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的火锅店。进门的时候刚好碰上林灵和付诗琳。干脆一起拼桌。“我靠，那是你表哥？太帅了吧？！”

林灵表示震惊，付诗琳幽幽瞥她一眼。“郁哥的堂姐也很漂亮啊。”

他故意说。林灵瞪他，“我眼不瞎。”

说完，拉着温停雪走在前面。付诗琳：“……”果然不能跟女生怄气，最后气的只能是自己。落座后，温停雪在林灵耳边八卦，“你们是不是……？”

挑起的眉毛，每一根都有戏。暧昧的戏。林灵脸颊微微泛红，“差不多吧。”

“我就知道。”

温停雪笑。林灵眨眼，“也没那么明显吧。”

“我都能看出来，还不够明显啊？”

温停雪吐槽。同桌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付诗琳老喜欢扭头说话，有时候林灵被吵的烦，直接伸脚踢他。虽然他也会踢回来，但力道不大，而且每次都是林灵赢。摆明就是在让着她嘛。后来，上体育课，付诗琳故意扯她头发，还在草地上对她下绊子。气的林灵围着操场揍他。关键是，付诗琳对谁都挺好，就喜欢欺负林灵。而且只欺负她，有时候把人欺负哭了，他还要低声下气的哄。这要是没点东西，她绝对不信。林灵捂着嘴笑，“有你这么损自己的吗？”

温停雪：“我说的是实话。”

她对感情反应迟钝，之所以能确定郁温礼喜欢她，全靠他给的足。不然她断断不敢往那方面想。说话间，郁知书忽然抬手，“服务员。”

她的动作有些突兀，大家下意识看向她。只有宋睿宁知道她想说什么，嘴角勾了抹笑。“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服务员很快过来，笑问。郁知书将屏幕翻转，“请问，这个可以取消吗？”

“这个……”服务员看着她购物车里自动勾选的餐具费和纸巾费，为难地笑一下。“抱歉啊，无法取消的。”

郁知书瞬间就笑了，“那有免费的餐具提供吗？”

服务员愣，“嗯……”“没有？”

郁知书追问。服务员笑笑。郁知书深吸口气，“你们老板呢？”

服务员赶紧指向柜台。“行，你继续忙。”

郁知书起身。宋睿宁抬手扶扶眼镜，镜片后的黑眸瞬间变的锐利。“我跟你一起吧。”

“好。”

郁知书点头，两人并肩前往柜台。付诗琳懵逼地眨眨眼，“他们干嘛去啊？”

郁温礼：“普法。”

“嗯？”

付诗琳更懵逼。然后就听见郁知书拔高语调道：“既然做餐饮行业，那您就应该知道。“消费者到店接受你们的服务，你们就有义务提供就餐所必须的餐具。”

柜台本就热闹，郁知书和宋睿宁又颇为扎眼。随随便便两句话，惹来一群看戏的，老板烦躁的不行。“你哪只眼看见我没提供？纸巾和餐具不都在购物车里吗？！”

“是有，但您一没询问我们是否需要，二没给我们拒绝的机会，这叫侵犯选择权。”

郁知书回击。老板被噎住，宋睿宁推推眼镜，补充道：“餐饮店可以提供收费的餐具。“但必须要提前告知，不然就是侵犯知情权。“除此之外，还要提供免费餐具。“且，免费餐具必须是消过毒的，符合国家卫生标准的。”

宋睿宁笑意浅浅地看向老板，“请问，您希望我们打电话投诉吗？新店开张，不好听吧？”

火锅店开在学校周围，餐具费和纸巾费又收那么高。不就是想赚学生的钱嘛。不知道还好，一知道还能忍？周围学生当场闹起来。“打电话投诉，我们都没用那纸巾，非要收我四块钱，也太坑了！”

“就是啊，还不能取消。”

“投诉！他们还要什么蘸料费！”

闹声越来越大，老板急的直擦汗，最后还是妥协了。学生们瞬间欢呼。付诗琳惊的张大嘴巴，“你堂姐学的什么专业呀？这也太帅了吧！”

郁温礼：“法学。”

“你表哥也是？”

付诗琳又问温停雪。“嗯。”

“我靠，太帅了太帅了，我也要报考政法大学。”

付诗琳瞬间爱上了法学。林灵皱眉，“你去政法大学，我去哪？”

“我们一起去帝都啊，不然你还想往哪考？”

“……”林灵说，“我更喜欢江城。”

—吃饭的时候说起英语演讲的事。付诗琳和林灵都支持她去，宋睿宁也说：“多挑战挑战不是什么坏事。“而且，你的专业，注定你以后的发展方向，不可能永远在国内，多练练口语挺好的。”

郁知书点头，“小雪，这个演讲比赛我知道，含金量挺高的。“日后如果找工作，是可以写在简历里的，你不知道，现在竞争压力有多大。“多一分优势，多一份保障，更何况，你是阿礼亲自教的，肯定能拿个好名次。”

温停雪有些动摇地咬咬唇，“你觉得呢？”

她还是更依赖郁温礼。郁温礼眉眼含笑地夹片肉给她，“哥哥不干涉你的选择，你想去哥哥就陪着，不想去哥哥就继续教你。”

他希望她依赖他，却不希望她过于依赖他。有些事，她是需要自己决断的。谁都帮不了。宋睿宁有些意外地挑挑眉，他以为郁温礼也会劝她去，没想到……倒是比他想象的要成熟，一一跟他在一起，确实比较合适。话题几经翻转，最后落到宋睿宁头上。“师兄是打算留在江城了？”

郁知书问，宋睿宁点头，“对，过几天入职。”

“这么快啊，不考虑考虑吗？”

郁知书有些可惜，“我听说帝都不少律所都给你发了offer。”

宋睿宁笑，“我学法的初心在江城。”

温停雪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年姑姑从学校辞职，开始从商，生意越做越大的时候，被同行陷害，连累姑父。宋家陷入困境，是虞秀秀带人力挽狂澜，一张利嘴，说的对方哑口无言。从那之后，表哥就开始备考法学院。—温停雪最终还是参加了比赛。不为赢，只为给自己一个交代。努力这么多天，也该看看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