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童生很重要,如果只有秦陵一个的话,他们的积极性会大大降低,认为秦陵是受天命,其他人只能看着,是得不到的。而如若秦鼠成了童生,那就是说只要有本事就可以得到想要的,只要跟着陵好好学,也同样能够过上好日子,且会越来越好。提起秦鼠,村长也没功夫生气了,马上秋收了。秋收过后,就是童生考试。“算算日子,也就是这十天半月了。”
几个老人再次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希冀与担忧。“老三,去把陵找来。”
村长说道。门外的老三应了一声,就去学校里把秦陵找来了。他也很想知道自家的老大有么有可能成为童生,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地位明显的不同了,就是因为他的大儿子有本事!秦陵听罢他们的问题,有些好笑的说道,“不瞒几位,别说秦鼠,连着学校里的几个学生,都能考上童生,只要不遇到特别的事情,十拿九稳,现在就等着他们够了学龄去靠童生,而后等十五岁去试一试秀才了。”
“所以说,你们别担心童生的事情了,就算今年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得到,明年也会有的。”
“你们应该想的是,你们的孙子都是童生甚至是秀才了,以后该找个什么样的媳妇?”
“好啊!”
几个老头很高兴。他们明白秦陵所说的某些原因是什么,毕竟这是正常的交易,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那些交易,只能去拼剩下的名额。如果赶上学习好的扎堆了,那就得有人玩一年才能领取银钱了。比如他们的几个孙子就是扎堆的,或许会把别人给挤下去,或许自己家没有挣过别人只得等一年了。但只要有就没有问题,早晚都是十年!秦陵看了看他们的笑容,继续说道,“这事情,你们不能给他们说,不然若是放松的心气,可就亏大了。”
“陵,这事你放心!我们不会拿他们的前途开玩笑的!”
村长他们自动将之理解为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将会有所逆转。定了气后,村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陵,你听说了那些话吗?”
“话?”
秦陵想了一下,“有小子告诉我了,不用管他们,就当作是一个筛选了。信的人可以不用考虑了。”
村长讶然,没想到秦陵是这般想法,“你不生气?明明是你的努力才换来的这些,却被他们凭空污了清白。”
“大爷,你想多了,他们有什么本事污了我的清白?如果有人愿意相信,就算他们不说,别人也会找出来的,如果别人不信,他们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秦陵笑着说道。“可是,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说的多了就没法解释了,而且后人可不会知晓今天的事情。”
村长不无担忧的说道。秦陵想了想,觉得自己在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无视大军的,便点了点头,“我去找他们当家的说说吧。”
“别,虽然你现在是教习,可在他们眼中终究是个孩子,他们哪会真的听你怎么说?”
村长连忙拦住,“还是让我们几个去吧,等秋收后,我们给你个答复。”
秦陵失笑道,“其实没什么大事,不用想的太严重。”
“那行,你去教孩子们,去吧。我们几个老家伙说会话。”
村长挥手赶人离开。待秦陵走后,他的眼中闪过狠色,“管好家里的人,我可不想秋收的时候,看到你们不高兴,都是老家伙了,我更不想在最后的时候闹的不愉快。”
“放心吧,就算我们想闹,底下的小家伙也不同意,陵在他们眼中可算是半个爹了。呵呵,说话比咱们都管用。”
“也是,从小养到大的,小时候多亏了陵给他们找吃的,现在长大了又要给他们找饭碗,也是怪不容易的。”
时间匆匆而过,仿佛只是一眨眼,村口便多了一个身挂红布的人。“鼠哥!是鼠哥!”
有眼尖的小孩立刻发现来人是秦鼠,赶忙回去找村长报告好消息。秦鼠回来了,这事很轰动,差不多整个村里的人都来,他们想知道秦鼠成为童生了没有,这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关系到他们的孩子是不是也有机会成为童生。只有几个老家伙看似老神在在的下棋,其实心早就飞到村口去了。秦鼠笑着打招呼。童生?还不是手到擒来!在一群人的围观下,来到学校。这里是不准备打扰的,除非有了天大的事情。“哥!”
秦鼠得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红布。“还不错。”
秦陵笑着说道。“哎呀,鼠,你也是童生了?”
秦虎跑过来问道。“那是!”
