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将你扔过去喂给老虎吃。”

“哼！你要是扔了我，就没人给你养老送终。哥哥们谁也不会过继给你，你怎么当初就娶了我娘。”

季启云盯着他爹，小小的脸上全部都是不服气。“谁都能嫌弃你娘，你不能！你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又精心呵护长大，一把屎一把尿地喂大的。”

季西山黑着脸教训儿子。他心中也苦涩，娶妻当娶贤，这句话也是现在才懂。季启云想说什么又没说，反正就是不服。这种情绪一直厌恶到家，张春梅迎上来那一刻，季启云扭脸就躲过去了。“西山，我儿子咋呢？是不是有人欺负他？”

张春梅只要是儿子不高兴，第一反应就是被人欺负了。这个人，指的就是家里其他孩子。季西山脸立刻就拉下来，“你的宝贝儿子没人欺负，他就是觉得你丢脸，满意了吗？”

季东山他们赶紧带着孩子离开，给他们两口子吵架的空间。季暖暖迈着小短腿跑着去找祖母，“祖母，祖母，我要买骡子！”

季老婆子正在给老头子捏肩膀，就看见宝贝孙女满头大汗地跑过来。“骡子不能吃，暖宝你换个东西吃。”

她老人家第一反应是孙女想吃骡子。季暖暖囧了，她是贪吃，可也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吃，骡子肉一股酸味，她可不想吃。“祖母，买来拉车，拉磨。爹跟叔叔们去干活，我们去送饭都能用上，不吃骡子的肉，不好吃。”

季暖暖拉着祖母的手，就开始摇晃。“买牛吧，牛还能下地干活。”

季老头子是知道家里大概有多少银子的。“暖宝，这事咱们听你祖父的，牛可比骡子有用。拉车到县里，咱们还能多带几个人，赚点钱。”

季老婆子也觉得牛的用处更大一些。季暖暖是个听话的孩子，到时候送饭只要不让祖母累着就行，“那我们就买牛！”

“好，明天我们就到镇上行市去买牛，暖宝说买哪一头牛，咱们就买哪一头。”

季老婆子看着孙女懂事乖巧的模样，赶紧拉到怀中一阵稀罕。这孩子一心一意都是为了家里人，从不为自己。这样好的孩子，老天爷赐给他们季家，他们季家当以命护她。“行，我还要买糖葫芦。”

季暖暖特喜欢酸酸甜甜的味道，就是甜的味道再多一些就更好。“好，咱们不但买糖葫芦，祖母还给你买糕点。”

季老婆子可舍不得让孙女受苦。只要老天爷下雨，那些银子完全不用动。家里这么多儿子，这么多地，足够让孩子们过得好。刘秀才是好人，省了束脩，就省了一半的开支。“谢谢祖母，哥哥们也要有。祖父跟您都要有，还有爹娘他们。”

季暖暖小嘴一动，就是全家人，这里面不吃包括张春梅。季老婆子笑着说好，季暖暖立刻就蹦蹦跳跳地去跟哥哥们说。听到有好吃的，季启田立刻蹦起来，他长这么大就吃过一次糕点，就是上次暖暖跟祖母带回来的。“暖暖，你真是我们的好妹妹。往后你有啥想干的，就跟三哥说，我指定给你弄好。”

他咂咂嘴，开始怀念糕点跟糖葫芦的味道。“我想飞，飞得高高的。”

季暖暖现在最想飞，飞回凤凰山看看父王母后。然后再回来继续当人，做完这一世人，她还得回去当小凤凰。“那三哥可做不到，但是三哥会做风筝，可以让风筝飞上天。”

季启田觉得妹妹就是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会做梦飞上天。“那我们做风筝吧！”

季暖暖还没玩过风筝。“好，暖暖你喜欢什么让大哥画出来，我跟二哥先去做骨架。”

季启田立刻开始安排。季启兴听闻妹妹要风筝，立刻温柔地问，“暖暖，你想画什么？小狗，小猫，小鸡，小鸟都可以，咱们家的大白小白也可以画。”

“大哥，可以画凤凰吗？”

季暖暖想让大哥画自己，放到天上去，父王母后就能看见。“大哥只听过凤凰，没见过凤凰，怕画不好。”

季启兴没想到妹妹出了大难题，这个真不会。“大哥，我先画给你看。”

季暖暖去灶间拿了个木炭，直接在地上画起来。她画得很专注，季启兴看呆了，妹妹过目不忘的天赋已经让他惊为天人。现在绘画也如此厉害，简简单单的一块炭画的凤凰如此传神。就好似传说中的凤凰本就该如此，他看痴了。“妹妹，你见过凤凰吗？”

他见妹妹画好后，忍不住地问。“见过，在梦中。”

季暖暖轻轻地回答，她现在是人类，凤凰山的生活，就等于是梦。“哎呀，好大一只鸟。妹妹，你画的真好看。”

季启云窜出来，见地上展翅飞翔的大鸟，立刻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