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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就职中山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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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四年孙中山于广州创办广东大学,由邹鲁任校长。当时广东大学与黄埔军校并称文、武两校,前者旨在培养文职官员,而后者旨在培养军职人员。

一九二五年孙中山病逝于北京,邹鲁因参与“西山会议派”活动被免职,广东大学一时陷入混乱状态。

中山先生去世后,国民党内各派政治力量纷纷登台表演。受这种政治生态的影响,广东大学内部,教职员、学生中也出现许多派系,各派政治势力之间斗争激烈,不相水火。

一九二六年七月,广东大学改名为中山大学,戴季陶出任校长。

戴季陶看到校内一片混乱,决定予以整顿。一方面延聘知名学者来校任教,先后聘得曾在北京大学任教的朱家骅为地质系教授兼系主任;曾在厦门大学任教的鲁迅任文科教授兼教务主任。另一方面对学校领导机构进行组织上的改造,改校长制为委员长制,戴季陶任委员长,顾孟余为副委员长,朱家骅、丁惟汾、徐谦为委员。

十月十七日,委员会宣布就职,接着对学校各项事务进行整顿:裁减解聘不合格的教员,甄别淘汰程度太差的学生。

由于戴季陶、顾孟余都兼有别的职务,而且事务繁忙。学校的主要行政具体事务实际上是由朱家骅负责。

朱家骅(1893年5月30日—1963年1月3日),字骝先,浙江省湖州府吴兴县(今湖州市吴兴区)人。少时先后就读于正蒙学堂、南得公学, 一九零八年秋考入上海同济德文医学校(同济大学前身)。

辛亥革命爆发后,朱家骅参加革命并担任中国敢死队驻汉口代表,组织反清革命人士上前线救护伤员。

一九一四 年赴德国留学,入柏林矿科大学研究地质。一九一七年回国到北京大学教德文。一九一八年,公费赴瑞士研究地质学。一九二零年,转学德国柏林大学。一九二二年,获地质学博士学位。

朱家骅一九二四年回国,任北京大学地质系教授兼德文组主任,加入国民党。当时的中国,军阀混战,列强欺辱,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朱家骅作为一名高级知识分子,感到莫名的悲哀,同时在他内心深处处,有一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也在驱动着。

在声援五卅的北京学生爱国运动中,他曾率领几千名学生在北京城游行示威,声讨反对北洋军阀的统治。北洋政府面对声势浩大的学生运动,惊恐万分,急忙派军警前往,对手无寸铁的学生实行了镇压,朱家骅也遭到了当局的通缉追捕。

迫于北京的严峻形势,朱家骅于是南下广州,进入中山大学任教。由于他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受到国民党元老戴季陶的赏识。

戴季陶同蒋介石的关系非同寻常,他是蒋介石政治上最重要的亲信之一。在戴季陶的引荐下,朱家骅后来曾出任广东省政府委员兼民政厅长,从此开始走上了民国的政治舞台。

深厚的学识功底、过人的精力和出色的工作能力,朱家骅逐渐受到蒋介石的重用。在短短数年时间,他平步青云,先后担任了国民政府教育部长、交通部长、浙江省主.席、中统局局长、中央研究院院长等重要职务,而且有时候是同时身兼数职,成为了蒋介石政权的重要智襄成员。

纵观朱家骅的一生,他从一名留学归国的高级知识分子,到南京政府的显要高官。他固然离不开戴季陶贵人相助,但一路走来,朱家骅不仅能够学以致用,而且他还能摒弃作为知识分子的清高孤傲,将自己的博学多才发挥到了极致。因此,朱家骅才能在民国官场的权力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像他这样的人物在民国史上也是罕见的,朱家骅堪称民国文人学者从政的典范。

当然,这为后话。

朱家骅首次在北京大学任教时,一次闲谈中,沈尹默对他说,“傅孟真这个人才气非凡!”

朱家骅虽未曾与傅斯年谋面,但却把他的名字深深地记在了脑子里。

后来,朱家骅再度赴德国留学,对傅斯年的情况有了进一步了解。整顿后的中山大学,文学院教学力量薄弱,亟须聘请一位在文学、史学方面有新见、有造诣的学者主持教学工作,朱家骅马上想到了傅斯年。

朱家骅极力举荐,校务委员长戴季陶、校务委员顾孟余亦表示同意。于是傅斯年被聘任为中山大学教授兼任文科学长及国文、历史两系主任。

如果说胡适是傅斯年学业上的导师,朱家骅则是他的职业导师。如毛子水所说:“没有朱先生的知人善任,虽有天才如孟真,即能成就,亦必困难得多。”

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傅斯年携胞弟傅斯岩赴广州中山大学上任 。

傅斯年来到中山大学时,学生期末考试刚刚结束。根据学校的安排,成绩及格的学生按程度区分等级,补习国文、数学、外语三科。

傅斯年精通国文、外语,虽未专攻数学,但也不是门外汉。所以进校伊始,便忙于课程的安排和指导。

次年三月一日新学期开始,他便登台讲课。在此后的一年多时间里,他开设了《古代文学史》、《尚书》、《陶渊明诗》、《心理学》等四、五门课程。傅斯年博闻强记,许多古籍的原文和训释都谙熟于胸中。

据听过他讲课的学生回忆说:“孟真师博学多才,开的课很多,而且不限中文系的。我记得有《中国文学史》、《尚书》等五门课. .《尚书》除《盘庚》、《康诰》等二三篇外,其余他都可背诵。常常在黑板上一段一段地写,并没有《尚书》在手里. .孟真师上堂不带书,只带几支粉笔,登台后就坐在藤椅上,滔滔不绝的讲,讲的很快,无法笔记。他随着兴之所至写黑板,常常不管下课钟声的。”

他开《古代文学史》课,没有现成的讲义,于是便动手编写。他自己刻钢板,在蜡纸上起草,稍加修改,即付油印。所以学生拿到的讲义,常有增删涂改的地方。

傅斯年在《诗经讲义稿》的序言中谈及当时编写讲义的情况说:“日中无暇,每晚十一时动笔写之。一日之劳,已感倦怠,日之夕矣乃须抽思,故文辞不遑修饰,思想偶涉枝节。讲义之用,本以代言,事既同于谈话,理无取乎斫饰,则文言白话参差不齐之语,疏说校订交错无分之章,聊借此意自解而已。其中颇有新义,深愧语焉不详。此实初稿,将随时删定。一年之后,此时面目,最好无一存也。”

从这番话里可见,其日常工作和教学活动的繁忙。

在教学方法上,傅斯年力斥中国传统的陈腐说教,把教育的重点放在培养学生获取新知的方法和运用资料的能力方面,力求将学生引入学术研究的殿堂。

他在讲课的时候,特别强调学生做到两个方面:其一,阅读原始资料。他讲《中国文学史》课时告诉学生,研习文学,“第一要避免的,是太看重了后来人的述说,批评,整理的著作,以及叙录的通书,而不看重原书”。只要能够细心地读一部古籍,就比读一切近年出版的文学史著作都要好。他告诫学生不可把读教师的讲义代替读专门的古籍资料,恰恰相反,教师讲义的作用只是用来刺激学生读原始资料。

其二,学会思考问题。他说:“我的‘卮言日出’,非供诸君以结论,乃赠诸君以问题,有时或觉说的话仿佛徘徊歧路,毫无定见样的,这正因为我们不便‘今日适越而昔至’。且把一切可能的设定存在心中,随时推端引绪,证实证虚。假如这些问题刺激得诸君心上不安宁,而愿工作,以求解决,便达到这讲义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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