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就这么想。”

最初的她一袭白裙，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纯净得不染纤尘，让他一眼万年。远远躺在风霆臂弯里，“叔叔，你和我妈咪是怎么认识的？我想听你们的故事。”

“那是四年前的夏天，七月二十号，在一场演奏会上……”待回忆落幕，风霆才发现怀中的小奶娃已经睡得很熟。圆圆的脸蛋儿，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嫩。风霆的心出奇地温柔，要融化了，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喃喃，“儿子，晚安。”

粉嫩的小嘴动了动，“爹地，晚安。”

……一早，风威已经在院子里准备打太极了。“我孙子呢？”

林燕端来一盘水果，“还在睡觉吧。”

“不是说好天天陪我打太极吗？这才打了两天，一点毅力都没有，光是嘴上说的好听。”

“你跟一个三岁的小孩儿计较什么？这才六点半呢，让他多睡一会儿。”

林燕护着孙子。风威打了半个小时太极，就练不下去了，“准备早餐。”

“这就不练了？”

“累了。”

“你也太黏孙子了。”

“谁说是因为他，我累行不行？”

“行行行，老顽童。”

但一直到九点，都迟迟不见小家伙的身影。风威等得不耐烦了，“怎么还在睡？”

林燕也有点奇怪，“是啊，这平时他都是六点起床的，今天都九点了，不会是不舒服吧？”

一听她这么说，风威二话不说，急急上楼。“老头子，你走慢点儿。”

两人进了房间才发现远远一张小脸烧得通红，忙叫来了医生。两个老人在床边急得团团转。医生检查后询问他的饮食。林燕忙把他最近吃过些什么一一回答。医生摇了摇头，又是老人家“宠坏”孙子肠胃的情况，“小孩儿的肠胃本来就脆弱，吃得这么杂，肯定会吃坏肚子，肠胃炎引起发烧，但好在是轻微的，不严重，在家调养就好。”

“哎，我们哪里知道……赶紧开药吧。”

林燕心疼坏了。风威也是心疼不已，这时候已经顾不上训人了，过去坐在孙子床头。“妈咪……妈咪……我……我好热……妈咪……”“我要妈咪……”“妈咪……”远远一声声唤着。风威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吃醋了，他只希望自己能替孙子承担一切的苦痛。“妈咪……我要妈咪……”林燕听得心里难受，忍不住问道：“要不……让那个女人来一趟吧。”

“你脑子烧着了吧？”

“你没听到孙子一直在喊她吗？听着都可怜。”

“这里有医生，有咱们，有佣人，这么多人照顾，还能照顾不好？她一个能强过我们所有人？”

“可她毕竟是远远的母亲，她最了解……”风威摆手打断她，“别说了。”

吃了药，可一直到晚上，远远的情况都没有好转，风威质问医生也没用，急得头发都白了一片。“老头子，别犟了，让她过来吧，孙子最重要啊……”林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风威内心摇摆，但还是没松口。“爷爷……”远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妈，妈咪来了吗？我要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