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禹让皇甫家的管事把修炼室修好,然后待在修炼室中继续修炼。转眼过去三日,陈禹难得清静了三日,但在这一日晚上,公孙芷薇却又来,仍然带着酒。于是,又喝到半夜,这一次,两人聊天的内容不再局限于公孙芷薇的事,高谈阔论之下,让陈禹对秦国的世家以及高手有了比较深刻的了解。这一次之后,公孙芷薇像是将陈禹当成了朋友,每天都过来找陈禹喝酒聊天。陈禹乐得从公孙芷薇这里了解更多的信息,他试探着问了问关于圣地的事,没想到公孙芷薇却也知道圣地的存在。关于圣地,公孙芷薇是从她兄长公孙飞云那里知道的,所知甚少,只知圣地和大夏帝国皇室关系极密切,是极神秘强大的存在。便连公孙飞云提起圣地时,都语焉不详,不敢多作谈论的样子。陈禹所获关于那圣地信息仍旧有限,但这已印证了剑宗道洪所说的那些关于圣地存在的真实性。但重新听闻关于那圣地的信息,陈禹不免为此胡思乱想了很多。时间流逝,在陈禹于皇甫家呆了七天之后,他从公孙从亲自前来的皇甫端口中得到了林家大长老林玄古伏诛,林啸琅逃走不知所踪的消息。这个消息让陈禹心头变得沉重,他和林家的仇恨可谓不共戴天,林啸琅逃脱后,恐怕会找他报仇。兴许是一直在等追杀林啸琅的结果,第二日,凌雨轩便不再耽搁,遣公孙顺来知会陈禹,准备在次日启程离开。当天晚上,公孙芷薇没有来找陈禹喝酒,却来了一个陈禹意料外的人,骆寒天。骆寒天来的倒是规规矩矩,让仆役通禀,不像公孙芷薇来的时候一样直接踹门。陈禹心中却极度惊讶。骆寒天也住在皇甫家,皇甫家招待他的规格可比招待凌雨轩高多了,几乎是当作爷来供着。据说,这些时日,骆寒天所住的小院是夜夜笙歌,为了骆寒天,皇甫家甚至将明月城所有青楼的花魁都找来了,唯恐招待不周。据说,连皇甫家的长老在骆寒天面前也是大气都不敢喘的。陈禹没想到在临离开前,骆寒天会找到自己。惊讶归惊讶,陈禹却不敢怠慢,连忙出门相迎。“随我出去一趟!”
骆寒天由几个皇甫家的长老陪着,见到陈禹之后,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开口。陈禹愕然,道:“骆大人要去哪?为何要晚辈同去?”
“去逛青楼!”
骆寒天淡淡道:“至于要你同去,自然是看得起你!”
陈禹顿觉荒唐和匪夷所思。骆寒天却根本不多做解释,转身就走。陈禹其实压根不想和骆寒天这样的大人物打交道,但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拒绝骆寒天的资格,只得苦笑一声跟上去。很快走出皇甫家的大门,到了这里,骆寒天却冷眼一瞧皇甫家的长老,令他们安排一辆马车后滚蛋。皇甫家的长老自然只能照做。上车后,骆寒天吩咐赶车的车夫随便找一家青楼看看便不再开口。陈禹坐在骆寒天的对面,心里越发狐疑,但看骆寒天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也就只能保持沉默。入神境的强者哪怕收敛了所有的气势,带给陈禹的压力仍大到无以复加。半个时辰后,车停在明月城最好的青楼花悦楼下,骆寒天吩咐陈禹跟上,便施施然下了马车,走进花悦楼。陈禹莫名其妙地跟在骆寒天后边,一进入花悦楼内,入眼所见均是衣着暴露,魅惑露骨的青楼女子。而花悦楼的老鸨已是迎了上来,在这时骆寒天却突然释放了一丝气势,使得那老鸨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问骆寒天要什么样的姑娘。骆寒天简单吩咐几句,便带着陈禹进了最好的客房,花悦楼最美的七八个姑娘在老鸨安排下进来任二人挑选,骆寒天看了却都不满意。在连续看了几拨姑娘之后,骆寒天起身,朝陈禹道:“没意思,走了!”
