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暖在铺子门口跟曹哥哥挥手告别，“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

曹少阳心情愉悦。季启松也学着妹妹的模样挥手，他的心都快要飞上天，明亮的眼眸里全部都是喜悦与感激。“妹妹，二哥将来挣的所有钱都给你攒着当嫁妆。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在车里，再次郑重地说着。“那不行，你要给娘，就跟爹跟叔叔们现在挣的钱都给祖母。祖母会给我准备嫁妆。”

季暖暖不能让二哥有错误的思想。“那我也给祖母，二哥一定好好习武，不给你丢脸。”

季启松想着镖局的那些武器，他就心痒痒。原来小墨哥哥画的那些全部都是真家伙，真想每个都试一试。“二哥，你本来就是我的骄傲。”

季暖暖就跟一个小太阳一样温暖着其他人，也收到了反馈。他们拜师成功的消息，让季家人有喜有愁，唐大妮更是忍不住抹眼泪。“启松才七岁，往后都在那里住，我还是有点舍不得。”

她也许不是最好的娘亲，可努力地为孩子们好。“有什么舍不得二，孩子都会长大，启松现在就跟你娘学怎么洗衣服，洗鞋子，到了镖局就得照顾自己，懂了吗？”

季老婆子则是很淡定。孩子既然选择走这条路，那就意味着要吃苦，再不舍得也要舍得。与其在这里抹眼泪，不如赶紧教教他怎么生存。“祖母，我现在就去。娘，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们担心。我看到校场上的那些兵器，我就觉得很兴奋。”

“那些兵器，就好像认识我，我也认识他们。娘，这就是我的宿命。我不适合读书，我适合习武。”

季启松说起习武，黑眸中都是光彩。唐大妮看着一扫郁闷的儿子，也认可起来，“好，那你就好好学。这机会是妹妹帮你争取来的。你要记住，也不能给你们的曹哥哥丢人。”

“好！”

季启松回答得非常干脆。他不怕吃苦，就怕不能实现梦想。人活着，要努力地往上飞，这一切才有意义。“大哥读书，二哥习武，三哥学做菜，祖母，我跟妹妹能干点啥？”

季启云拉着祖母的衣服，他好像就是个吃啥啥不剩的废物。“你呀！就跟妹妹好好长大，你们还是孩子，不用干活。”

季老婆子捏捏孙子胖起来的小脸。“可妹妹厉害，我不厉害，我是个小废物。”

季启云低着头，有些自卑地说着。“瞎胡说，谁说你是废物的。你帮祖母带着羊，鸡鸭鹅出去吃草，你也很厉害。”

季老婆子生气了，谁又在嚼舌根。“季启河说的，他说我脑子有病，是个傻子，小废物。”

季启云自从生病后，跟以前变化很大。时不时就有一些自卑的情绪滋生。这要是以前的他，绝对往季启河身上扔泥巴，骂回去，说对方傻。“四哥，我带你去找他算账！”

季暖暖一听有人欺负四哥，立刻就不爽起来，拉着他就往外走。“现在天都黑了，其实我知道自己病了，脑子不好，是个傻子小废物。他也没说错，我就是家里的累赘。”

“我也知道……”后面的话，季启云没有说。他其实懂三叔才是他爹，可他赖上了大伯母，这就是亲娘的味道。“好孩子，啥都不要说了。那些全部都是假话，你不要听。你就记住，你是咱们家的宝贝，跟暖宝一样。要不，祖母以后喊你云宝。”

季老婆子还得去找他们家算账。真是从老到小，一家子除了嚼舌根，传小话，就没事干了。“这个就不用了，我是男孩子。谢谢祖母，我跟妹妹去玩一会。”

季启云有些不好意思。云宝听起来不错，但要是祖母每天这样叫，她会不好意思的。“四哥，季启河还得教训，你看我的。”

季暖暖拉着四哥跑到二爷爷家这边。一回头，大哥，二哥，三哥，小墨哥哥全部都在背后。“妹妹，这些事情，我们当哥哥的来做。”

季启兴虽然是读书人，但是他秉承着，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我必双倍还之。这也是小墨哥影响他的，他很认可这样的话。“小白去将那个臭小子带出来！”

季小墨拍着小白的脑袋。说来奇怪，大白跟小白是不太容易搭理人，但是最近就搭理季小墨。大白小白在村子里是不一样的存在，几乎每个孩子都想要，可是又不敢要。季启河看见小白那一刻，就以为它是偷偷跑出来。他毫不犹豫地拿了一块鸡蛋饼逗着小白，这已经是他能够拿出来最好的东西。小白有点嫌弃地叼在嘴里，一口都没有吃。它直接往外跑，季启河拿了一块布准备包住它，就跟着跑。季小墨一棍子就干倒他，看着晕过去的季启河。小白扔掉鸡蛋饼，然后冲着季启河的脸，直接崩了一个屁。季暖暖赶紧将它提过来，“你给他臭醒了，怎么吊起来？”

季小墨跟季启松两个人将季启河绑起来，直接吊在一处茅坑上。这户人家只有过年时才会回来，平时就跟着主人家干活。绳子特意割开一截，只要季启河挣扎几下，就能断。这个茅坑不深，既能让他臭，又淹不死。完成这一切，孩子们一脸坏笑地回去了。季启兴难得没有说教，他已经在季小墨的身上看到了读书人不一样的形象。这种形象让他更舒服，他不用刻意地去学夫子。“你们谁屎拉裤裆了，这么臭？”

季老婆子见孩子们一起回来，臭味很重。天热原本他们身上就有汗，这在茅坑边上待了一会，那可不就一身臭。“没拉！我们都没有，就是小白放了一个巨臭的屁，特臭！”

季启田指着小白。“嗷嗷嗷……”小白不服气地蹦跶着，一群不讲义气的人类。“小白，你不能只吃肉，也得吃点素，要不然消化不良。从后天开始，大白小白吃素。你们也吃几天，都清清肠。”

季老婆子想着明天办席，就从后天。“祖母，是三哥一脚踩到茅坑里，不怪小白。”

季暖暖立刻卖三哥，跟不吃肉比，还是卖他划算。她也没说谎，他就是踩了，虽然……但是……“对，就是三弟！”

季启兴跟季启松一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