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此时的严清正坐在不知从哪里搬来的石头上,背诵着顾承钧给他的功法口诀。看到顾承钧回来,面色还有些不好,不禁让他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顾承钧把情况和他说了,然后说出了心中的担忧:“我猜这两颗黄杨因为对灵气亲和力较高,所以长得比一般变异的树木更快。砍树的速度赶不上生长的速度,再加上树枝位置过于靠下,我们的车恐怕很难过去。”
听着顾承钧的猜测,严清无意识得抛着路边捡来的小石子,边思考着对策。完全没注意到小石子已经变成了一颗反着光的铜石子,铜石子被他白皙的手掌抛起又接住,吸引着顾承钧的注意。顾承钧出神地看着,完全没注意严清已经停下了动作。看顾承钧好像在发呆,只好抬手在他眼前晃着,试图让他回神。“怎么了,在想什么?”
“啊,没事,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因为严清收的靠近,顾承钧猛然回神,同时不由自己地抓住面前挥动的手,发现是严清的手,放松了力道,只是把手按下。严清缩回手,看他已经回神,又听到他说有什么应对的方法,赶紧问:“什么想法?”
顾承钧捡起掉在一边的小铜块,放在手心,展现给严清看。“这是你刚才拿在手里的小石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小铜块。我想,如果在砍树的同时让切口被金属覆盖,使这缺口没法及时修补,那就能在树枝重新长出来之前砍断它。”
“让切口金属化……想法可行但是具体该怎么操作呢?”
听了顾承钧的话严清有些犹豫。这时,一直沉默听着的李阿姨说话了:“总得试试才知道可不可行,不是吗?”
她看着严清,眼中有一丝祈求。听女儿说,再过不久通信就要中断了,她怕时间拖久了会有更多的变故。在几个人说话的时间里,那棵被砍的黄杨树,每当斧子离开树干,树干就在自动愈合。砍树的青年为此累得满头是汗,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他擦了擦汗说对一旁的中年男子说:“坤叔,要不我们用锯子试试?”
话刚说完,就看到距离他不远的坤叔突然满脸惊恐,右手伸出,好像想要抓住他似的。“噗”一声,突然出现的枝条捅穿了砍树的青年。他低下头,一根树枝正在他胸口摆动着枝条,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而他的血正沿着伤口缓缓流下。伴随着一声惨叫,重伤的青年被拉上树冠,掉进了密集的树叶中。伴随着从里面传出的咔嚓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树冠跟着不断地摇晃,不一会儿血就从树干上端,由上而下流了下来。现场一片安静,只有一个声音嘶吼着“响子!!!”
喊声正是刚刚被青年询问的坤叔发出的。坤叔踉跄着想冲过去,却被同行的壮汉拉住,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坤叔,别过去,那棵树会动啊,过去的话你也会被杀死的。”
“噗通”,过了一会儿,一个已经看不出人样的尸体掉了下来。“啊啊啊啊啊。”
坤叔嘶吼着,声音都沙哑了。之后好像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一般,缓缓跪了下来,他抬头看着满是血迹的尸体,眼泪终于汹涌地流了出来。之前拦住他去路的人则低着头,不停擦着眼泪。围观的群众则都惊恐地后退了好几步,更有甚者直接回到车里,掉头离去。人群中有人轻哼一声:“打肿脸脸充胖子,现在尝到苦。”
话没说完,衣袖就被人用力拽了一下。正不耐烦,抬头就看到那几个木工正红着眼睛看着他,吓得他立马闭嘴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