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好！”

封辰夜喜滋滋地跟妈妈抱抱。抱完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他怎么能说粑粑坏话？万一麻麻跟粑粑不好了，不嫁给粑粑了，他该怎么办！小家伙急得手都抖了，小爪急哄哄拉住夜之霜。“麻麻，你不要嫌弃粑粑，虽然他不温柔不可爱还小气吧啦，但你但你……一定要嫁给他！”

端着早餐进来的封修域：“………？”

夜之霜笑抽了：“是谁教你这么说的，爸爸这么不好，妈妈要是嫁给他不幸福怎么办？”

封辰夜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大眼睛纠结出水汪汪的泪光。“那，那麻麻不要嫁给粑粑了，我、我会一个人努力坚强地长大！”

夜之霜都看心疼了：“为啥一个人呢，妈妈不嫁给爸爸，也可以陪你长大呢。”

封辰夜小脑袋一歪：“尊的吗？粑粑说，你们不结婚，麻麻就不是我的麻麻。”

夜之霜顿时冷哼，她就说嘛。“别听你爸爸骗人，我怎么可能不是你妈妈，我不需要结婚也是你一辈子的妈妈，谁都不可能把你抢走！”

封辰夜大眼睛亮晶晶，扑闪扑闪的。“太好了麻麻，那我们抛下粑粑远走高飞吧！”

“好好…”黑影笼罩在欢天喜地的母子头上。封修域端着餐盘，俊脸泼了硫酸一样难看。一个是老婆，一个是从婴儿带到大的亲儿子。沉默地和这两个家伙吃完饭，他阴气森森地陪儿子玩到中午，强行哄他睡午觉。“过来。”

坐在窗边，假装赏花的夜之霜后背一抖，继续假装没听到。下一秒，身体悬空，几步之后，被压入床铺。“是不是昨晚我没尽力，让夫人不满意了？”

正上方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光没藏住那股怒意。“我就是哄哄娃，你别想太多…”“拿我哄娃？昨晚答应得好好的，夜之霜你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夜之霜看着他的神色慢慢崩溃，仿佛积压了许久的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她才发现，他居然这么没安全感。夜之霜推开他的肩膀，在他还没发怒之前，和他调换了位置，将他压在自己身下。“封修域，你在想什么，这世上只有你这么欺负我，还没死！我都这么恋爱脑了你还看不出来？”

她伸手触摸着他的眼睛、鼻梁、以及微颤的薄唇。“我记得你对我说，不要离开你，而我，也答应了对吗？我，说到做到。”

所以他们之间无论多大的仇恨，可以死别，却不会生离。“你问我有没有庆幸过孩子是你的，有的，他们是你的孩子，我很高兴。”

夜之霜的话才刚落，被男人一把搂进他怀中，结实的胸腔剧烈上下起伏。“霜霜……谢谢你……”他声音哽咽，想对她说很多很多，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喜悦和感恩。这世上没有比她更好的姑娘，让他的爱像是有生命一样，在她身上生根发芽，汲取甜美的营养，长成参天大树。他爱不释手地捧起她的脸。“霜霜，跟我说你爱我，我想知道你是爱我的。”

夜之霜皱眉，不情不愿道：“爱你。”

“好好说。”

“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的话被他瞪没了，“就像天地相望，山海相融，鱼与水的至死不渝。若宇宙不灭，我便爱你到世界的最后一天。”

只有爱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妥协，她不想承认自己爱上这么一个恶劣卑鄙的男人。但事实，就是如此。她的灾难有一半是他带来的，但也是他费尽全力拉她出深渊，直到现在，她已经不会再为过去痛苦和伤感了。他和孩子，都是她的救赎。封修域唇角抑制不住疯狂上扬。这女人撩起人来，谁顶得住，还好她性子孤僻，否则都轮不到他来爱她。“起来，我们这就去领结婚证！”

“……”夜之霜翻身，懒鬼附身样：“我不想出门，麻烦。”

“那我一路抱你去……”两人正腻歪在一起，房门被人拍响。“霜小姐，大长老想和您商量就任大典的流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看吧，我很忙的，等离开夜家就跟你领证好不好？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办到。”

夜之霜拍拍封修域的肩，顶着他完全不放心的眼神，把门打开。另一间病房里。屠柔珹醒来后怅然若失，对着手腕上捆绑的白色缎带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