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听到的人是季暖暖，她已经觉醒了凤凰的听觉。“四哥，我来救你！”

她看到四哥在扑腾，一个健步地冲过去。这个时候，季启松跟季启田才发现不对劲，两个人也一起往水塘里跑。结果两个人都跑不过妹妹，妹妹下水后，他们也跟着一起下。季启云被救上来后，就陷入了昏迷。“二哥你抓着四哥的脚，倒着背，然后往家里跑。我先跑回去告诉祖母，三哥你看着牛羊，把它们往家里带。”

季暖暖不顾自己全身都是水，就开始安排。她仿佛是天生的领导，在二哥跟三哥慌张不知道做啥的时候，她主动地站出来。“好！暖暖你慢一些，三弟你帮我！”

季启松也从害怕到冷静，开始按照妹妹的话照做。季暖暖哪里能慢，两条腿都轮出来残影，所到之处都掀起一层沙土。等她跑到家，赶紧大声说，“祖母，四哥落水昏迷了。二哥背着四哥回来，怎么请大夫？”

季老婆子一听这话，也顾不上生气，“季北山，你赶紧去请大夫，驾着牛车去，要不然大夫走不动。”

“老大媳妇你收拾下你那屋子，启云还得放你这里。”

“娘，我这就去。”

季北山粪桶一扔，立刻拿出车架，等牛一到家，立刻去镇上。季启松背着季启云也回来了，“祖母，四弟咳出来很多水，是不是好了？”

他真是怕了，上次是妹妹爬树，这次是四弟落水。他不想当哥哥了，他想去读书，呜呜呜……“水咳出来了，那应该没有大事。”

季老婆子赶紧用被子将四孙子包住。这些熊孩子，真是让人不省心。“又发热了，浑身滚烫，老大媳妇你去熬药。”

“老二媳妇你去老井那边打点井水回来。”

季老婆子用手摸着孙子的身体，眉头都皱起来了。季启松在一边道歉，“祖母，是我没有看好弟弟。”

“祖母不是二哥的错，是我，二哥让我看着四弟，我抓蚂蚱忘记了，还是妹妹先发现四弟落水的。”

季启田觉得这不能怪二哥。二哥已经全程看着妹妹了，他是负责四弟的人，所以是他的错。“你们先去换干净的衣服，不要再生病了。”

季老婆子看他们这样子，也不忍心责怪谁。季暖暖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季老婆子赶紧给她擦一擦。家里已经有一个生病，这些孩子得好好的。“启松你跟弟弟互相擦下头发，一定要擦个差不多，然后你们都去院子里晒太阳。”

季老婆子想着，万一要是孙女没有看到启云落水，那后果简直不敢想。“暖宝，谢谢你救了启云。”

她老人家温和地说着。“祖母，四哥是我哥哥呀，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救他。”

季暖暖抓着头发玩。“对，你们是兄妹。差不多了，跟二哥三哥去晒太阳吧！”

季老婆子拍拍她的头，让她去。“娘，井水打过来了。”

陈招娣提着桶来了。“你跟我一起给启云擦身子，温度太高用井水会好一些。”

季老婆子拿出两块布，一块给老二媳妇。她在前面示范，让儿媳妇跟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