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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惊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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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不能排除究竟是他杀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而外面等候着的云霁瑶也没有闲着,看着一旁围观的大姐便开始打听着。“大姐,这京兆尹门口围了这么人,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看着云霁瑶那满脸的好奇,那大姐也低声的说着:“你是刚来京城的吧……你是不知道,如今这京中如今都传遍了……王婆子一家五口无缘无故就被杀了,一家五口血流成河,更是连他家刚出生还不满一岁的小孙子也没有放过……”云霁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也十分的沉重:“这得是多大的仇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云霁瑶感慨着,一旁的大姐也跟着附和着:“谁说不事呢……这王婆子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老好人,她家的儿媳妇生的也俊俏……可天有不测风云,谁承想就糟了祸了……”“更邪门的是,知府大人更是暗中将京中所有的件作都找来了,可愣是半点线索也没发现……”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等到严常山从京兆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看着严常山脸上的难色,就知道这事情不是一般的棘手。屋子里的那几具尸体已经有了腐烂的迹象,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连这最后一丝线索也断了。“看大人的样子,这事情是很难办了……”就在严常山从云霁瑶身边经过的时候,云霁瑶却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事情难不难办,同你有什么关系……”卫林不服气的看着云霁瑶脸上有着嘲讽。云霁瑶二话不说那犀利的眸子顿时就看向了身后的卫林。而卫林也十分识相的闭上了嘴巴!于是云霁瑶便看着严常山沉声的说着:“大人,如今皇上暂且还没有定我的罪,所以我便不算是戴罪之身,可若是我告诉大人我有法子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呢!”

云霁瑶看着严常山胸有成竹的说着。“你……”严常山惊讶的看着云霁瑶。“是啊,我……”此时严常山的脸上有着一言难尽,到不是说他不相信云霁瑶。而是京中那么多件作,有的已经做了一辈子了,都没能发现什么线索,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啊……“大人,都说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更何况人不可貌相,大人试都没让我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行呢?”

听了这话的严常山脸上也有着犹豫。毕竟这云霁瑶,可是皇上亲自下令押解回京的,是否让云霁瑶介入调查,就是严常山也是无法做决定的。“云霁瑶,眼下到了京城,你就别想耍什么花招……”“下令让押解二位进京的人是皇上,老夫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具体如何,还是要请皇上定夺的!”

看着这严常山态度还算友善的份上,云霁瑶也不准备继续为难这个老头了。“那好吧……”得到云霁瑶答案之后的严常山转身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宫中,杨日早就已经召集了朝中的大臣在大殿里等着云霁瑶和墨寒渊的到来了。不知过了多久,小德子走进来低声的在轩辕宏的耳边说着:“皇上,严大人已经带着云霁瑶和墨寒渊进宫了……”“左都御史,严常山给皇上请安……”不久后,殿外就传来了严常山底气十足的声音。“进来吧……”皇上下令之后,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门口。看着那走进殿内的一男一女。男人丰神俊逸,剑眉星目,一身浅灰色的长袍穿在身上,步履稳健的一步一步走过来。因为身高的优势,此时男人的身上带着强大的气场,有着冷人臣服的气质。原本以为墨寒渊的长相就已经够出众的了,直到众人看见了墨寒渊身边的云霁瑶。就是身为内阁首辅见过世面的杨日在看见云霁瑶的长相后也是十分震惊的。“草民,云霁瑶(墨寒渊)见过皇上……”云霁瑶同墨寒渊毕恭毕敬的行着礼。“都起来吧……”轩辕宏威严的嗓音在空中响起。“谢皇上。”

两人沉声说着,似乎屋子里的九五至尊和下面站着的一众大臣丝毫没有对两人产生影响。云霁瑶一头青丝乖巧的披散在脑后,白皙的脖颈如同高傲的天鹅一般优雅庄重。此时云霁瑶那粉琢玉器小脸上有着浅褐色的疤痕,可云霁瑶却丝毫没有因此而自卑。“云霁瑶,墨寒渊,如今京中盛传你们两个未得诏令便私自进入梧州城,可有此事啊……”轩辕宏看着下面站着的云霁瑶与墨寒渊声音不怒自威的说着。轩辕宏此言一出,那在场的大臣纷纷将目光放在了云霁瑶与墨寒渊的身上。只见云霁瑶微微一笑,朱唇轻启的说着:“这一年,莫须有的事情,草民已经经历过太多了!”

“听云姑娘这话,难不成是想否认吗?”

