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极为其乐融融,两人轻松惬意的吃饭,彼此间的默契程度,就好像本该是那样,这种相处方式让两人都有些震惊。心照不宣的吃完饭,轩辕晟便跟着她去了楼上的书房。宋倾倾对于跟上来的小尾巴,有些无语,她挑了挑眉心:“皇上,这个时辰你不该去陪着你宫里的嫔妃吗?干嘛还要跟着我啊?”
轩辕晟轻轻皱眉:“倾倾你是故意气我的吗?你明知道那些妃嫔不过都是摆设而已,我的心里只有你,也只想陪着你。”
宋倾倾被他的情话撩拨的心乱如麻,用胳膊肘将他拱开道:“你别胡闹了,我还有正事要做,我要制定考试的题目。”
轩辕晟心疼的看着她道:“那我帮你怎样?你来说,我来记,这样不就很快了吗?”
宋倾倾原本想答应他,可是一想到他政务繁忙,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政事,再来陪着自己忙碌,他明早应该还要晨起早朝,这样睡眠就不能保证了。她狠心拒绝道:“我不用你帮忙,你只会添乱。”
轩辕晟一副很受伤的模样,他其实只想陪着她,只要在她的身边,他就觉得十分的甜蜜,根本就不会觉得累。宋倾倾看着他的神情,忍不住上前捧住他的脸颊道:“我不是故意要赶你走的,而是我心疼你的身体,这么晚了,别跟我熬着了,我就算是弄的晚一些,明早还能睡一会懒觉,可是你不同啊,还要上早朝,你忍心让我天天记挂着你的身体吗?”
轩辕晟听完她说的话,心里只觉得像是喝了蜜糖那般,甜滋滋的,他温柔的眼眸胶在她的身上,刻意压制住心头的悸动,温声道:“这江山对我来说固然重要,但是你更重要,我不允许你累着自己,伤着自己明白吗?”
宋倾倾心里清楚他是真的疼爱自己,便弯眸一笑:“我知道啦,那我就听你的话,早睡一会好吗?这你总该放心了?”
轩辕晟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这才不舍的起身离开。当他出了蔷薇阁之后,脸上的笑意退去,换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萧映萧玉!”
他沉声厉喝。“属下在!”
两人齐声开口。“你们要好好保护倾倾,朕觉不允许她受半点的伤害,若是有失,以死谢罪!”
他冷凝的声音简直与刚才屋内的模样判若两人。两人不敢怠慢,只应了一声是。随着轩辕晟的离开,两人这才明白过来,皇上是有多么的在意宋倾倾。而此时薛芙的宫殿内,一名侍女急慌慌的跑回来,低声禀报她:“回禀姑娘,皇上他真的去了太医院。”
薛芙柔美的小脸上此时满是狰狞的愤怒,她原本不相信宋颖的话,可是那些话却像是在她的心里种下了一根刺,让她寝食难安。她用力的绞着手里的锦怕,颤声询问:“那他真的是去看望宋三了吗?或许是他是去见韩御医呢?毕竟他也是住在太医院的。”
侍女垂着眼眸回答:“奴婢斗胆,特意跟了进去,看到皇上进了蔷薇阁。”
薛芙只觉得浑身冰冷,心口的绞痛又剧烈了起来,她急喘几声,便倒在了地上。“姑娘!”
侍女见了,吓得脸都白了,急忙命人去禀报轩辕晟。轩辕晟仓促前来,就看到人事不省的薛芙。她惨白着一张脸,躺在软榻上,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你别哭了,朕已经命人去请御医了。”
轩辕晟淡声劝慰她。薛芙咬了咬牙,挣扎着坐起来道:“求皇上将芙儿赐死吧,芙儿不想活着了,芙儿太想娘亲了,当年她们何必给芙儿定下这桩婚约,让芙儿受这煎熬的痛楚。”
轩辕晟心中微感愧疚,他沉声道:“你说什么傻话,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说起这样的事情来?朕不是告诉过你,只要在这宫里,你的身体就会没事,朕会给你治好的。”
薛芙哭道:“可是在这宫里芙儿更疼啊,之前是因为想见你才愿意苟活,可现在,芙儿真的是好难受啊。”
轩辕晟见她哭的不能自已,上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薛芙猛的将他推开道:“皇上,芙儿只求一死,还请皇上成全。”
轩辕晟拧紧了眉心,薛芙住在宫内,他尚且能利用她牵制西梁山上的匪首,若一旦她死了,便会触动匪首的逆鳞,只怕他会闹的不能安宁,有个鞑子已经够他受的,再多一个西梁山,内忧外患,只怕让他捉襟见肘。薛芙必须活着,无论任何办法都得让她好好的在宫内。想清楚这一层,他只得耐下性子诱哄道:“你到底想要朕怎样?想要有名有份,不是已经给你了吗?现在你的身份是郡主,在这宫里,谁还能说你什么?”
薛芙哭道:“芙儿不想要郡主的身份,只求皇上的疼爱。”
轩辕晟眸光微敛:“难道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但凡你吃的用的,无一不是在这宫里面是最好的,朕念着旧情,念着你的痴情,从不对你说一句重话,难道这还不够?”
薛芙很想质问他为什么要去看宋三,为什么要把宋三留在身边,可是她说不出来,她不想被他看成是拈酸吃醋的女子。正当她无话可说的时候,外面脚步声传来,她一抬头,便看到宋倾倾正一步一步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咬了咬牙,猛然冲进了轩辕晟的怀抱,紧紧抱着他哭道:“皇上,芙儿下了西梁山,在这宫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你了啊。”
她原本就病着,他没有办法狠心将她推开,只能硬生生被她抱着。宋倾倾看到此情此景,心头悄然闪过一抹酸涩,她早知道薛芙的事情是横在她跟轩辕晟之间的横梁,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越过。她恭敬的开口:“臣来给薛姑娘诊脉。”
轩辕晟脸色一沉,急忙想要将她推开,却被薛芙紧紧箍住:“皇上,我好怕。”
柔弱的声音再加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端的是我见犹怜。宋倾倾垂眸站立在旁边,看到软榻上纠缠不清的两个人,只觉得心口像是有什么要炸裂那般,她沉沉的呼吸一声,这才让自己变得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