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三哥这话说的特有意思。”
云玲听到上官辰昊这么说,不禁轻笑出声问道:“那我且问你一句,上官三哥为何相信上官婉儿?”
“我?”
上官辰昊指着自己,有些迟疑地说道:“我算不得信任她。”
“信任这种东西,其实很难用言语去形容的。”
云玲淡淡地说道:“就好像我与上官三哥之间,根本谈不上任何信任这种东西可是因为上官婉儿相信上官三哥,所以我便无条件相信你,仅此而已。”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信任我。”
上官辰昊有些犹豫地说道:“先前我曾经说过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世上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示好,也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恨。”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我倒是想到了一个问题。”
云玲淡淡地说道:“上官三哥既然不相信上官婉儿,为何还来这里?”
上官辰昊一愣总觉得自己好像跟云玲说的并不是一个问题。可是反过来想一想,似乎云玲也回答了自己的问题。难道说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如果上官婉儿真的不值得信任,又怎么可能让云玲如此两肋插刀?“倒是我唐突了。”
上官辰昊这才向云玲告罪说道:“我与县主也不过刚刚见面,所以我倒是有些多想了,真是……倒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上官三哥。”
云玲将茶水喝光,随后才笑着说道:“你放心吧,上官婉儿不会亏待你的。”
其实要云玲来看,她觉得上官辰昊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幸运好不好!若是换做别人,只怕根本不值得上官婉儿这么大费周章的付出。结果这个人还小心翼翼的唯恐被骗真是要气死她。若是上官辰昊知道云玲心中所想,大概一定会大呼冤枉,毕竟谁也有警惕之心,特别是他们身处上官家,他对于上官婉儿的了解只停留在那些传闻之上,当然会心生疑惑了不是?京城,上官府。穆如雪一张一张地看着回帖,不禁轻笑出声,惹得站在一旁替她捶肩膀的玉春有些诧异地问道:“姨娘,你笑什么?”
“你看这些回帖。”
穆如雪淡淡地扔到一边,饶有兴趣地说道:“明明知道我是个姨娘,可是这些人碍于上官府的面子,碍于上官婉儿是苏沉央的学生,又不得不回帖,还表示一定会来,难道你不觉得有意思么?”
“要奴婢说,姨娘做起这些事,比那位可爽快多了。”
玉春连忙给穆如雪斟茶,笑着说道:“奴婢之前还特地去打听了,那牢里又脏又臭,估摸着那位回来也要休养好久了。”
“到底是大牢,哪里是咱们这些细皮嫩肉的人呆的地方?”
玉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声对穆如雪说道:“姨娘先前奴婢还听说,那牢里乱着呢!”
“怎么乱法?”
穆如雪的手微微一顿,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说来听听。”
“奴婢听说,那牢里有好多狱卒,若是抓进去了女犯人,可都是要动手动脚的!”
玉春神秘兮兮地说道:“那动手动脚都是轻的,还有的可就……”穆如雪微微扬眉,若有所思地问道:“还有这样的事?”
“奴婢也是听底下的那些老婆子乱嚼舌根。”
玉春怕穆如雪生气,解释道:“先前咱们住的小院外头,可不是有好多婆子,成日里闲扯,奴婢有的时候从那经过,就听了几分。”
“先前的小院?”
穆如雪眼睛一亮,立刻朝着玉春招招手说道:“你过来听我说。”
等到穆如雪对玉春附耳低语了一番之后,玉春当下连忙点点头,脚步匆匆地跑了出去。玉夏有些好奇地问道:“姨娘,您让玉春去做什么啊?”
“做什么?”
穆如雪冷冷地笑道:“自然是做一些让那位夫人心里不舒坦的事情。”
“姨娘,明日的宴会可要请战王殿下?”
玉夏见穆如雪不愿多说,便岔开话题问道:“先前战王殿下从来都不出席上官家的宴会,这一次咱们还请么?”
“你说呢?”
穆如雪有些不耐烦的白了玉夏一眼说道:“那县主是战王殿下未来的王妃,你觉得战王殿下还会不来上官府么?”
“姨娘,那要这么说,其实咱们也能请苏师尊来的!”
玉夏立刻低声道:“那苏师尊都能收上官婉儿为徒,想来肯定很看重上官婉儿,若是能请来,到时候姨娘面上也有光不是吗?”
“你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穆如雪顿时点点头,安排道:“那明日想着去送帖子。”
另一边,上官婉儿也见到了陈浩然和陈嫣然,坐下便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们既然知道我就在隔壁,为何不直接进去,里面又没有其他人,左右不过是云玲和三哥而已,还能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吗?”
“婉儿,我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陈嫣然有些为难地说道:“父王那边可能……可能做不到引荐的事了,真是不太好意思了,本来我保证没有问题的,结果现在变成这样……”“做不到?”
上官婉儿一愣,随后看向陈浩然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浩然见陈嫣然也不好意思说,当下便接过话茬说道:“母妃这段时间身体不适,父王现在无心去过问其他的事情,所以我们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多说。”
“我能不能问一下,陈王妃身体如何不适?”
上官婉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地问道:“可是因为小产之后便一直血流不止?”
其实这话放在这个时候说,还当着陈浩然的面提及似乎多有不妥。可是陈嫣然在听到上官婉儿这么说之后,立刻惊讶地看向她,连连点头说道:“母妃前段时间的确有了身孕,本来是很开心的事,可是那日也不知道为何,突然便小产了,母妃伤心了数日也没有当回事,结果没想到自此便一直流血,太医看过了也无能为力,不过……婉儿,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