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娇娇回头看了一眼六娘,为难片刻:“长公主,我把小郡主带走,但只能说是我捡来的,并且我要给她把容貌易容,带上一张面皮在府里走动,我担心庞云汐会认出她,所以要那样。不禁如此,还要给她安排在我身边婢女,但长公主放心,我会好好带她便是。”
“你既然说出这些话,那我也就放心的把六娘交给你了,我这里是一道公主令,这令牌是父皇生前遇刺的,启用出很大,因是我的随身之物,不但可以号令天下兵马,还可以对文武百官先斩后奏,即便是当今皇上太后,如有过错,也可以用到。我把公主令交给你,希望你能善待六娘,至于将来,若我还能活到六娘出阁的时候,自然不会亏待她,但如果我活不到,那她日后还要仰仗你。但你如果,让她当牛做马,我也管不着了,她的命是你给的,这也没什么。”
“长公主放心,只要我在,就不会让六娘受半点委屈,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她。”
长公主看着庞娇娇:“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交情,你为何如此?”
“长公主可以为大宁戎马一生,一门忠烈,我就可以为长公主守住最后一丝血脉。”
“……”长公主看着庞娇娇,她面容平静,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六娘。”
六娘急忙走到长公主面前,长公主说道:“今日起,你就是庞娇娇的丫鬟,她要你往东你就往东,她叫你往西你就往西,往你是郡主的身份,一切以她为重,祖母不能保护你了,祖母已经上报朝廷,你已经死去,如果现在说出你还活着,那就是欺君之罪,纵然皇上容得下你,那天下也容不下你。旁人严重,你就该死!祖母无能,保护不了你。你今天起,就是庞娇娇的丫鬟,一切都听她的,即便有一日,见到了祖母,也不能跑来找,更不能叫祖母祖母,你可记住了?”
六娘点点头,长公主才看向庞娇娇。庞娇娇不以为然,她说:“长公主不必如此悲观,你只是找个地方把小郡主藏起来,并不是生离死别。我会找专门的人,教导小郡主琴棋书画,并且要她样样精通。还要请人传授武艺。就算日后她成亲了,也不担心被欺负。暂时,她先跟我几日,做我的贴身婢女,等她无事也能开口说话,便和她结拜姐妹,安排她拼死救我的戏码,那样我为了报答她,她做我妹妹,便是相府的嫡女。长公主找个机会,见到她,自然要等两三年,到那时候,小郡主的模样彻底变了,我再用医术为她把面容修饰一番,相信就是长公主都不嫁呢认得她,更被说天下人了。那时候,长公主以无血脉的缘由,收下小郡主做孙女,那便水到渠成了。小郡主还是小郡主,祖孙也还是祖孙,只是暂别几年。”
“主子……这样甚好。”
大嬷嬷高兴不已。长公主却是阴沉沉的看着庞娇娇:“哼!”
庞娇娇无奈,急忙低了低头,帮忙的还出错了。见庞娇娇不说话,长公主起身站起来,看向大嬷嬷,大嬷嬷转身离去,拿来一个盒子交给庞娇娇:“这是长公主为小郡主准备的。”
庞娇娇拿来打开看了一眼,满满一盒子的银票。长公主还以为庞娇娇会推脱,结果她把盒子放下,把里面的几十张一千两一张的银票拿出来,折好放到身上,便道谢了。长公主倒是没说什么。“是不迟疑,那我们走了,六娘,你给长公主磕头吧,你今日离开,不知道那天见到长公主,再见到,也不能马上叫她祖母了。”
“……”六娘忙着给长公主磕头,长公主交代:“日后,跟着庞娇娇,也好生听话懂事。”
六娘哭的满脸泪水,庞娇娇拉着她起来,给她扫了扫身上的灰尘:“不能总哭,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不然便容易出事。”
庞娇娇告诉小郡主的,她都听,忙着擦了擦眼泪。“长公主,你可有除了公主令,随身的物件,小巧一些,又很重要的。”
长公主拿下她的玉佩,给了庞娇娇。庞娇娇拿去:“我会收好,等个机会给小郡主放在身上,做个日后相认的物件也好,护身符也好。”
“……”长公主依旧不说话。庞娇娇才拉着六娘离去。他们走后门,很快就去了巷子里面。马车的位置庞娇娇知道,出了门就去了那边,上了马车直奔丞相府。长公主站在楼阁上看着马车的离去,大嬷嬷说:“主子,看她把银子收的很快,她是不是?”
“你啊,跟了我一辈子了,怎么这点事还看不出来,她那是要你我放心的,若是她不收饮片,岂不是要担心六娘吃穿?”
“其实奴婢也是这般想的,怕主子多心。”
“多什么心,她两次救了我们祖孙,如今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要帮我们,她必然知道,我日后也不会帮她什么,但她是带着一个累赘,一旦被人知道,下场不会太后。”
“那她还……”“正如她所说,本宫能为了天下一门忠烈,她就会为了本宫守住六娘。她和本宫是一样而已。”
庞娇娇一路回去,跟六娘说了许多,六娘点头答应,到了丞相府的门口,庞娇娇告诉六娘:“六娘你不能叫了,以免惹人怀疑,我身边有白寇,不如你叫木槿吧,都是药材。”
六娘诧异,在庞娇娇的手上写道:“木槿不是花,怎么是药材了?”
“这就不懂了,木槿可是好药材呢,日后与你说,你今日起便叫木槿,那可是名贵的好东西呢。”
木槿脸红,点点头。庞娇娇说道:“白寇,你在?”
白寇一直暗中跟着,回道:“在。”
“嗯,你带着木槿,木槿是我在街上捡来的,看着可怜,她现在满身浓疮,面上流脓,你带着她回去我屋内,不要让她见人,以免传染,晚些我回来,自会救治。”
说完,庞娇娇拿了六颗换容丸给木槿:“吃了之后会变脸,一颗一个时辰,你现在吃,吃完下去。”
木槿忙着吃下去,等她的脸变化了,庞娇娇才要她下车,白寇带着木槿,一同回去相府。庞娇娇则是去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