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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王昱起身简单梳洗,吻别床上还在沉睡的美人儿。向着王府前殿走去,全然没有折腾一夜的感觉,反而看上去更加的精神焕发。
王府前殿,南戎司管各处的官吏已经站于殿中,相互之间小声的议论着当下时事。看见王昱步入大殿,众人纷纷疑惑的眼神看向王昱。虽为南戎世子,王昱从未参加过前殿的朝会,也没见过在场的大多文臣。 一个眼尖的老者,早些年入过王府内宅,见到过幼年的王昱。皱着眉头沉思片刻一脸谦卑的鞠躬问道“阁下,可是世子?”“赵大人几年未见,您年老了许多,难为你了,七十多岁了还要操劳这一州的事务。”
王昱没有直接回答,简单的一句话已经把自己的身份彰显了出来。
“世子言重了,能有此机会造福百姓,是下官的荣幸之至,宁州事务下官若有处理不当之处,还请世子责罚。”宁州刺史赵明德。
赶忙说道。 “赵大人不必紧张,今日本世子只是来看看诸位,不参与政事。”说完王昱走到王台下,站在了最前面。
片刻之后大殿侧门打开,身穿蓝色蟒袍的王莽带着两个侍从走了进来。刚刚踏上王台,看见台下站着的王昱,兴致马上就上来了“儿啊,来来来,上爹这儿坐。”王莽不顾满脸错愕的官员们,站着金漆王座前招手呼唤着王昱。
“王爷万万不可,世子可登王台,但不能坐王座,这有违礼法。”一中年官员走到殿中奏请道。
“王座乃是王权象征,世子虽贵为王嗣子,但尚未袭王爵不能坐王座。”另一位稍微年长点的官员也出来凑了一下热闹。台下诸臣也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本王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你们的意思是要本王立刻禅位于世子吗?”王莽转身坐到王座上,大声的呵斥群臣,吓得台下众人纷纷心惊肉跳,王昱正想开口,王莽立刻示意他不要说话。
“下官等,并无此意,还请王爷三思。”众官员赶紧下跪答道。
“既然这样,咱也有个折中的办法。即日起改城南行宫为世子府,日常朝会专设世子府。南戎三州日常大小事务由世子暂理,凡大事不决,逢初一、十五王府大朝再议。下令各州府官员,上报到王府的所有行书公文奏章转投世子府。新设世子府参议四人,领四品衔,人选由世子自己定。”王莽丝毫不给官员们反驳的机会直接下令,将行政大权转交给了世子王昱。
“另外已故永宁千户叶长奎战功卓异青史可鉴,追封为永宁参将。其弟叶长盛升至宁州总兵。宁州刺史赵明德教导有方,其子赵和光品学兼优入幕王府任左参议。”王莽说完看看众人没有反应,立刻瞪大眼睛看着所有人。
众官员赶紧识趣的说道“王爷圣明,吾等谨遵王旨。”说到这王莽才舒缓了一下面容一脸奸笑的说道:“这才像样嘛,没事都散了吧。”
说完走下王台自顾自的走了。
大殿上,众人纷纷围着王昱,尽是一些溜须拍马之词语。只有那两个勇于直谏的“能臣”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灰溜溜的走下了大殿。宁州刺史赵明德见这恭贺世子开府的人里三层外三层,自己也挤不进去,也懒得凑这热闹。示意的给王昱鞠了个躬便走出了大殿。 那赵明德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王莽亲侍叫住了“赵大人留步,王爷内院有请。”在两名亲侍的带领下赵明德穿过偏殿花园回廊来到了王府内院,假山前的凉亭里已经摆上了座椅,王莽已经在那等候了多时,看见赵明德走来立马乐呵呵说道:“赵大人,来来来,与本王一道用点早膳。”
赵明德赶忙鞠躬谢礼,刚刚坐下。王府下人们就端着各式早点上来了。“本王正有一事与你商量。”
王莽试探性的说道。
“王爷请讲,您的事,老夫自当亲力亲为。”赵明德不知道这个荒唐王爷葫芦里又卖什么药,也只好小心的应付着。
“赵大人也知道,本王枝叶凋零,膝下只有世子一人。本王也从未纳妾,这些年王妃年事已高,本王又忙于军务,王妃连个说话的自己人都没有,虽然这有满院的下人,但都拘谨得很。这不逼得本王也要移权世子来陪她。”王莽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话虽至此,本王与王妃做了几十年夫妻,要说的话早已说尽,真是愁死本王了。”
说完王莽还故意装作一脸哀愁的样子。
“王爷,叶家姑娘不是一直养育府上吗?素闻王妃待叶姑娘如同己出,此事叶姑娘最适合不过。”赵明德也是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先提叶青试试水。
“赵大人有所不知,青儿自从三年前世子昏睡起,一直亲自照料于世子左右,抽不开身。”王莽一脸无赖的说道。
“可惜我那夫人瘫痪在床,不然也可以入府陪王妃散散心。”赵明德故作为难的说着。
“我的意思是想给王府添点活力,你看啊,这王府上下除了下人,只有世子和青儿两位年轻人,实在太沉闷了。”王莽眨巴着眼看着这只老狐狸。
“老夫愚钝,不知王爷何意,但凡王爷有用到老夫之处但说无妨。”赵明德赶紧站起来鞠躬说道。
“老大人严重了,我跟你说的是好事,我听闻你家孙女年芳十六,与世子一般。长相清秀还满腹才气,王妃年纪大了身边多几个年轻人,也多些灵气。另外再培养培养感情日后······”王莽没把话说全,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赵明德沉思了片刻赶忙回到:“王爷抬爱了,我那孙女也只是寻常女子,承蒙王爷厚爱本该立即进府侍奉王妃才对,但事发突然我这就回家与犬子商议,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案。”“赵大人不急于此时,来来来一起吃,一起吃,一会我亲自差人送你回府。”
王莽一脸阴笑,要逼赵明德就范的意思。
赵明德深知此事已没商量的余地,虽说能入王府天大的好事,但是自己也就那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孙女,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但是王莽的提议也是没错,自己孙女要是能攀上世子这根高枝,赵家的荣耀岂止今日。看看那叶家叶长盛便知,只因是叶青的叔叔,就白捡了个宁州总兵。如果自己孙女真攀上了这根高枝,也不怕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又岂止是王府左参议,指不定还能袭了自己这个宁州刺史之位,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