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千九月摇摇头说道:“其实根本没有人见过邪医的样子,他一直都是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所以我才说你们想要对付他恐怕是有难度的,因为你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邪医。”
“难怪这么多年虽然朝廷一直想抓住这个人,却一直没能如愿。”
刘小玉有些感慨地说道:“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直消炎在外吧?”
“现在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上官婉儿想了想说道:“找到林颖。”
“林颖现在跟邪医在一起?”
千九月一愣,随即拍了下大腿说道:“她是不是中了蛊毒?”
“你猜对了,她害夏荷受了那么大的苦楚,我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上官婉儿淡淡地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那这么说,基本上可以确定,只要能找到林颖,咱们就能找到邪医。”
千九月立刻兴奋地说道:“不过,你知道林颖在哪里?”
“最后出现在梁州城附近。”
上官婉儿回道。“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刘小玉插了句嘴问道。“你们不知道,邪医那个人有个规矩,凡是找他解毒的女人必须以身侍奉。”
千九月冷哼一声说道:“依着我对邪医毒术的了解,他想给林颖解毒,至少要四十九日以上,所以这个时候邪医肯定是跟林颖在一起的。”
“可是想要找到林颖确切的地位置恐怕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刘小玉有些担心地问道:“毕竟狡兔三窟,我想那个邪医肯定也不会只有一个地方。”
“封夫人,恐怕你还是要去一趟那个宴请了。”
上官婉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说道:“我们不必在他的地盘上解决他,我想只要他确定封府没有西域之人,自然会听信林颖的话来京城找我,若是他到了京城,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你能确定他会在四十九日之内到达京城么?”
千九月有些担心地说道:“毕竟现在都已经过去好几日了。”
“所以今晚封夫人一定要小心,不要露出一丝一毫破绽。”
上官婉儿起身,看着千九月说道:“我让小玉陪你一起去,到时候若是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就多加小心。”
“好。”
千九月点点头,对上官婉儿说道:“那县主你先到客房休息,我们去去便回。”
其实,早在上官婉儿忙于青林寺的时候,云时便已经猜到了何公公要走的事情。所以当何公公一大早准备好回京的时候,云时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公公,是云公子。”
暗卫看到云时的那一刻也着实吃了一惊,因为谁也没想到云时会猜到他们什么时候离开。“云时,你怎么会来?”
何公公听到是云时,连忙下了马车,走到他面前说道:“我倒是不希望跟你道别,左右以后还会再见,你说是不是?”
“老头,这个就是你的不对了。”
云时有些不满地说道:“就算以后还会再见,那么每次分别也要好好告别才行,若是下次再见我都已经长成少年,你去哪里认得我?”
“好好好,你说得对。”
何公公笑着点点头道:“倒是我疏忽了,应该跟你好好告别。”
“老头,这一路上肯定很无聊,这是我给你带的好吃的。”
云时将背上几乎比自己还大的包袱交给何公公的暗卫,紧张地说道:“那可都是我的私藏,特别好吃。”
“云时。”
何公公挥挥手,示意众人退远一些,这才按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道:“云时,杂家的身份想必也是瞒不过你,但是杂家看着你就觉得欣喜,所以就算你不做这些,杂家也会帮冯家的。”
云时眨眨眼,看着何公公,叹了口气,少年老成一般地说道:“老头,其实我的确早就猜出了你的身份,我也承认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让你替我舅舅一家在皇上面前说些好话,这些年舅母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好,你能这么跟杂家坦白杂家也很高兴。”
何公公并没有因为云时说这些话而生气,反而愈发开心地说道:“你的心思杂家也放在心上,所以一定会办,好不好?”
“老头,后来我可不是因为那些事情才来找你的。”
云时看着何公公,嘴角微微一扬说道:“我自幼就没长在父亲身边,姐姐说父亲是个特别严厉的人,所以我有的时候也不想回京,舅舅平日里怕我胖的厉害,也不肯让我吃很多,只有你从来都不会跟我说这不能做那不能做,所以我喜欢跟你待在一块。”
何公公听到云时的话,心头里微微开始有些泛酸,他从未体会过原来被一个孩子需要是如此幸福的感觉。“所以,你刚才说肯定会帮舅舅他们回京,我想了想也未尝不可,以后若是父亲管的我太严,我就去找你。”
云时踮起脚尖,努力地拍了拍何公公的肩膀说道:“你到时候可得收留我知道不知道?”
“好,你就是天天住在我那里也无妨。”
何公公哈哈大笑,从脖颈中摘下一个玉坠,亲自给云时戴上,拍了拍他的头说道:“这玉坠你收好,以后回到京城要先来看杂家,否则的话,杂家就搬到云府上去住。”
“没问题!”
云时伸出手跟何公公击掌,看他上了马车跟自己挥手告别,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喊道:“那些吃的你等回京可得还我更多啊……”何公公当然听到了云时的话,看着堆在马车一旁偌大的包袱不禁笑着摇摇头,这个云时,人小鬼大,以后只怕比那位世子爷还要混世魔王呢……“公公怎么将那玉坠给了云公子?”
走在马车旁的暗卫有些紧张地问道:“那玉坠……”“不过是个坠子而已。”
何公公抬眸看了暗卫一眼,随口问道:“这些年,可有人再跟杂家提起过那玉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