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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孙老爷子已经去世,但秦朗和弟弟的生活似乎开始见到了一丝曙光。这几个月以来,秦朗听从了孙子墨的建议,将拾破烂变为收破烂。
现在人们的生活还不够富裕,所以家里有东西谁都舍不得扔。因此,收破烂比起往日来说更容易赚钱了许多。 这是因为镇上的居民对秦朗的印象很好。每天他都能收到满满一辆平板车,上面装满了像报纸、牙膏、废铜烂铁之类的东西。秦朗将这些东西卖给收购站后,发现他每天至少能有十块钱的收入。 这样下来,一个月除去兄弟两人吃饭的开销都能省下近三百块钱。半年多以来,秦朗已经存了一千多块钱。 不久前,秦朗看中了镇子靠近城区的一处平房。这平房虽然面积不大,只有三十多平方米,但外面有一块很大的空地。 秦朗算了一下,如果买下那平房,就能免费使用那块空地。到时候他可以开个废品收购站,直接把废品卖给城里的国营站。 这样一来,省去了中间环节,秦朗每天至少能多赚七八块钱。 一天七八块钱,一年下来就是好几千了。对于秦朗和弟弟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可观的钱。如果不是他们尝到了甜头,秦朗都不会想到收破烂的利润如此之高。 实际上,在九二年前后,人们还没有完全意识到铁饭碗即将成为历史,他们对摆摊或者做小生意的个体户仍然看不起。 但事实上,正是这些不起眼的小生意,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培养了无数百万富翁。在十年代开废品收购站的人,十年后至少都是百万富翁。 当然,废品收购站对秦朗来说还很遥远。因为那平房需要四千多块钱,秦朗现在根本拿不出来。 但秦朗相信,等他换了自行车后,就可以去市区收废品了。最多再过一年多,他就能存下这笔巨款,给自己和弟弟建一个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三月的北方虽然还有些冷,但是枯黄的草地和树上已经显现出一丝春的绿意。这让秦风的心情由于刘老爷子去世的悲伤而稍微减轻了一些。 当秦朗远远看到自己那孤零零的房子靠近铁路时,他口中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唿哨来召唤大黄。 但是秦朗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大黄和妹妹在门口迎接自己。他走了十多米,仍然没有见到大黄的身影,并且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秦朗停住了脚步,鼻子闻到了那股浓冽的鲜血味道。他站在下风处,微风吹过,感觉到了一丝毛骨悚然。 秦朗永远都不会忘记五年前那个夜晚,被父母藏在衣橱里时闻到的就是这种味道。 虽然当时秦朗没有看到什么,但他亲耳听到了父亲的惨叫声和一个男人逼问自己下落的声音。第二天早上,屋子里只剩下一滩鲜血,透过门缝秦风看到两个陌生男人还守在自己家门口。 年幼的秦朗抱着弟弟从后窗逃出去后,爬上了一辆运煤火车,才来到现在的住处。 回忆涌入秦朗的脑海,闻到鲜血味道让他停住了脚步,浑身颤抖。这五年多来,秦朗生怕那些人再找到自己和弟弟。每天睡觉时,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他时刻都生活在警惕之中。 鲜血的味道让秦朗的大脑兴奋了数倍,身体变得紧绷了起来。 秦朗相信在自己的小屋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三四个成年人根本无法制服大黄。 秦朗冷静地想到:一定是仇人找上门来了。 深吸一口气,秦朗脱下破旧的军大衣,打开装着枪头的盒子,拿出闪烁着寒光的枪头。他用布缠绕住枪头根部,紧紧握在手中。冰凉的感觉透过布传入手心,秦朗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神色。 在现在的住处,秦朗除了一些孩子,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所以他下意识地认为,是当年伤害父母的仇敌找上门来了。 这让秦朗充满了恐惧,但也激起了他五年多来一直被压抑的愤怒。 他悄悄地爬行着,地上的草丛将他的身影完全掩盖起来。 “妈的,孙老大,你怎么没说那臭小子还养了条狗?”在秦朗的屋子里,现在挤满了人。除了昏迷不醒的秦葭,还有郝老大、老肥、张军龙和孙家两兄弟。
老肥的状态看起来有点凄惨,他的右臂血肉模糊,半边身体都被鲜血染红了。张军龙正拿着一块撕破的床单给他包扎伤口。 “老肥,我大哥也没过得好,被咬了一口。”孙老大的情况也不比老肥好多少。他的右大腿上的裤子已经被撕破,还挂有一块大口的皮肉。
孙老二拿着一瓶二锅头往伤口上倒,孙老大疼得惨叫起来。 “小声点,别吵到镇子的人。”郝老大满脸阴霾地说。
他没想到对付一个小孩子竟然让老肥受了重伤。要不是张军龙及时推了老肥一把,恐怕那一口就会咬穿老肥的喉咙。 大黄的速度之快,无情的凶悍,让郝老大回想起来也心有余悸。 突然,一声男人的惨嚎从屋子里传出,声音凄惨无比,中间还夹杂着怒骂的声音。 孙老二拿着一瓶二锅头倒在伤口上,孙老大痛得惨叫起来。这也正是秦朗在外面听到的惨叫声。 “小声点,别吵到镇子上的人。”郝老大阴沉地说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对付一个小孩子竟然让老肥重伤,要不是张军龙及时推了老肥一把,恐怕那一口就会咬穿老肥的喉咙。 大黄的动作太快了,攻击力极强,就连心狠手辣的郝老大回想起来也忍不住感到胆战心惊。 突然,一声男人的惨叫从屋子里传出,声音凄厉无比,中间夹杂着愤怒的咒骂声。 “这一定就是大黄出来横行悍杀了!我的大黄,我的弟弟,我来救你们了!”秦朗将随身携带的温热驴肉扔在地上,脱下破旧的军大衣。他打开藏有枪头的盒子,用布缠绕在枪头根部。将那闪闪发亮的枪头握在手中,冰冷寒意传递到掌心间,秦朗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 低下头,秦朗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从离门最远的位置开始缓慢爬行过去。地面上带绿意的枯黄草丛完全掩盖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