秦鼠哈哈一笑。秦鼠考中童生了!这一消息飞快传遍各家各户,让他们知道了秦家村不单单是秦陵能够成为童生,别人也是可以的,只要好好学习,就可以领取十年银钱,还能免除十年的徭役!吃!这样的好消息必须宴饮一番。村长家又当成宴会之地,来了不少人,都是来凑热闹的。位置没有那么多,但只要来的都有份,可以站着吃嘛。宴席上,秦陵坐在西面,这里全是学生。看着他们一群半大的小子,吃着肉吃着白米饭,不少人喉头耸动。“陵,你来和大家伙说几句。”
村长忽然说道。秦陵微微一愣,来的时候村长没说这事,只说是来吃饭的。和亲族讲话自然是不需要准备的,但他一个晚辈,给一群叔叔甚至爷爷辈的讲话,似乎有点不太好。不单单是他,其他的人也有些不明所以。陵虽然是教习了,是有官身的人,但从来没有显摆过,若不是有外村的人来拜见的时候总说一句,拜见秦教习的,他们恐怕都会忘了这件事。秦陵站了起来,巡视了一圈亲族,说道,“诸位都是叔伯长辈,我秦陵不敢讲什么大道理,只说一句。”
他端起自己的碗,“以前是吃不到的。”
是啊,以前是吃不到的,就算是现在也只有在宴饮的时候才有机会吃到一些,除了那些上学的小孩子以外。想要吃到,要么是有喜事,要么是逢年过节的,亦或者是学校又要发奖励了。前面的数着天过,后面的就看谁家的孩子努力了。有些人听了秦陵的话,觉得心情不舒服,好像是以前过得日子非人一样,是他秦陵才带了肉和酒。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令人听得不舒服。不少人从这话里推测,是不是之前有人说秦陵贪墨亲族钱财的事情要开始提出来了。现在,秋收已经结束,秦鼠的考试也有了结果,不担心秋收的产量,也无需担心秦鼠的运道,似乎是该解决的时候了。“说得对!”
村长站了起来。“以前吃不到,不单单是吃不到,连看都看不到,想闻一闻气都没有机会!”
“可有些人不感恩,有些人想使坏!”
秦陵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没必要在这个场合说出来,而且这是给秦鼠庆功的宴席,不适合说这些事情。可村长根本不看他的眼色。“不过,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该由的机会还是有的。”
秦虎的爷爷站了起来,说道,“今年祭祀的顺序已经定下,大家伙听一听吧。”
往年祭祀的顺序是按照供奉的多寡来定的,也就是说头名是要多交不少贡品的。为何今年,没有与人商量就定下了名次?联合起村长刚才的讲话,不少人已经明白,怕是最后几名就是不感恩想使坏的人了。这种没有任何实质损失的惩罚,只要脸皮够厚就可以无视,但谁又能真正的无视的了?是以,有几家人已经求老天保佑,希望没谁知晓他家女人说过秦陵的坏话了。“第一家,秦五,第二家,秦立...”名单念完后,几个男的走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手中馍也不吃了。周边人不由自主的远离一些,不希望被人看到和这样的人站在一起。如此一来,更令他们凸显出来。秦陵本想劝说一下,可随即一想,他是本着有好处大家一起拿的原则做事,却被他们诋毁,便退了劝说的心思。有些人必须要教训一下才知道好歹。在冷场了将近一刻钟后,村长才慢悠悠的站立来,瞥了那几人一眼,说道,“大家伙继续吃啊,明年可能继续以贡献论排名,这次只是一次尝试。”
诸人继续吃喝起来,但明显没有之前热闹了,心里都在想着事情。宴会过后,秦陵将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叫到一起。“我明天要去山上狩猎,你们谁去?”
他办学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有人能够一起修行,可以相互照对,参详自身,不是单单是为了所谓的功名。是否去山上狩猎,将是一次区分,愿意去的继续教授修行之法,不愿意的就当道不同了,只管教授考试的知识就行了。秦虎几人兴致盎然,很想去山中见识一下,他们是跟着秦陵练了好几年的,身上的力量早就大的出奇,远远传好处同龄人,甚至超过青壮年。拥有这样的力量,却被秦陵勒令不得惹事显摆,他们早就憋坏了。如今有机会去山中发泄一番,好机会啊,不可错过。另几个小点的,则不愿意去,他们学习是为了当秀才老爷,不是要去山里打猎受苦的。秦陵自然不会强求,让不愿意的去留下,愿一起的明早带上武器和水囊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