陈禹愕然,这才刚来便走,姑娘都没选一个,他实在搞不明白骆寒天演的哪一出,到青楼里故意释放入神境强者的气势吓人很好玩吗?花悦楼老鸨吓得身子颤抖不已。“赏!”
骆寒天没有为难那老鸨,却朝陈禹吩咐。陈禹不由张口结舌,迟疑了一下,才一拍储物袋,取了十枚紫晶丢给了老鸨。“真小气!”
骆寒天不满,一把抢过陈禹装紫晶的储物袋,抓了一大把紫晶丢给了老鸨,将储物袋还给陈禹,道:“跟着本座混,面子不能丢!”
陈禹看到骆寒天丢出的那一把紫晶不下三五百之数,心里暗自腹诽,怀疑骆寒天拉着自己来青楼其实就是想嫖却不想花钱,找一个冤大头!连逛青楼都要找个冤大头,这骆寒天真的是护国剑神?“走了!”
骆寒天却不管陈禹怎么想,施施然出了花悦楼。上车后,骆寒天又吩咐马夫另寻青楼。很快,又到了一处名为紫月楼的青楼。紫月楼其实就以其当家花魁紫月的名字来命名的。骆寒天这一次倒没有刻意释放气势,但他身为入神境强者,气度非凡,立刻引来老鸨与姑娘们的殷勤相待。被青楼女子簇拥着,骆寒天似乎心情颇佳,朝陈禹喝道:“赏!”
陈禹有种想一巴掌把骆寒天拍死的冲动,但这冲动也就想想,他抓着储物袋,一把紫晶散了出去。好在这些紫晶都是皇甫端给的,陈禹倒也不肉疼,他打定主意等这三万紫晶花完,绝不再掏钱出来。这一次骆寒天倒是放得开,挑了五六个美貌姑娘,左拥右抱着,上下其手,施施然进了后院的雅苑。陈禹像是跟班一样跟在后边,一阵无语,他心底的入神境强者的形象已经轰然崩塌,在他眼里,骆寒天已化成色中饿鬼,而不再是绝世高手。进了小院之后,姑娘们弹琴的弹琴,谈情的谈情,喝了一阵花酒后,骆寒天忽而一拂袖,一丝丝灵罡飞出,打在陪酒的姑娘们身上,将她们全都弄晕了过去。陈禹愕然。而后骆寒天瞥了一眼陈禹,眼神冷厉,道:“你真以为本座好色?”
陈禹只觉心里凉飕飕的,无言以对。正在此时,屋内一面墙忽然推开,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骆寒天你难道不好色吗?哈哈!”
暗门之中,一道人影跨步而出,却是一条魁伟大汉,满面络腮胡,气度深沉,双目间神光闪动,顾盼间给陈禹的压力竟不输骆寒天多少。不过这大汉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似是受过伤的样子。目光落在陈禹面上,大汉笑道:“骆寒天,这小子是什么人?你竟带他前来见我!”
“他是琅琊剑宗的弟子!”
骆寒天淡淡道:“李青空,他夺了他宗门的十大名剑,他来追杀你来了!”
大汉闻言愣了一下,眼神一厉,一种凝练到极点的剑意出现。听到骆寒天的话,陈禹先是一愣,旋即神色大震,在那剑意压迫下,立刻又感到心神战栗,有种要被撕裂的恐惧感不由自主地在心头生起。好在,李青空剑意只是闪烁一下,立刻就收敛,哈哈大笑道:“骆寒天你这王八蛋,敢这么消遣你师兄,就不怕我代替师宗清理门户?”
骆寒天却拊掌大笑,道:“李青空,就你也配当我骆某的师兄?看看你现在的狼狈样,被琅琊剑宗那样的宗派追杀竟然都受伤,师傅如果还在世上,怕不得被你活活气死!”
“气死师傅是会是你!”
李青空不屑道:“好好的人不当,去当走狗,狗屁的护国剑神,护的是哪门子国?”
骆寒天冷笑:“总比你你这丧家之犬强一些!”
“行了,懒得和你吵嘴!”
李青空道:“找我有什么事吧?”
“找你还真没事,就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骆寒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