现一道碍眼的身影。“小霜,你没事太好了,咦,封总也在啊,怎么过来也不跟我和小霜坐同一架飞机?”
沈斐玉好像才发现封修域的存在似的。男人危险地眯起眼睛:“你们坐同一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