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明本想独自前去，转念一想，又叫上了如花。后者从二手车市场，淘来一辆大切诺基，戴着墨镜，看起来蛮酷的。坐到副驾驶，孙小明摸摸破旧不堪的内饰问：“怎么不买一辆新的？”

“旧的更适合改装，开得更安全，”如花转而道，“照片那么重要，怎么能轻易告诉人呢？”

孙小明想了下道：“他们是局外人，对这不了解吧？”

如花直接道：“你叫上我，是想杀人灭口？”

“额……”孙小明道，“我没这想法。”

如花道：“那是怕因为定位的缘故，而带给他们危机？说明研究人员的品格还好，你也容易轻信于人。”

孙小明有些尴尬，尽管不认为自己轻信人，但做法确实不够深思熟虑。到了灵城大学，孙小明忽然想到了夏梦，也不知她直播间的人气咋样了。研究室。赵博海道：“小明弟，你来了，东西带了吗？”

孙小明有种进行某项犯罪交易的感觉，不带来这里做什么，点了点头。“怎么还叫了外人？”

赵紫欣皱眉道，“你以为我们这里是菜市场吗？”

“没事，小欣，都是自己人。”

孙小明拍拍她的肩膀，走了进去。“……”什么自己人？赵紫欣忽然想到他也是外人。不过看他身边跟着的，却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她就没有说什么了。如花自然也没有因为那句话而不悦，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内室，主做的还是赵紫欣，她戴上口罩，将照片放在仪器下过着。孙小明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赵哥，对那个女骷髅，研究的怎么样了？”

赵博海汗颜道：“惭愧，竟然不知道是什么年份的，而且组合在一起也比较奇怪。”

“什么意思？”

孙小明来了兴趣。赵博海道：“最开始挖出的墓坑，有三百多年历史，下面散发阴冷之气的有五百多年，”“而殓女骷髅的棺材却有一千多年，我有个猜测，这个女骷髅的时间更长，却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做。”

孙小明想到了那晚如梦幻般的笑，问道：“这么做，是不是为了保护她的身躯？”

“都是一具骷髅了，有什么保护的？”

赵博海像是自问。如花这时道：“我看还是关心一下，照片上所含有的物质吧？”

“对了，赵哥，你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微小物质，可以定位追踪？”

孙小明问道。“我只知道芯片定位，”赵博海疑道，“你说这照片上面，含有定位物质？为什么在你这个耍杂技的长辈……”忽然那张照片冒起了烟。赵紫欣将照片放在了试验台，不知道涂抹了什么，而用火烧造成的。“滋滋滋……”照片起了廖火的蓝光，发出毁坏之声，伴着刺鼻的味道。赵紫欣显得很慌张，用手拍打着。孙小明一阵紧张，还未出手。如花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两只大手掌合住一拍，火就熄灭了。“咳咳咳……”赵紫欣尽管戴着口罩，还是被呛得眼泪流出。孙小明关心道：“小欣，你没事吧？”

赵紫欣又咳了几下，才道：“对不起，我把实验搞砸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倒是怜香惜玉，这么贵重的相片连问一下都不问。”

如花道。孙小明道：“问不问都一样，要是人有了问题，那也能及时施救。”

如花冷哼，在她看来，这话完全是为了讨好这漂亮的女研究师。赵紫欣一个挺死板的人，也感觉不好意思，毕竟是她让打电话通知人家来的。照片上面虽然还泛着黄迹，但有一部分变成了黑色。如花看了看，递了过去。孙小明心疼不已，用手轻轻擦着烧黑的地方。“咦？”

尽管并未变回原状，但上面掉下的物质，似乎并非照片本身的。“小欣，你看看这层黑渣是什么？”

赵紫欣拿过盒子呈上去，放到了显微镜等仪器上看，凝神道：“是一层镀膜，这需要很高的专业技术才能造出，我猜与你们刚才说的定位有关。”

孙小明与如花相互看看，没想到意外之火，将这物质给烧出来了。“快，你把这上面的薄膜给取下来。”

赵紫欣没吭声，拿出一个考古用的工具，在上面小心清理着。最后将黑渣全部装入了一个盒子之中，又用药水过了一下照片。孙小明问道：“现在定位还有效吗？”

赵紫欣讲道：“我这个盒子是真空盒，是为了保存古物的，放在其中的东西，什么也探查不到。”

任世界上那些顶级势力，谁都没想到，如此重要的照片定位，竟然被一个考古专家给破坏了。孙小明看那张照片，还是感觉到了与之前的不同，却又说不上来。赵紫欣盯着他道：“这是接近成功的一步，我相信下次肯定能将照片还原了，等我准备做一下实验，再对这照片使用。”

“其实到了这种程度就很好了，不能再麻烦你了。”

孙小明婉拒，下次照片就烧没了。赵紫欣盯着他道：“那你永远揭破不了其中的秘密。”

如花目中发出寒光，这两个人能看出照片的重要性不难，难就难在不会做聪明人。赵博海到底是过来人，赶紧一拉女儿，说道：“小欣，你把研究室整理一下，我们还要进行下个实验呢，关系到学校调拨资金。”

赵紫欣这才转过头，拿出布清理起来。孙小明注意到他们的研究室破旧，而且好多设备都老了，问道：“赵哥，你说学校调拨资金，是做什么的？”

赵博海叹了口气道：“我们实验室的仪器都老旧了，经常出问题，还有很多研究需要钱来维持，但学校最近在搞学术竞争，说要赢得比赛才能获得，我看我们是没什么希望了。”

孙小明笑道：“你是院长，实力应该不低，怎么害怕了？”

赵博海无奈道：“学术竞争，也要仪器管用，我们的研究肯定会有出入，否则我怎么会丧气？”

孙小明猛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赵哥，你见多识广，有没有听说过至寒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