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余味还在口腔，郁温礼冷不丁问：“既然喜欢，干嘛不挑明？”

池泽瑞霍然抬眸。错愕、震惊、担忧。各种情绪在脑袋里过一遍，最后归于平静。“郁哥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很早之前。”

郁温礼眯了眯眼，“她第一次去酒吧的时候。”

池泽瑞惊，“那么早？”

他那时候都没确定心意呢。“旁观者清。”

郁温礼说。池泽瑞无言以对，片刻后说：“郁哥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让她知道我的心意，我就是……”他扣着膝盖上的破洞，语气微哽，“我就是想默默守着她。”

“郁哥你不会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吧？”

他望着郁温礼笑。笑的不太好看，因为唇角往下，有点想哭的意思。郁温礼心思复杂的沉默着。他知道，那天如果他没去高铁站。按照阿瑞的性格。他是会把她带回家的。或许，就没他什么事儿了。但老天偏偏让他那天去了。他也很庆幸他那天去了，不然……郁温礼闭上眼，许久后说：“不会，你我之间，可以公平竞争。”

“不，”池泽瑞摇头，“她的答案很明显。“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她为难呢，况且我知道，你会对她很好很好。”

是他比不上的好。郁温礼没说话，直到下车，他才说：“结婚前，你都有机会。”

池泽瑞笑，有机会吗？没有的吧。他唯一的机会已经被他弄丢了。他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如果那天，他因为她的眼神留下，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没有人能回答。温霖枫在医院住很久，久到温停雪已经出院，已经开始过年，他才出院。大年三十。郁家和温家在一起吃团圆饭。郁老特意下厨，做了好几道家乡特色菜，以及几盘温停雪最爱的小点心。许可心没跟方姨回家，怕姨夫会不高兴。不过，她在郁家过年也很开心，是她过的最开心的一年。唯一不爽的就是许子亮老跟她发消息，让她回家。“哎呀别理他。”

温停雪拽着她的手往外走，“我们去看烟花吧，快十二点了，该许愿了。”

“这么快？”

许可心瞟一眼时间，十一点五十五。“走。”

她反客为主，拽着温停雪往外跑。郁温礼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件外套。“你不嫌冷吗？”

他走到温停雪身后，把外套披她肩上。温停雪瞬间暖和不少，而后疑惑，“就一件啊？你让心心冻着？”

“谁说的，”郁温礼抬抬下巴，“她外套这不就来了？”

一阵嗡鸣声里，邢嘉禾骑车过来。原本顺滑矜贵的金发此刻跟鸡窝有得一拼。许可心瞬间哭笑不得，“池泽瑞没给你头盔吗？”

“给了，但我着急见你，没等他拿出来就骑走了。”

“你……”许可心无语，“别动，我给你理理。”

她按着他肩膀，认真用指尖梳理他的金发。邢嘉禾收起准备下车的腿，乖乖坐着，任由她摆弄。等收拾好，烟花爆竹齐鸣。许可心赶紧双手合十许愿，邢嘉禾长腿一迈，从车上下来，脱了外套披她肩上。璀璨烟花下，温停雪慢慢睁开眼，正对上身旁人的灼灼目光。好像比烟花还灿烂。“你看我干嘛，没许愿吗？”

虽然经常被他盯，但她依旧会脸红。因为他的眼神太撩，而且总给她一种他眼里只有她的感觉。很安心。“我的愿望很短，只有八个字。”

他说。“什么？”

“一一的愿望都实现。”

“……”温停雪哭笑不得，“你就不为你自己考虑一下吗？”

郁温礼挑眉，“难道哥哥没在一一的愿望里？”

温停雪反应了一下，气笑地骂他，“心思狡诈！”

“你喜欢就好。”

他笑。“……”眼看小姑娘要走，他赶紧环住她腰。温热气息落于耳畔，“别生气了，哥哥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