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看着她吐的眼泪水都掉下来了，职业习惯让他不由得蹙眉。“你……多久没有来例假了？”

宋言言一惊，不敢相信地看向他。林凯看到她那眼神立马什么都明白了。宋言言吐干净之后缓了一会，这才靠着墙站好，“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件事除了你没有其他人知道。”

“你想把孩子生下来？”

这段日子也多多少少对宋言言了解了一些，她如果不想留此刻他也不会知道。宋言言点头，摸了摸现在还没有任何变化的肚子。眼神慈爱，“虽然这孩子来的意外，但这是我的孩子，我想把他生下来。”

“可你要跟封云庭离婚了。”

林凯语气有些复杂，看宋言言的目光略带痛苦，“难道你要一个人抚养孩子。你知道一个女人独自带一个孩子有多艰难吗？”

“我知道。”

宋言言点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作为一个专门打离婚的律师，她给很多女性提供过服务，也帮助他们争取过孩子的抚养权。那个时候，作为一个女性律师，每次在妈妈们决定要争取孩子的抚养权的时候，她都会提醒一下女人独自带孩子有多艰难。但几乎每一个妈妈都选择要把孩子留在身边。即便少要一些财产分割都可以。“可我想生。这是我的骨肉，我想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看看。我想给予他我的一切。”

宋言言说着有些眼睛发酸。“这事封云庭知道吗？你跟他商量过了吗？他知道了还会同意离婚，他同意你生下孩子？”

一连串的问题砸在宋言言脸上，每一个都如同千斤重的石头砸的她心肝痛。“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无须告诉他。”

因为她知道一旦告诉封云庭，他必然会阻止自己。这分明就是她的孩子，为什么要他来决定她能不能生。“可万一哪一天被他知道了……”林凯觉得宋言言这样有些太疯狂了。明明知道前面是一条非常难走的道路，她还毅然决然地往那条路上去！这不是疯了是什么？宋言言想都没想立马打断，口气笃定，“他不会知道的。不会有那样的一天。”

她一定会小心谨慎避开封云庭，将宝宝平安健康地生下来。这个信息量有点太大，林凯一时无言以对，只是用一种非常沉痛地目光看着她。宋言言笑了笑，拍了下，“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事的啦。”

“不过你现在知道了这些。就应该明白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我怀有他的孩子，以后会好好养育他。”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起去养育其他男人的孩子，基本都很难做到。林凯沉默了一会，正要表达什么。宋言言又道，“而且我也会心中有愧，没有办法跟你好好在一起。所以林凯，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她说完笑着伸出手示意握手，“好兄弟，一辈子。”

……孕吐的厉害，之后林凯又带着她回医院拿药。两人一起刚进医院，就看到封云庭跟赵曼一同慢悠悠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