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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叶陵轻吐一口浊气,结束了修行之后,目光再次望向一旁木床上的木盒,旋即摇了摇头,心中不再多想。
这半个月来,叶陵不是没有因为心中好奇,尝试过打开木盒,可在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后,叶陵也就放弃了,心中也时常猜测盒内之物。 说来这半个月来修为进境缓慢,不过这也在叶陵的预料之内,回想上次一步跨入拓脉七层,运气成分具多,而且境界有些不稳。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巩固修为,不过成果显著,现在的他应该才算是真正的拓脉七层。 思虑了片刻后,叶陵的探出左手,拿起床外桌上的小瓷瓶,从中倒出一枚乌黑色的药丸后,熟练的吞入肚内,此物正是那辟谷丹。 吞服完辟谷丹后,叶陵迟疑了片刻,从怀中掏出那枚父亲所留下的令牌,这是叶陵几个月来第一次仔细观察令牌。 与汐月宗的腰牌相比,面前的令牌通体呈玄色,石制的表面略显粗糙,上刻两个神秘的铭文,古老苍劲的字样,显然非当世的文字。 一念至此,叶陵不由有些头疼,好在对此叶陵也没有太过深究,手指在令牌上摩挲了片该后,思虑不通,便将令牌收入怀中。 随后,在屋中修练了半个月的叶陵,打开了房门。 晨间的朝阳照在身上,通体暖洋洋着,叶陵的双眼在微眯了片刻后,也逐渐适应了这晨日的阳光,一边望着屋外的景色,一边缓步走出房门,反手将木门关上。 昨日的汐月宗下了一场大雨,雨后的清晨,空气总是带着些许的湿润,而院内的邓莹正在照料着池中的那株莲花灵植,莲花上沾着点点的小水滴。 在望到叶陵身影的片刻后,邓莹手中的动作一滞,右手不自然的往身后缩了缩。 邓莹下意识的动作虽快,却依旧被叶陵有所察觉,心中不免闪过一丝好奇,不由多看了几眼。 而正是这无意的察看,却让叶陵的眉头皱起,面色沉了下来。 只见邓莹的右手上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一直沿伸入她手臂的衣物中。 虽邓莹有意遮挡,却依旧可见其伤口之深,右臂的衣服上,已经映出大片血红…… 望着面色惨白,眉间强忍痛意的女子,叶陵面沉如水,随后不由分说着将自己的手掌轻按在邓莹的右臂之上。 半个月修练所残留在体内经脉中的灵气全部涌入了邓莹的伤痕,旋即叶陵便感受到一种阻碍。 邓莹的伤口处竟有的另一道灵气残留于其内,与叶陵的灵气相抗衡,阻止邓莹伤口的愈合,所幸此道灵气所残留数量不多,片刻功夫便被抹除。 而在那道灵气被抹除后,邓莹的伤势也遂渐稳定下来。 …… “怎么回事?”面对叶陵的询问,邓莹摇了摇头,旋即在望到叶陵的脸色后,迟疑了片刻,自知己经瞒不过的邓莹道: “师兄入宗己有一月有余,按照宗门的规定,真传及以上弟子者,每月都会有一定数量的丹药补贴。”
“我去丹药堂要过几次,他们一直拖着不给,今日去时,我不小心争执了几句,结果……” 说到此处邓莹的头不由着低了下来,细若蚊声道:“为公子添麻烦了。”
望着眼前低着头,有些手足无措的女子,叶陵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此事不怪你,说来你也是为我之事所受的伤,还有我早说过了叫我师兄”。 同时叶陵的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困惑,接着便随口问道:“这丹药堂的主事是谁。”
“是通明峰的清真长老。”
在得到邓莹的答复后,叶陵的心中多了几分恍然,当日大殿之事,邓莹并不知晓,事实上此次邓莹被打伤,有极大的原因在叶陵的身上。 本来,当日宗门大殿一事叶陵并没有太过在意,在他看来一峰之气量,怎会如此狭小,纵有怨气,也不过发几句牢骚而已。 毕竟自己只是一名弟子,他这样的道资,放眼全宗又不是没有,何况他为了避开两峰之争,特意选了最不起眼的幽月峰,然而纵然如此,依旧遭遇了这般对待。 尤其是在看到邓莹右臂上的伤口时,叶陵的心中不由着燃起了一股火焰…… “这几日你先不要照顾灵植了,好好养伤。”
话音落下,邓莹突然抬起了头,愣了片刻,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演变成四个字:“谢谢,师兄……” …… 随后叶陵徒步走下了山峰,下山的石阶上有不少雨后所形成的小水洼,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般的恍目光茫,所谓波光粼粼,大抵莫过于此…… 盯着那雨后的小雨洼,叶陵的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旋即下山的步伐变得轻快了不少。 …… 雕梁画栋的华丽楼阁前,矗立的一个墨黑色的丹鼎,绕过眼前的大鼎,碧瓦朱檐下,则是一块是黑漆金字的大匾,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丹药堂”。 望着眼前那大气磅礴的几个大字,叶陵抬步跨入了木阶… 丹药堂内,柜台前一名小厮模样的杂役弟子,在望到叶陵后便急忙跑了过来。 瞟了一眼叶陵腰间的腰牌后,便恭敬的开口询问道:“不知公子有何需求。”
“我本月的丹药供给还没有领取。”
听到叶陵的话语,只见那名杂役弟子从怀中取出一本蓝色的帐本,一边翻阅查询,一边抬头询问:“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叶陵”。 在听到这两个字后,那名弟子翻阅书页的动作不由一僵,旋即合上了账本,表情复杂的看了叶陵一眼,道:“麻烦您稍等片刻。”
随后,便走入了丹药堂的深处,对此,叶陵倒也不急,只是在柜台左侧,排列有序的木椅上坐下,静静的等待着。 不稍片刻功夫,便见两道人影走了出来,一名腰挂真传弟子令牌的男子,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叶陵一拱手道: “在下王和,见过叶陵叶师兄。”
而其身后正是先前的那名杂役弟子。
说罢,便见那男子坐到叶陵一旁的木椅上,明知故问道:“不知叶师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