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纪成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眼下该说什么。到最后。他也只是有气无力说道：“你不要过来啊！”

李牧阳语气冷漠，“你们不是想着如何对付我么？现在我来了，你要怎么报仇？”

咕噜！纪成吞咽口水。现在他总算明白洪图为何敢杀纪泽源，而不敢与李牧阳硬碰硬了。与李牧阳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不是我要杀你，是文少与纪家要杀你，我做不了决定。”

纪成慌乱之中开口解释。李牧阳反问，“你不是纪家的人么？”

纪成脸色一白，“我……”“我去你妈的！”

纪成气势陡然大变。只因为他已经从腰间掏出一把沙漠之鹰，这把沙漠之鹰瞄准李牧阳的脑袋。这就是他的底气！纪成惊魂未定，脸上却已浮现出缕缕笑意，“李牧阳，我承认你是一台杀戮机器，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忘了一点，你再怎么能打也仍然是血肉之躯，我只需要一把手枪、一颗子弹就能将你杀死。”

李牧阳并不急着动手。纪成想要从李牧阳脸上捕捉到些许惶恐之色。哪怕只有一丝，也能证明自己是对的。可——他最终还是失望了。李牧阳神色平静如初，别说惶恐之意，就连一丝丝的神色波动都没有。“你真把自己当成一台机器了！”

纪成咬牙说道。李牧阳，“你想不想知道，周志豪是怎么死的？”

纪成可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李牧阳无缘无故提起周志豪做什么？他沉声开口，“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想把你杀了。”

李牧阳像是没有听见纪成说的话，慢悠悠说道：“周志豪是被我杀的。”

唰！纪成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之前他就听说周志豪在儿子追悼会上暴毙，实际上是李牧阳杀了他。不过他认为这都是空穴来风的话，当不得真。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你……”纪成结结巴巴。李牧阳继续说道：“他当时拿出一把HK416瞄着我的脑袋，想把我杀了。可惜，他还是慢了一点，被我反杀。”

纪成如坠冰窟。但凡他不是个傻子，都知道李牧阳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用步枪指着李牧阳的脑袋还被反杀，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纪成一开始并不相信，认为李牧阳在吓唬他。可当他目光落在满地尸体上之时，忽然意识到李牧阳兴许没有夸大其词，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类！他就像是无所不能的神明！“所以……”李牧阳声音顿了顿，“你想试试么？”

纪成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语无伦次说道：“我不相信，你肯定在骗我！没有人能够以血肉之躯抵挡热武器，除非你是传说中的神明！”

“李牧阳！”

“你给我去死！！”

！。沙漠之鹰连开三发子弹！每次开枪之前几成都已经瞄准李牧阳的脑袋！他要杀了李牧阳！砰砰砰！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废弃工厂内回荡。纪成手臂发麻，手掌不断颤抖。强大的后坐力让这把手枪差点脱手而出，他透过枪口弥漫的硝烟望向李牧阳。李牧阳仍然站在三米开外纹丝不动，身上更是没有一丁点儿伤口。“你……”纪成瞳孔收缩成针孔状大小。强大的热武器竟没能杀死李牧阳？他是躲过了子弹？还是自己射偏了？纪成视线一点点下探，看见了掉落在李牧阳面前的三颗子弹，令他脑海浮现出更加可怕的猜想——李牧阳把子弹挡下来了！“我说过，周志豪死得很惨，原以为你会汲取教训。”

李牧阳语气惋惜，纪成被吓得几乎哭出来，沙漠之鹰哐当一声从他手中跌落在地上。纪成不断后退，试图与李牧阳拉开足够的距离。“你不要过来！我只是奉命行事，不是我要杀你！”

纪成哭丧着脸说道。李牧阳没说话。代表纪成的时机太晚了。他原本可以活命的。“纪泽文在哪儿？”

李牧阳问道。纪成连忙说道：“他，他在源少坠楼死去的那个酒店，等待着我复命。我可以带你去见他，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甚至愿意为你办事。”

哒哒哒。李牧阳走到纪成面前，淡笑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杀你？”

扑通！纪成双膝跪地，哭喊着求李牧阳放他一条生路。与性命相比起来，舍弃一点尊严又算什么？李牧阳抬起手，轻描淡写说道：“下辈子不要为虎作伥，也不要再遇到我。”

纪成惊恐万分。还没等他再次开口求饶，李牧阳一巴掌击中他的天灵盖上。纪成身躯逐渐变得僵硬，双眼也失去了色彩。伴随着纪成尸体倒在尘埃之中。李牧阳似是自语般说道：“跟我作对的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对于纪成这种人，李牧阳没有半分怜悯。当他举起手枪瞄准自己脑袋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没有人能够更改。李牧阳将纪成的尸体踢到一边，然后又将奄奄一息的打手送上路，这才抱着昏迷不醒的苏清离开废弃工厂。他来时清风徐徐，他走之后死气沉沉。苏清被李牧阳送到医院，苏城匆匆赶来看望姐姐，当他看见满身伤痕的苏清时眼眶都红了，“是谁把我姐姐伤成这样，我一定要为姐姐报仇！”

“纪家做的。”

李牧阳说道。苏城满脸茫然，“纪家？哪个纪家？”

他怎么不知道楚省有哪个显赫的纪家？李牧阳，“东海纪家。”

“啊？？”

苏城吓傻了。东海纪家那可是全国都排得上名号的门阀！“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姐姐怎么可能得罪纪家？”

苏城百思不得其解。李牧阳自然没有义务告诉他为什么。这时。苏清悠悠醒来。当她看见自己身处病房而非废弃工厂之时，暗自松了口气。“李牧阳？”

苏清愣了愣。“你怎么还活着？”

李牧阳，“我没死，你很失望？”

苏清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纪家出手，李牧阳竟然还能活着。确实有些奇怪。苏清，“那些人怎么样了？他们怎么会允许我们离开？”

李牧阳淡淡说道：“我与他们进行亲切的交流，他们十分感动然后放我们走了。”

苏清神色怪异。总觉得李牧阳在骗她。不过李牧阳闭口不谈，她也没理由问到底。“这次我就不谢你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不可能被纪家盯上，说到底还是你惹出的祸。”

苏清冷冷说道，李牧阳见缝插针，“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跟我离婚？”

苏清当然很想。只不过现在还没把财产转移完毕，现在跟李牧阳离婚的话会被分走大部分财产。她才没有这么笨。“哼！”

“你放心，我不会赖上你的，我们之间不合适。”

李牧阳懒得跟这个女人胡搅蛮缠，转头对苏城说道：“照顾好你姐，有什么事情再给我打电话。”

苏城连忙点头。目送李牧阳离去，苏城才敢问苏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姐姐口中得知事情经过之后，苏城脸色白了三分，苏清有些纳闷地问道：“小城，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经过这件事情之后，纪家应该会把火力集中在李牧阳身上，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

“姐，我担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觉得又出大事了。”

苏城嗫嚅道。苏清，“什么大事？”

苏城咽了咽唾沫，说道：“以我对姐夫的了解，他肯定把纪家那些人杀光了！”

“我们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