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庭何曾见过宋言言这样一面。自己这位小妻子虽然平时性格看着软软糯糯的，但是哭鼻子这种事情很少发生。就算工作中被他骂，她也最多是红着眼睛看着自己。鲜少会露出这么崩溃的一面。封云庭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拿着纸巾过去想给她擦眼泪，笨拙不堪地解释，“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你别误会。”

他越说，宋言言哭的越凶。一个劲地指控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赵小姐一醒，我就很识趣地提出离婚。好让你们两个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像我这样的妻子，我试问没有几个能做到。”

“可封云庭，我也是人。我嫁给你也是因为爱你。你怎么能够毫不顾忌我的感受，带着我来见你即将要娶的人？你对我太狠心了。”

封云庭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可是他还没有说出来，宋言言又道，“你但凡还有一点良心，现在就开门让我下车。然后签好离婚协议，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看着她满脸眼泪，那令人心疼的倔强的眼神，他终究是不再说什么，开了门。宋言言立马下车，头也不回地往反方向走掉。后视镜里，她还在抹眼泪，直到背影越来越渺小最后消失不见。算了，今天不是合适的时机，等以后再找机会说吧。驱车到了医院，赵曼正在病房收拾东西。看到他过来，她有些埋怨道，“不是跟你说过今天不用过来吗，怎么还跑过来了。”

“你出院怎么也没提前跟我说，我好给你安排一下。”

“安排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点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你就放心吧。”

赵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少把心思放在我心上。不然你老婆会伤心难过的。”

“你……”封云庭有些意外，一时不知道该什么表情面对她。“没想到我会知道吧？”

赵曼在病床上坐下，看了下病房里的陈列布置，“我是女人啊。心思敏感的女人，你的一些变化我当然能够感觉到。”

“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年，你结婚有老婆多正常的事情。你早该告诉我的。”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怕你……”封云庭欲言又止。“怕我接受不了是不是？”

赵曼笑了，“你看看你昔日铁面无私的封大律，居然也有吞吞吐吐纠结的时候，这可不像你啊。”

“况且，你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这种事情就该早点告诉我才好啊。万一我对你还抱有幻想想跟你在一起，岂不是会对你的婚姻生活造成困扰，而我岂不是要沦为小三了？”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封云庭忽然察觉到她话里的重点，“万一？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对你不抱有幻想了。其实我偷偷地有调查过你的这位妻子，就是那位宋言言宋小姐对吧？”

赵曼眼里都是温柔的光芒，“她是个很好的姑娘，这些年她还跟你一起照顾我。要是换做是我，我才做不到。她真的很好很爱你，云庭你要好好珍惜她。”

“你都知道了。”

赵曼点头，“是的我都知道了。云庭，我跟你无缘今生没办法做夫妻。但是我希望你别辜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