云霁瑶看着那一身红色官服站在最前面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想来这就是当今首辅,太后亲兄长的杨日杨大人想起之前宫中嬷嬷与云仁杰同自己说的话,云霁瑶看着杨日的眸子也暗了几分。显然对上云霁瑶眸子的杨日也是有些惊讶的。没想到这个云霁瑶竟然不怕自己……“不知这位大人是……”云霁瑶淡淡一笑,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神情看着杨日问着。哪怕明知道杨日的身份,云霁瑶还是故意问着。“大胆,这是首辅的杨大人,大人面前起容得你一个草民放肆……”看着面前如此狂悖的云霁瑶,一旁的曹恒赶忙冷声质问着。云霁瑶自然知道但凡能在朝中当官的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可她云霁瑶也不是吃素的啊……“曹大人不必如此动怒,皇上都还没嫌弃草民放肆呢……曹大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越殂代疱了……”反正从一开始这些老东西就没想放过自己,既然如此,自己自然也不必一味的讨好他们。看着同下面老臣对峙的云霁瑶,轩辕宏的脸上非但没有不悦,竟然还有着隐约的欣赏。毕竟如今的云霁瑶做的事情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你岂有此理,果然是穷乡僻壤出刁民……”眼看着杨日和曹恒吃瘪,那身后的狗腿子便更加不会放过云霁瑶了。只是听到这话的云霁瑶脸上非但没有怒意,反倒还带着一丝笑容。“穷乡僻壤里的刁民是吗?”

“既然大人这么说了,那宁瑶也不介意问大人一句,大人既然这么看不惯穷乡僻壤里的刁民,那为何要吃着刁民种的粮食,穿着刁民的纺织的衣服,在这里义正言辞的装优雅,装高贵呢……”“我若是大人,既然这么嫌弃这东西,干脆直接脱光了,每日光腱上朝算了……”“放肆……”那被云霁瑶讽刺的大臣显然是被气的不清,随后便在大殿里大声的喊着。“放肆的是你……没有刁民,你以为你能像个人一样穿着绫罗绸缎,过着锦衣玉食,吃着米粮,喝着肉汤?”

此时云霁瑶的脸上是无尽的冷意。反正之前自己忍气吞声的,也没见这群王八蛋放过自己。既然忍气吞声是错,有力反击也是错,那何不让自己错的痛快一点呢!就在那大人还想说着什么的时候,上座的轩辕宏却突然开口制止着:“都给朕闭嘴……”“皇上息怒……”众人看着那已经动怒的轩辕宏,也只能妆模作样的说着。“皇上,如此不将朝廷皇上放在眼睛里的刁民,日后可如何了得了,云霁瑶出言狂悖,有屡次触犯我北梁律法,臣恳请皇上赐死云霁瑶……”“请皇上赐死云霁瑶……”云霁瑶冷笑,才不过吵了两句,知道吵不赢自己,所以便开始给轩辕宏施压,想借着轩辕宏的手弄死自己。这些人也就这点能耐了……“想让我死啊……行啊,那我先问问在场的诸位,你们十六岁的时候都在什么地方,为北梁做个什么贡献啊……”云霁瑶的一番话显然将在场的诸位大臣也问住了。“我十六岁的时候,救了我们整个村子的粮食,解决了整个柳松县百姓吃饭的难题,我十六岁的时候,围剿了黑山上的老虎和黑熊,让山下的百姓过上了好日子……”“可诸位呢,诸位在朝多年,除了每月拿着朝廷的俸禄吃喝玩乐,诸位还做了些什么呢?”

“我的确身无官职,也无功名在身,可我敢摸着我的良心说,作为北梁的百姓,我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北梁的事情,可北梁是如何对待我的呢?”

云霁瑶沉声说着。“北梁朝廷是在我被曹永安绑进府中的时候,千方百计想置我于死地,是我救了柳松县成千上万的百姓后,却没有人肯放过我那个年迈的公公……”“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倒是想问一问身为太子少傅的孙大人,听说工部侍郎窦平大人是您的学生,是这样吧……”虽然不知道云霁瑶为何会突然问起此事,可那窦平是自己学生的事情众人皆知,孙大人自然也是无法否认的……“是……”“既然如此,我倒是想问一问孙大人,皇上重孝,想以天下奉养太后,所以我朝但凡是超过五十岁的犯人,都会根据犯罪情况轻重,进而减轻一定的刑罚……”云霁瑶此话一出,那孙大人的心中当即就有些没底了。眼前这不过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而已,怎么会对北梁律法如此熟悉……“要知道我公公今年已经年过半百了,这京中也并不缺乏年轻力壮的铁匠,既然如此,为何要让这么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前往梧州那种苦寒的地界?孙大人此举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倘若这件事情传出去了,又会对皇上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云霁瑶针针见血的看着一旁的孙大人问着。“孙大人如此败坏皇上在百姓心中贤良之名,这不怀好意的……究竟是我,还是孙大人……”云霁瑶说着那冷淡的眸子当即就如同冰刀一般射在了孙大人的身上。果然,在听到云霁瑶这话的时候,轩辕宏的脸色也顿时变的难看了起来。“皇上,臣冤枉啊……臣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等的事情啊……”眼见着皇上对自己起了疑心,孙大人当即就跪在地上直呼冤枉。看着声嘶力竭的孙大人,云霁瑶的脸上是无尽的冷意。反正人家都要置自己于死地了,那她自然是不用继续手下留情了……“大人的一句冤枉,就让我爹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那是不是我打断大人的三条腿,然后直呼一句,冤枉,皇上就不会定我罪了……”云霁瑶面露讽刺的看着孙大人说着。“岂有此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许是因为云霁瑶说的太过于露骨了,导致一旁的杨日也出言制止着。只是此时的云霁瑶已经被惹毛了,才不管他是什么首辅,还是什么东西!“大人有质问我的功夫,还是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吧……我究竟是御前放肆,还是御前失礼,一切都由皇上定夺,大人也别越俎代庖,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才好!”

