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反驳妹妹的话。季暖暖默默地补一句，凤凰也是从蛋里面出来的，但是这时候不能说，她抬起一张笑脸，“四哥真聪明。”

“对，我很聪明。妹妹，家里的小鸡小鸭小猪小羊们都能听懂我的话，我带你去看。”

季启云拉着妹妹就往小羊那边跑。季暖暖看着四哥，说不意外，那绝对是假的。“小羊将你的前蹄子伸出来！”

季启云得意洋洋地说着。羊真的就将蹄子伸出来，季启云接过去，一人一羊来了个碰对碰。“一号，三号，叫两声，二号四号打开翅膀。”

季启云又拉着妹妹到鸡面前。随着他的命令，鸡就开始了表演。接下来鸭子跟鹅都来了一段，其他人一开始没注意，后来都被惊讶到了。“妹妹是雷劈后聪明，四弟是落水后不一样。我是自然觉醒，算不算我最厉害！”

季启田来了个总结。他好像没啥特别的地方，就想做饭，然后试了试一发不可收拾。“不算，我们两个一样厉害，妹妹是最厉害。”

季启云才不会承认三哥最厉害。“启云，你真厉害！爹为你骄傲。”

季西山借着酒劲，拉着儿子就亲。季启云被吓得嗷嗷哭，“妹妹救我！”

“祖母，三叔要吃我。”

“爹，娘，你们快点拉开他。”

季西山不管儿子怎么挣扎，反正就搂着不撒手。季老婆子也不忍心，“启云，他真是你亲爹。你比以前也长大了很多，祖母相信你能慢慢适应。”

再让三儿子憋屈下去，估计人都要疯。这一次，就连季暖暖都不忍心地劝说，“四哥，我是收养的，换个爹娘没关系。你是三叔亲儿子，你就忍一忍。”

季东山跟唐大妮一句话都不敢说，就这情况，谁要是再将启云从三弟怀中抢走，估计他都得死。季启云见大家都这样说，吸溜了下鼻子，“那个！你松开我。”

季西山眼里都是泪，“儿子，你叫我一声爹好不好？就一次。”

到底有没有喝醉，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借着酒劲，他就想要听一听儿子叫爹。季启云看着他哭，也觉得难过，“好，以后我叫你三爹，以后你要是没人养老，我给你养老，给你摔盆。”

季西山哭着笑，笑了哭，“好！”

三爹就三爹，总比三叔好听。其他人看他们，就挺难受。季香巧没想到这些年三弟日子也不好过，他们都是苦命人。最后，季启云被季西山哄着骗着，反正就陪着睡了一晚上。接下来几天，青莲跟红莲可以自己去村学。虽然有孩子故意欺负她们，但是都被怼回去，并且没有告诉大人们。她们就像季暖暖学习，慢慢地更加自信。另一边季暖暖跟祖母季小墨三人，直接到了王成读书的书院，在县北。王成这些日子，每天晚上都被蚂蚁咬，一张脸上布满了疙瘩。在书院里，同窗都对他避而远之，就好像他身上有一股病。所以过得也是十分憋屈，本以为这就是最倒霉，没想到书院院长已经被人请了去。季老婆子跟季小墨两个人一唱一和，在书院门口唱起了戏。季暖暖敲锣，因为她长得好，戏文又有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戏文是季小墨写的，季老婆子特意练了两天。内容就是王成忘恩负义，殴打抛弃糟糠之妻，抢占前妻的嫁妆，与寡妇无媒苟合。读书人最重视的就是脸面，书院院长觉得出了这样一个学生，让他老脸都要丢尽了。“这位大嫂，您说的这一切可是真的？我姓葛，您叫我葛举人就好。”

葛院长开办立德书院已经二十多年。最看重的就是读书人该有的品德，现在丁班居然出了这样的丑闻。“葛爷爷，我祖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戏文是我小墨哥哥写的，我小姑姑跟两个表姐，现在身上都是伤。”

“我祖母因为小姑姑的事情，眼睛都快要哭瞎了。这么多年，王成不让我小姑姑回娘家。”

季暖暖将王成成亲当日的事情，也一并都说了。围观的人也没有想到，立德书院里居然有这样的败类。“葛院长，葛老爷，我这个老婆子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就想给女儿讨一个公道。”

季老婆子顺着孙女的意思，赶紧卖弱。“大嫂，你莫慌。我现在就将人叫过来，当面对质，若是我们书院真有这样的人，我会立刻开除。”

葛院长立刻让人将王成叫出来。王成一脸红疙瘩，一层叠一层，围观的人都被吓一跳。“这人不会得了花柳病吧！”

“跟寡妇都能鬼混的男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哎哟，真恶心。”

王成一激动，脸上的疙瘩更吓人，“我没有！院长，我没有鬼混，他们是我前妻娘家人，我休她是因为没儿子。”

“我女儿嫁给你六七年，生了一对女儿。勤勤恳恳地操持家务，你却与寡妇苟合，让对方大了肚子，这是不是事实？”

季老婆子直接逼问。当着院长的面，王成不敢说谎，“她生完两个赔钱货后，就再也怀不上。我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犯的错误，英娘有喜大夫说是儿子，我当然要娶回来。”

“难不成让我儿子成为庶子吗？她不能生儿子，就得退位让贤。”

如此恬不知耻的话，从一个读书人嘴里说出来。葛院长脸都绿了，“所以这种情况下，你还霸占妻子的嫁妆。”

“是前妻，院长我的女儿已经被他休了。现在她跟两个孩子入了我们村的户籍。”

季老婆子可不想听到女儿是渣男妻子的话。“她要带走我们王家的女儿，自愿将嫁妆留下来。我没有霸占，再说我们家养她那么多年，这点嫁妆算什么。”

王成强词夺理，还带着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