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霜没有反抗,让慕容蓉先走后,自己坐上对方的车子,消失在这条人烟稀少的小路。她走后不久,另一批同样制服的人,开着车出现,才埋伏好,路边传来慕容蓉的大叫——“严大哥就是他们!他们绑架的霜霜!”
屠家弟兄懵逼,看到军队一下子将他们围得团团转,手中的烟掉在了地上……“冤枉啊!我们什么都没干!”
“抓起来!”
为了能一次拿下夜之霜,他们来了不少精英,可军队就在这附近,直接一窝端了!消息传回屠家。屠柔珹沉默的视线,落在洪振身上。“舅舅,这件事我交给了你,你是想私自处理夜之霜,并且坑一把我的人?”
洪振大掌拍桌!“臭小子你敢怀疑老子?!我没叫人提前带走夜之霜,不信你去查!”
不是他!那会是谁?屠柔珹预感不妙,立即叫河俊去查道路监控!“柔爷,监控我们去之前破坏掉了,要恢复数据,还得等半日。”
屠柔珹指腹揉着跳跳棋,眉宇间满是肃杀。“先去恢复,另外,那条路的所有通道,都查过一遍。”
除了他,还有人想抓她?是谁。不仅屠柔珹在查,严枭也在迅速排查监控和车辆。慕容蓉紧张地跟在严枭身旁。“怎么办啊严大哥,要不要和双胞胎说?小月也是很厉害的计算机高手呢。”
侦查部的人瞪了她一眼。“慕容小姐,麻烦不要添乱,怎么能让孩子知道妈妈失踪了!”
慕容蓉刚要怼回去,严枭忽然想到了另一个突破口。“查小霜的手机位置。”
众人立即埋头捕捉手机信号,终于在清宁区外围发现!“还说不是他们干的!”
严枭眯起眼,转头打电话到帝都,申请搜查清宁区!都不需要他筹谋,处理掉消魂会的机会就是现在!天色慢慢变暗。屠柔珹也查到那些车子最终来了清宁区,可清宁区都在他的监视下,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就在这时,被损毁的监控恢复了!河俊将视频发到他电脑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夜之霜的车子,被吉普车拦下。随后下来一群人。他们都戴着墨镜,看不清长相,穿着印有屠家标记的战斗服,手里的枪对着夜之霜的车。屠柔珹的拳头缓缓收紧。“这个人脸上有伤疤,这个人脖子上的纹身,去查他们的身份!”
“是!”
河俊匆匆指挥人去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柔爷!是YK党的人!最近一直在边境跟我们抢货的恐怖分子!”
屠柔珹眼底泄露一丝慌乱。“YK党为什么会出现在风城!那些人怎么敢从边境过来!他们绑架夜之霜什么目的?!”
“难道是查到大小姐是您的妹妹?”
“她什么时候是我妹妹了!”
屠柔珹怒吼。手下们忙低下头,不敢说话。洪振听到这个意外,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淡定,甚至提议:“夜之霜只有我们能收拾!柔珹,你派人去和YK党要人!”
屠柔珹本就这么决定。可这决定从洪振嘴里提出,怎么听都觉得不对。但他此刻没时间多想,立即让河俊联系对方,想知道对方什么条件。…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三小时,车子行驶了很久。夜之霜的眼睛被戴上了眼罩。一开始她还能凭直行还是转弯,勉强判断着路线,时间一长,她察觉出车子行驶出了风城……之后就不再徒劳了。脑中一直在盘算屠柔珹这次的目的。把封修域从她身边逼走,然后彻底解决她?如果说宁芸是在得病后不久离世,那自己的寿命也快到了,不是生病而死,而是被杀。夜之霜唇瓣浮起淡淡的笑意。她作恶多年,死在她手中的人也不少,双手早染满鲜血。这样的死法,很适合她。“你不怕?”
耳边传来男人的说话声。“怕什么?不是请我去做客吗?”
夜之霜问。“嗤……”周围人响起嘲笑声和奇怪的窃窃私语。“没绑错吗?这人真是老大看上的女人?”
“跟心诺姐比也差太多了吧,感觉像个傻子。”
“可不是?都这么绑走了,还以为做客呢,哎,估计越成功的男人越喜欢傻白甜,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夜之霜耳尖,将这些话全部收集了起来,心情跌入谷底。老大看上的女人?开什么玩笑,哪家不要命的东西,敢看上她!车子慢慢倾斜了角度,这是上坡路,所以到底是拐她去什么山沟沟的地方!这下严枭和封修域他们不好追踪了。最后停稳时,车门打开,外头凉凉的夜风竟然混杂着野兽的吼声!夜之霜的眼罩被摘下时,眼睛缓了好半天,终于看清车边迎接她的女人是谁。“你?”
“又见面了夜小姐,我是姚心诺,你可以称呼我心诺,主人还在忙,由我负责邀请你。”
听女人的语气,她在这里的地位很高,深得主人信赖。夜之霜没多想,下车后单刀直入。“他如果在忙,不如先把我送回去,有空了再约?”
这话的意思是,把她请来又不见,浪费她时间。姚心诺神色自若,引着她来到一栋冰冷漆黑的古堡前。“夜小姐误会了,主人不是想约你,而是希望你以后都留在这。”
夜之霜脚步顿住,比夜色还黑的眼瞳慢慢挪移,移到眼尾,细细盯着她。“凭姚小姐的聪明伶俐,大约能猜到,若我从这里跑了,会有什么后果。”
姚心诺低垂谦和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古怪的光。红唇不显眼地翘起一分。“我想,后果就是留下一条命吧。”
夜之霜明白了,老实地跟着她来到二楼的房间。一路上,古堡都没开灯,姚心诺离开后,房间依旧漆黑,夜之霜也懒得开。借着月光能看出,这是一间套房,家具厕所一应俱全。她大概参观了一下便没了兴致,坐在床边坐累了,歪着身子躺下,渐渐有了睡意。又过了两个小时,她躺在床上的姿势不再改变,门才无声地被人打开。男人的阴影笼罩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