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约定留着。”
小李哥哥笑:“哥哥许诺过你的约定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用在这个地方?”
夏挽歌还没搞懂,下一秒,说完话的小李哥哥便立刻飞快地跑了起来。看那样子,哪里有之前累成死狗的模样?“快点啊!”
许是见夏挽歌还在后面发愣,跑到前方好远的小李哥哥突然回头冲着她大喊:“不是急着要回家吗?”
看着小李哥哥,夏挽歌想通了前因后果,笑了笑。当下,再也没犹豫,跟着小李哥哥的步伐便飞似的朝家里赶去。看着越来越近的楼房,夏挽歌在心里大喊,姐,等着我!……“孟钦,你有没有听到门外有什么动静?”
夏折栎才刚一说完,门外的动静似乎更大了,听声音,像是外面有人正在尝试着开门。孟钦转头,睁大双眼死死地蹬着大门的方向,“你们准备干什么?”
尽管说话的声音里充满着狠劲,但是仔细听却依旧可以听出里面的颤抖和害怕。看见孟钦害怕,夏折栎突然一下子不怕了。看着孟钦,夏折栎大笑:“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干,孟钦你也一样逃不了。”
“你什么意思?”
孟钦手上又施力,刀子又往夏折栎的喉咙处逼近了几分。夏折栎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笑得好不开心,“你说为什么?你看看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你拿到刀对着我呢!我流血了呢!”
孟钦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夏折栎却仿佛视而不见,继续说:“孟钦,你说他们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会不会把你扭送到警察局子里头关起来?”
夏折栎的话刚说完,门口便传来剧烈的响动,显然是门外的人已经发现大门被人从里面反锁,然后准备破门而入的阵仗。孟钦一下子失了理智,他飞快地扔开刀,接着把夏折栎从地上拉起来,看了看周围的地形自后,便把她拉到了距离他们两个人最近的厨房。夏折栎知道孟钦想干什么,他想洗去她身上的罪证。夏折栎轻轻一笑,一点儿动作也没有,不说话,也不挣扎。甚至如果仔细往她身上看去的话,还会发现夏折栎不但不挣扎,甚至还有几分配合。很不对劲!可是,因为太过于慌乱,这一切的不对劲,孟钦都没有发现……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又已经太晚了。打开水龙头,孟钦随手拿了块抹布,沾了水之后便往夏折栎的脖子上抹去,被刀口划开的地方混着自来水往四周扩散开去,变淡,然后往四周流走。刀口碰到水之后疼痛让她有些无法忍受,夏折栎呻吟。孟钦却不管,一个劲儿地用抹布使劲儿地擦着,嘴里还时不时地怔怔地说上几句:“你想害我?就凭你们也想害我?我把血迹擦了,把刀扔了,看你们怎么害我!”
俨然一副魔怔了的样子。夏折栎闭眼,将头扭向了其他的地方,转头的时候,心里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声。傻子。水流声很大,一瞬间盖过门外的声音。……直到孟钦被小李哥哥押送出了视野之外,夏挽歌都还没能从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另一边,夏折栎倒在地上,半分想动弹的欲望都没有。夏挽歌走过去,蹲下身:“姐,为什么要那么做?”
夏折栎眨了眨眼,“不这么做,孟钦能放过我们吗?”
“姐,就算你这样做了,他也不能放过我们啊……”夏挽歌伸手,轻轻抚了抚夏折栎脖子上的伤口,上面已经被绑好了绷带,但是,由于夏挽歌手生,又是简单包扎的缘故,此时绷带上面已经隐隐约约渗透出了一些血迹。也多亏小李哥哥有职业性质让他有随时带救护用品的习惯,不然,此时的夏挽歌和夏折栎两个人估计正在往医院的路上赶个不停。虽然在经过简单的包扎过后夏折栎还是得去医院,但至少现在,两姐妹需要有个私密的空间谈一下话。“挽歌,你难道不懂我的意思吗?”
夏折栎握住夏挽歌的手,很冷,像是要冷到她的心坎里去似的:“挽歌,我知道,我知道只要给孟钦机会,他就绝对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我要他死在牢里!”
夏挽歌心里一痛,眼眶中只感觉很热:“姐,他死就死,那是他应得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夏折栎拍拍夏挽歌的手:“挽歌,当时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我想这么多了,孟钦已经把我们的计划全部看穿了,如果我不改变,我们一家就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啊,挽歌,孟钦背后绝对有人,”夏折栎抓着夏挽歌的手用了力:“虽然他没说,什么都没说,但是从他的表情,我可以才出来,而且,孟钦背后的人绝对不简单,因为,因为在我说要毁了那幅画的时候,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害怕……”夏挽歌低头,眼眶中的眼泪落下来。夏挽歌想,夏折栎真是个傻瓜,明明在去广东之前还是一个自私到只知道为自己打算的人,可从广东走了一遭回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充满了奉献精神。这一次,是她失策了。……夏挽歌和小李哥哥打开门,最开始入眼的便是满屋的狼藉。本来新房就乱,加上一番人为的翻找之后,箱子和一些零碎的物品被随意地丢落在地,就显得地板上杂乱无章。夏挽歌环顾四周,发现客厅没人,正想走,却被身旁的小李哥哥拉住,“等等……”小李哥哥压低嗓音对夏挽歌说话,显然,他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夏挽歌本来想走的脚步站定。侧头,见小李哥哥正望着另外的方向看着什么,她也跟着转过去,在看清地上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夏挽歌必须得说实话,那一瞬间她心头闪现过很多想法。小李哥哥神色严峻,看着夏挽歌,质问:“夏挽歌,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到了现在还在对我隐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