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娇娇淡淡的看着,又是一个跟古贤风一样的爱慕者。但这个人也是脑子进水了,猪脑子一个。古贤风一个人,连累了整个古家。如今都得死。他看上去也不是傻子,但凡长脑子,这个时候也不该出来。结果还是不顾一切闯了进来。庞娇娇不禁感叹,前世她何尝不是这样的傻子,被卖了,还要帮忙数钱。如今有什么资格去嘲讽别人。好好看戏吧。周遭的人开始议论,这个公子乃是上面坐着的窦温的亲侄子窦客卿。虽然没有考取功名,无官职在身,但也是京城才俊,写了一首好诗词。若不是生来淡泊名利,早就考取共鸣,入朝为朝廷办事了。庞娇娇看着地上的窦客卿,这可真是个傻到家的主。这个时候出来帮庞云汐,把窦大人置于何地,那可是他的亲叔叔,他这一出来,窦大人恐怕是难辞其咎。庞娇娇也听说过窦温的事情,是个刚硬不饿的人。如此……也是倒霉。“你……”窦大人被气的不轻,冷下脸:“堂上所跪何人,胆敢藐视公堂?”
“小人窦客卿。”
窦客卿倒是坦荡荡的回了。“那你所为何事?”
年迈的,怎么会输给一个年轻的。窦客卿才吃几两米。但窦客卿是京中才子,他能进来帮庞云汐,也不是一点能耐都没有的人。对着自家的亲叔叔,也不甘示弱。“小人刚刚听的明白,庞小姐只是一时糊涂,她是为喜欢之人才会如此,无心之过,还请大人查明真相,从轻发落。所为不知之不怪,小人想,庞小姐如今也有悔意,请大人开恩。”
窦温真是被这个侄子给气的半死,他就没见过这样气人的人。自以为很聪明,却是个傻子。这件事摆明了是庞云汐要为太子开罪,这不是小事,是冒犯天家的事情。他还以为,他是英雄了。窦温真是越想越生气。“此事你无凭证,只是道听途说,便在本官面前信口雌黄,本官这里,证据确凿,你如何跟本官对簿?若只是你一己私欲,本官便只能将你治罪。你道听途说,便冲进来要求情。若是本官今日听你所言,赦免了庞云汐,试问,还有什么天理王法?日后,是不是杀人者,有人求情,便可无事?”
“大人,你如此偏袒一边,可是因为庞二小姐与庞家大小姐的私人恩怨,而今日坐在这里的乃是当今摄政王,庞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婿么?”
窦温真是要被气死,今日想要饶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都极难。竟把矛头指着摄政王。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窦温冷下脸,一阵阵的怒火熊熊燃烧。“那你的意思是,你是本官的侄子,本官还的给你徇私才成?若不能,你是你祖母的心头所爱,你要星星,你祖母都得给你去摘,本官若是今日不帮你,怕是回不去见你祖母了?”
庞娇娇差点笑出来,这窦温还很识趣。他要不这么说,今日怕是难辞其咎,难过摄政王一关。但他不打自招,反倒自救了。周遭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议论,窦温气的拍响惊堂木,不等窦客卿反应过来,窦温怒吼一声:“来人将窦客卿拉到一旁,重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窦客卿一脸茫然,他还不服气,随即说道:“窦大人,我与你虽然是叔侄,但今日到此只是为了庞小姐一事,她只是一时糊涂,绝非是有意……”不等窦客卿说完,人已经被拖到一边仗责。庞云汐见状,急忙祈求:“窦大人不要打窦公子,窦公子是宅心仁厚之人,他是为了我,我怎能让他受罪,大人要打就打云汐吧,一切都是云汐的错,求求大人不要打了,一百大板,他会死的。”
庞云汐满脸泪痕,哭起来我见犹怜。原本窦客卿还有些惧怕,打的毕竟是他的皮肉。有道是,最是无用是书生,不管他们说话的时候多慷慨激昂,但真的到了要豁出去的时候,却不如武夫。武夫心性耿直,拼的是身子。书生不同,他们多用的是心思,若真的用到他们的时候,却也是缩头居多。但这个窦客卿原本也不是那般的撑得住,只是他对庞云汐早有心意,只是他身份不如古贤风,自是无法靠近上去。但庞云汐素来不会拒绝那些官宦人家的公子示好。既不给他们什么机会,也不打击他们。所以这些人才会,心里总有一丝希望,认为总有机会,只是却少机会。如今窦客卿就是其中一人。打他他也怕,但有了庞云汐的求情,他以为是得到了庞云汐的回应,特别是庞云汐声泪俱下,心痛不已的样子。窦客卿忽然勇气大增:“我说的是事实,不信窦大人问外面的世家公子们,他们谁不是这样想,庞小姐那么天真,她只是一时糊涂,窦大人如此动用大型,不知是居心何在?”
窦温要是生气,能被气死。但此时窦温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窦客卿被打。庞云汐跪在地上,一再求情,任凭她去哭。倒是墨如夜放下茶碗,忽然开口道:“既然庞二小姐已经认罪,那窦大人也无需在看本王的面子,轻饶庞家二小姐,本王今日来此,原本是想为庞二小姐求情的,如此这般,倒是本王不该来此了。至于窦公子,也是性情中人,本王深感佩服。但如此就遭打一百大板,也确实过重。”
庞云汐心中微微颤抖,什么意思?墨如夜会那么好,专门为她求情?窦温也急忙起身,朝着墨如夜毕恭毕敬的行礼:“下官有罪,还请摄政王降罪。”
“窦大人大义灭亲,本王深感佩服,也从中警醒了本王,若是本王为庞二小姐求情,别是徇私枉法,本王协管刑部,如何能知法犯法,来啊!”
“在……”庞云汐被吓得一哆嗦。墨如夜面容冰寒:“将庞云汐拖到一边,仗责五十大板,为窦公子减去五十大板。”
“不……我不要,我要打一百大板。”
窦客卿急忙喊道,那里还有书生的矜持。一旁的庞云汐,紧咬牙关,她今日敢来,就是清楚,窦温不会动用大型。她到底是相府的人,窦温如何敢?可如今,倒是她不敢求情,她若不受,叫外面的人如何看她?她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