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天晚上开始,慕斐然再也没有走进小柔的屋子里面了。小柔就是抓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细细思考那天的事情,想着自己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了?可是思前想后,都觉得自己其实做的挺好的吗?“难道……是太子不举?”
这个想法一在小柔的心中出现,就稳步扎根了!“是的!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一个正常的男人,为什么这对一个主动献身的女人没有兴趣呢?再说了,以前小柔没有成为侧妃时候,还没有好好的打扮,也算是清秀中带着一些妍丽了,尤其是成为了慕斐然的侧妃之后。锦衣玉食伺候的,再好好的打扮打扮,现在也比一般的大家闺秀都好看啊!不至于说是让慕斐然倒胃口的,可是如今?“哎!”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我才嫁过来,就注定成为了一个不性福的女人啊!”
正惆怅着,小柔的贴身丫鬟月牙从外面跑了进来,“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情,你好好的说。”
“那个贱女人又来了?”
“哪个贱女人啊?”
“就是紫罗烟啊!那个朝三暮四的小贱人!之前不是要和墨溪世子了吗?现在又来找咱们的太子殿下了!”
月牙为自己的娘娘打抱不平。小柔却是忽地捂住了月牙的嘴巴,“你休要这样胡说!要是被紫罗烟听见了,你有几颗脑袋?走,随我出去看看。”
柔儿朝着院子里面走去,今天,紫罗烟穿着一身的粉嫩,笑靥如花地看着慕斐然,“太子哥哥,你看,这快手帕,我绣的好不好啊?”
慕斐然看见那鸳鸯手帕的时候,心里忽然一紧。以前云陌月也为他绣过鸳鸯手帕,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完全不稀罕云陌月的绣品,而今……“太子哥哥,你在发什么呆呢?”
紫罗烟伸出玉手,在慕斐然的面前招了招。“哦!”
慕斐然晃过神来,而后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烟儿妹妹,你以前都不会绣花的,可是你为了我……”说着,慕斐然报以一笑。慕斐然和紫罗烟说话的时候,从来都不自称本宫。足以看出,慕斐然对紫罗烟的重视。上官柔儿上前,亲自为两人献上糕点和茶水,“二小姐,您来了?和殿下也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了,一定口渴了吧?来,喝一点茶水吧!”
复而又看着慕斐然,“殿下,您一大早起来,就什么都没吃,现在一定饿了吧?来,吃一点桂花糕。”
慕斐然笑道,“你有心了。”
紫罗烟却是在心里:哼!小贱人!才来这里惺惺作态!你恐怕最看不得的,就是我了吧?紫罗烟丝毫不觉得上官柔儿是好心的,料想,她也是一个女人,还是慕斐然的新婚,现在慕斐然天天陪着紫罗烟她。都几乎不和上官柔儿说什么话?上官柔儿会不记恨她?“谢谢妹妹了!”
紫罗烟端起那茶水来,轻轻喝了一口,而后眼底闪过一丝恶毒!“啊!”
大喊一声,而后将嘴里的那茶水吐了出来,茶杯掉在地上,瞬间就摔成了几片,紫罗烟怒目而视,“上官柔儿!你是不是见不得我来啊?”
上官柔儿不知道紫罗烟这忽然之间,是怎么了?诧异道,“罗烟姐姐,不知柔儿做错了什么?”
“你做错了什么?”
紫罗烟忽然上前,“啪——”的一声!狠狠地打在了上官柔儿的脸上!“罗烟!”
慕斐然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紫罗烟却是没有搭理慕斐然,继续咄咄逼人地朝着柔儿说道,“你就是见不得我来!不然的话,你怎么会用这么烫的茶水来侍奉我!你就是想烫死我是不是?”
柔儿在心里给了紫罗烟一记白眼:我倒是像烫死你,只是你死猪不怕开水烫!嘴上却是说道,“没有!没有!罗烟姐姐,我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思呢?我也不是故意的还请姐姐恕罪啊!”
说话的时候,柔儿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慕斐然,希望慕斐然可以为自己说两句话。“好了,罗烟,我现在给你请大夫好不好啊?你就不要和柔儿生气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喝茶的时候,也先自己吹一吹不是吗?”
慕斐然其实也只是实话实说,上官柔儿其实真的没做错什么。紫罗烟的脾气,他也不是不知道,她现在就是无理取闹而已。紫罗烟听见慕斐然忽然给上官柔儿讲话,怒道,“太子哥哥!你居然在为她说话?果然!你不喜欢我了!现在上官柔儿是你的枕边人!你自然是护着她了!你不喜欢烟儿了!呜呜……”说着说着,紫罗烟的眼泪留掉了下来。慕斐然没办法,他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出身的上官柔儿,得罪了宰相府的嫡女!于是。“啪!”
也是转过身来,给了上官柔儿一巴掌!“啊!”
这一巴掌是男子打的,可比刚刚紫罗烟打的那一巴掌,要重多了!而两人都打在同一个位置,柔儿的嘴角都破了,现在渗出了一丝丝的红血丝,触目竟然。上官柔儿马上就红了眼睛,但是却没有掉下眼泪,眼泪就一直在眼睛里面打转转,悬而未滴。月牙诧异道,为自己的主子忿忿不平,“太子殿下,这件事情!分明就不是我们家娘娘的错!”
“你住口!”
这一次,却是上官柔儿朝着那月牙喊道,而后拉着月牙的手,“走!你居然敢和殿下叫板!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说着,上官柔儿去带着月牙远去了。在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上官柔儿停了下来,而后抱住了月牙,“我的好月牙,刚刚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该说你的,可是我要是刚才不说你,我害怕紫罗烟都会将你杖毙的!”
月牙这么一听,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主子,是为了解救自己,才向自己发火的。遂而点点头,擦擦眼泪,“是月牙让娘娘费心了。”
“可是娘娘真的好冤啊!”
“没关系的,孰是孰非,其实太子殿下都看在眼里的,要是他真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那也就不值得我用心,不值得我吃醋了。”
上官柔儿看着自己那被打得发青的嘴角,倒抽一口气,“殿下下手还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