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不到,在倭国大东市的一个海边别墅群,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坐在轮椅上,由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推着,进了最大的一幢别墅。女人把老者推到餐桌前,匆匆走进了厨房,不大一会,就端出了一个瓷碗,远远就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老者皱了皱眉,鼻子一阵酸涩,连打了三个喷嚏,一边从餐桌上拿出抽纸,一边怒气冲冲地说:“拿回去,我不喝。”
女人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地说:“社长,您还是喝了吧,要不美惠子小姐会责怪我的。”
老者皱眉道:“老样子,偷偷倒掉就行了,别让她知道。”
“不行的,昨天我倒药的时候,被她看见了,狠狠地骂了我一顿呢,说是再有下一次,就开除我了。”
正说着呢,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女孩从外面进来,女孩短发圆脸,肌肤白皙娇嫩、美目流盼,微红的桃腮含着稚气未消的浅笑,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女孩一边擦汗,一边嗔怪道:“爷爷,你是不是又要智子阿姨倒药了?”
老者宠溺地看着进来的女孩,笑着说:“没有,没有,我正准备喝呢。对了,美惠子,你怎么一大早过来了。”
女孩“哼”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你又想把药倒了,特意跑步来监督你喝药的。爷爷,你也太任性了,小时后你不是都这样跟我说吗,不听医生的话可不行,你看我们两一道受伤,又是同一个医生救治的,现在我已经完全康复了,你还不能下地呢,甚至最近还加重了。”
所以啊,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来监督你喝药,智子阿姨,你把药碗给我。”
端药的女人抿嘴一笑,把药碗递给了女孩。如果魏武在场,一定会认出这一老一少两人。没错,他们正是魏武在京都救治的那对倭国祖孙,老者名叫小泉犬太郎,女孩名叫美惠子,是小泉的孙女。正如魏武预料的,小泉对中药一直很排斥,尤其是听说,给他疗伤的中医敲诈了他整整100亿,气就更加不顺了。更让他生气的是,他在神山布局的龙腾集团,也因为那个叫魏武的中医而变得很不顺利,甚至还让他们家族损失了两个超级强者!所以,一闻到中药的味道,他就想到那个令他咬牙切齿的中医,哪里还能喝得下那个汤药,即使这些天,他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身体也虚弱了很多,他还是坚持不肯服用魏武开的中药。只不过,这些他都不能和美惠子说,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很多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何况,她又是那么的单纯善良。在美惠子的坚持下,小泉犬太郎还是喝下了一大碗的中药,喝完之后才说:“美惠子,你也知道,那个华国中医使用诡计,敲诈了藤野100亿华币,一想到这个我就生气,所以就不想喝这个药了。”
美惠子很认真地说:“我也知道他要的诊费太高了,可是他毕竟救了我们两个,要不是他出手,我们俩都活不过那个晚上的。两个人的命,特别是爷爷你的命,10个100亿也换不来的!而且,我们的军队过去的确伤害了他的师门,他心里有怨恨,故意抬高诊费,也是能够理解的,再说,那支千年野人山也很值钱的。”
小泉伸手揉了揉美惠子的头,感慨道:“美智子,你太善良了。”
这时,女人从厨房端出了早餐,说:“美惠子,去洗洗吧,准备用早饭了。”
祖孙俩吃完早餐,刚刚放下手里的碗筷,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门铃声,智子去开了门,进来的是两个男人,一个六十左右,一个三十七八。小泉见到两人,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忐忑和畏惧的表情,只不过他马上就调整好了。美惠子从没有见过爷爷出现过这种表情,忍不住多看了那两人一眼。这时,小泉说:“美惠子,你去学校吧,爷爷有客人了。智子,给客人泡好茶,去买菜吧,顺便送送美惠子。”
等智子和美惠子两人走后,小泉语气变得很恭敬,说:“荒岛君,您怎么亲自来了?是不是流主有什么指示?”
那个叫荒岛的语气很是不客气:“听说你在神山的布局不是很顺利啊,流主让我来问问你,查到什么没有?”
“请转告流主,虽然龙腾地产没有拿到九龙那块地,但我们毕竟已经在神山落下了棋子,我一定想办法找到那些资金。”
“是吗?可有什么线索?”
“这个,现在还没有,只查到那人曾经在九龙湖,给一个小情人置办了一套别墅,我们找到了那个女人,确定了别墅的位置,也派人进去搜查了,但是毫无所获。原本我们打算在九龙搞一个地产项目,方便调查,结果被一个叫魏武的搅黄了。那个魏武是个中医,在九龙的投资规模很大,当地的民间和官方都对他很支持,有什么好的项目、好的地块都是先支持他的神威集团,我们一时很难在九龙落子。”
“这些我都听说了,好像你还被他阴过一次,损失了不少钱,而且,据说小泉家还在那边折了两个顶级强者,有没有这回事?”
“没错,这事我正打算向流主汇报你,正好荒岛君来了,且听我详细汇报。”
听完小泉的汇报,荒岛皱眉说:“有关那笔资金的调查,看来你们是毫无眉目啊!那个魏武的存在,的确是你们在九龙有所作为的障碍,不过,那人你们现在不能动,至少现在不能动他。一来现在他的名气太大了,要是动了他,肯定会引起很大的震动,让神山乃至九龙成为所有人的关注点,不利于我们的调查行动。二来,你安排在那边的人太愚蠢了,办不成大事。再有,我感觉那个魏武应该是个不弱的强者,暂时没必要去招惹他,等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以后,或者是故意与我们作对,严重阻碍了我们,再去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