“够了……”就在杨日还想说着什么的时候,上座的轩辕宏沉声的说着。“云霁瑶,太医院的章太医亲口说在梧州看见你跟在赵太医身边,你可认罪啊……”“我不认……”云霁瑶清澈的眸子直接对上了轩辕宏的眼睛直言不讳的说着。“大胆,人证物证具在,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那在云霁瑶这里吃了不少苦头的孙大人,自然是不会放过抓云霁瑶小辫子的机会的!“孙大人只是单凭章大人片面之词就断定我去了梧州,不是说人证物证具在吗?这人证是有了,那物证又在哪啊……,既然如此,皇上,宁瑶也有要事禀告……”云霁瑶说着眼眸里带着挑衅看着一旁的孙大人。“宁瑶曾经亲眼看见孙大人买卖官职,行污受贿,还请皇上……赐,死,孙大人……”云霁瑶眼睛里有着无尽的冷意,随后一字一句的说着。“你胡说……你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污蔑我……你说我贪污受贿,你可有证据?”

此时的孙大人被气的胡子都要歪了,指着云霁瑶的鼻子大声质问着。“我不是说了吗?我亲眼所见,既然章大人的亲眼所见都能赐死我,那我的亲眼所见为何不能让皇上赐死大人呢?”

“都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孙大人的命比起草民又能高贵到哪里去呢?”

此时那站在一旁的杨日也算是开了眼界了。这个云霁瑶还真不是一般的猖狂,难怪太后这么着急通过梧州的事情将她握在手里。云霁瑶这丫头就如同泥瞅一样让人抓不住。不过猖狂归猖狂,云霁瑶说的却也没有错,如今除了章太医的口供,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墨寒渊和云霁瑶前往过梧州。“那章太医是皇上派到梧州赈灾的,倘若不是你同墨寒渊去过梧州,章大人怎么会知道你们两个长什么样子,竟然还将你们两个画成了画像……”云霁瑶的话吓唬吓唬一旁的孙大人还差不多,杨日在朝为官这么些年,自然也不是被吓大的。听到杨日这话,云霁瑶的心中也不由得冷笑着。不愧是身为首辅,在朝中独霸一方的杨日啊,这么快就察觉出自己的破绽了……就算如此,云霁瑶的脸上也丝毫不见惊慌之色。“那就要问一问章太医了……”这时久久未曾做声的墨寒渊却突然开了口。“如今这宫中人人都知,太医院的院判已经年老,皇上势必是要在太医院众多太医中选出以为作为太医院新的院判的。”

“而这其中最有可能担任院判的就只有资质深厚的赵太医和世代从医的章太医。”

“孙大人一口咬定是赵太医暗中帮助我和宁瑶进入梧州的,可我倒是有些问题想问一问孙大人,还请皇上允准!”

看着彬彬有礼的墨寒渊,实在是很难让人拒绝他的要求。杨日看着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小两口,脸更是黑的如同锅底一般。轩辕宏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墨寒渊的要求。“孙大人的意思是,是赵太医暗中帮助我和宁瑶进入的梧州城内,是吗?”

“是……没错……”孙大人义正言辞的说着,却不知,自己早就已经掉进了墨寒渊挖好的陷阱里了……“可寒渊有一处不解,不知孙大人可否为在下解惑……”此时的墨寒渊面容恭顺的看着孙大人问着。比起咄咄逼人的云霁瑶,眼前的墨寒渊的确是要强上许多的,所以孙大人也点了点头。“赵太医在朝中多年,自然知道违背圣命是什么样的下场,我们同赵太医也是从未见过面,赵太医为何要为了我们铤而走险,葬送自己的身家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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