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这样恐怖!徐雅婷仿佛对他的惊惧毫无所觉的样子,她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现在可以说了,谁派你们来的?”
蓝毛被她吓得魂飞魄散,他勉强的张开嘴:“奶奶,姑奶奶,要找你麻烦的人我也不认识啊,他带着口罩我看不清脸,只知道是个很娘娘腔的男人,我们只是拿钱办事,求求你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
两人身后的摊主看着这个一向跋扈的地痞,在徐雅婷面前涕泗横流的样子,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他有理由相信,这个人要是能动,绝对会爬起来对着徐雅婷下跪求饶。不过摊主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他放下了自己被挂断的手机,看向徐雅婷的眼神复杂极了。徐雅婷听了蓝毛的话,心里几乎已经有了想法,她站起身来不再去管这一地打滚的混混,对着付淮招手:“走了。”
付淮看看地上那些苟延残喘的混混,他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跟着徐雅婷就向酒店方向走去。看来夜鹰是真的对自己很温柔了,付淮这样想着。要是当时她像对待这群混混一样对待他,他就......想到这,付淮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徐雅婷看着他皱了皱眉:“冷?”
付淮大力的摇了摇头:“只是突然觉得,你对我真好。”
徐雅婷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反思了一下是怎么给的他这种错觉。付淮却不在乎她怎么想,而是憧憬的看着她,声音都变得十分崇拜:“夜鹰,你可不可以教我几招啊!”
徐雅婷打量了他几眼,淡淡的道:“基础太差,难。”
付淮不屈不挠:“你可以训练我,我看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后面的话,他顶着徐雅婷鄙视的目光,说不下去了。他有些黯然的垂下了头:“我爸嫌弃我身体弱,都不怎么管我,也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也想变强啊。”
徐雅婷看着他的样子,眼底没什么波澜,只是平静的说道:“据我所知,你是家里的独生子,所以不用和我来这一套。”
付淮一噎,惨也装不下去了。他怎么就忘了徐雅婷要是想要了解自己,能比自己爸妈都知道的更多?付淮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拖着脚步向回走。他刚刚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也并没什么虚假,他生在那样的世家,身体却从小就不好,没办法习武,只好每天对着电脑钻研电脑技术,没想到还真琢磨出了一些门道。但是哪个男孩骨子里不想舞枪弄棒呢?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徐雅婷的声音:“以后每天四点半起,到北大门口等我。”
付淮眼前一亮,知道她这是答应了,顿时激动的回头,两眼亮亮的看着徐雅婷:“夜鹰,你真好!”
等他回家,一定要将那颗最好看的钻石送给她!另一边,蓝毛躺在地上,身边几个喽啰已经缓过劲来,忍着痛七手八脚的把蓝毛抬了起来,哪想到蓝毛浑身好像散了架一样,一碰就痛得大叫。有一个抬着他脚的黄毛看他这样痛苦,建议道:“老大,我还是给你叫救护车吧!”
蓝毛忍着痛伸出那只脚踹在他脸上:“混蛋!救护车动静那么大,你是想让这一片的那群人全来看我笑话是不是!”
黄毛本来就受了伤,哪里受得了这一脚,立刻被踹的坐在地上,蓝毛也被拉着重新跌落到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你个婊子养的,想害死我?”
黄毛连道不敢,问他:“老大,那下一步该怎么办。”
蓝毛眼里寒光一闪,这女人让他这么惨,他绝不会放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对着身边的红毛和黄毛一招手,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似乎听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几人青紫的脸上都浮现了一抹解气的笑容。黄毛赞道:“老大果然英明!”
蓝毛得意的想说些什么,却牵动了自己腹部的肌肉,疼的大叫了一声。他眼里怨毒的看着徐雅婷离开的方向。臭娘们,敢这么对自己,他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徐雅婷和付淮回到酒店,两人折腾了半天,再加上时差的原因,付淮早就已经困得哈欠连天,徐雅婷看着他进了502的房门,这才刷卡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就在她要进去的一瞬间,身边503的门却开了,徐雅婷手疾眼快的将门关上,哪里想到门缝间却伸进来一只大手,死死的握住门边,抵住了她的力道。要是徐雅婷执意关门,这只手绝对废了。徐雅婷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只手,思索了半秒,还是松开了力道。韩杰的脸在走廊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苍白,看着徐雅婷的眼睛却黑得深不见底,他向前走了两步进到徐501的房内,定定的看着徐雅婷,唇角的笑意消失无踪。“你和那男人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徐雅婷看着他这副样子,脸上冷意不减,她将包一把扔在脚下,声音没有什么温度:“和你有什么关系?出去!”
韩杰眯了眯眼,出乎徐雅婷预料的,他极快的伸出了一只手捏住了徐雅婷的下颌,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冰冷。“告诉我!”
徐雅婷冷笑一声,她抬腿便向着韩杰的侧腰击去,这一击若是落到实处,腰椎容易断裂不说,还有可能肾脏受损。徐雅婷没留什么情面,韩杰很清楚这一点。他旋身后撤,从501中出来,同时松开了桎梏徐雅婷的手,一双眼睛雾沉沉的,看不清楚里面的神色。“徐雅婷,你让我很失望。”
韩杰深深的看了徐雅婷一眼,眼中仿佛深潭古井,一眼看不到底,他终于轻轻的笑了,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苦恼的意味。“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呢?”
总是这么不听话,眼里也从来看不到他。这样的女人,他到底为什么难以放手!徐雅婷看着他,脸上渐渐浮现了一抹冷嘲:“我以为那天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