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雨凝发呆之间,墨景祈也是进来了,看到她在出神也是放慢了脚步。“小姐,这是太子殿下给您送来的……”刚刚出去了的青禾,又突然转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竹筒。这是欧阳玦华给她写的信,欧阳玦华早在三个月前就回大蜀国了,柳雨凝与两个小家伙还有青禾浅水都留在了大天皇朝。他是一国太子,如今大蜀国的皇帝也是年迈了,他也要管理很多朝堂上的事。在大天皇朝耽搁了两个多月,加上来回所用的时间,他都已经出来半年了。他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大天皇朝的皇后病逝的消息,所以让人飞鸽传书送来了信。因为两国的地域跨度很大,即使是飞鸽传书,也是要在固定的地方转换的。所以苏黛君死后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他的信才送到大天的皇都,青禾更是想将信给柳雨凝。不过看到墨景祈在看着柳雨凝出神,她也是闭上了嘴,看到柳雨凝看过来没有意外之色,才知道她早就知道墨景祈到了。“皇兄的信吗?”
“是!”
其实在柳雨凝帮助欧阳玦华保护了他的家人和京城之后,他的父皇就坚持要收她为义女,一个是真的感谢她的帮助。另一个就是知道了她天生旺国的体质,不过柳雨凝虽然也认了他,却一直不让他册立封号。不过平时对欧阳玦华也是一直以皇兄相称的,她也是想要提醒他,不要再心存希望。“给我看看!”
青禾将竹筒交给了柳雨凝,随后安静的离开了房间,墨景祈也是在柳雨凝身旁坐下。“他说了什么?”
“关心你的,给你!”
墨景祈只是想起当年欧阳玦华看柳雨凝的眼神,分明就是有爱慕之情,虽然藏的很深。他现在一想到欧阳玦华与她在一起生活了六年,他就有点不舒服了,虽然孩子的确是他的!他也相信柳雨凝不会做出红杏出墙的事,但是欧阳玦华样样都不输给自己,他对柳雨凝的心思让他感觉很不安。所以当柳雨凝说欧阳玦华是关心他的,还把信递了过来,一时间,墨景祈有些不知所措。看到柳雨凝低头研究一堆信条,并没有看自己,只是举着那张保持递给他的姿势,也是掩饰了眼中的介意,从柳雨凝手上接过。欧阳玦华在信上安慰了他,让他不要太过执着已经离开了的人,好好珍惜眼前的人。让自己好好照顾他的妹妹……还有他的外甥外甥女,不要再让她受伤!“你们……你们这六年相处的很好吧,他都把你当亲人了!”
“前几年都在打仗,我要照顾无瑕还有永离,一直住在大蜀国的皇宫里。皇兄与你一样,都在外面带兵打仗,直到去年才平定所有叛军,并安顿好那些叛军之后才回京城的。他回来之后住在东宫,又都忙着修建那些被战争破坏的城池,给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安家,很少有时间与我们见面。平时我们也都只是书信往来,只是早年的时候,我们三人相处融洽。他与我们都算是好友,所以他才会写信来关心你,之前我都没有接到过他的信。以前的事,凡是与我有关的,你都不记得了,还是不说了!”
柳雨凝一直低头看着那些信条,墨景祈见她解释,心底的芥蒂也是彻底散去了。看了看她手上的信条,不由有些好奇,她怎么那么多信?“你在做什么?”
“你还记得天织吗?”
墨景祈摇了摇头,似乎觉得很熟悉,但是有点想不起来了。“他们是一个很大的组织,在大天还有大蜀国东瀛三国扎根最深,大天皇朝与大蜀国最开始的战争就是他们在背后操控的。还有北境王的反叛也是受他们控制,东瀛国现在已经彻底是他们在掌控,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势力。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了,但是他们的人还没有彻底揪出来,我现在就是在看查到了多少他们的人马。”
“你怎么查到的?”
“你已经忘记了,他们有天织,我有天楼。我的天楼在可是纵横五国的商界,凡是能够赚钱的东西,都有我的人。这些人即能帮我赚钱,自然也可以帮我打探消息,或是查出一些隐秘的事情来。不过,天织的人不仅有消息网,还有很多武功高强的人。这一点,我的天楼是比不上的,所以需要精心的去安排,才能拔除天织的耳目!还有,我们以前就查到了天织,可能与你母妃的死有关!”
“与我母妃的死有关?”
“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在打仗的那几年,天楼和天织都在明里暗里的抢夺粮食。与他们打交道也有五六年了,我发现他们似乎都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只知道是上面的命令。我们与他们的头目交手多次,除了看得出那个惊天地对你有些恨意之外,我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想要夺走我墨家的江山吗?”
“若是这样,以他们的实力,其实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直接光明正大的发起战争,只会让百官抗拒,也不最不得民心。我现在正在整理这些年的消息,希望可以从中看出什么,也想想看看这里面能不能找到关于杀害你母妃的凶手的线索!”
“你……你为什么对我好?”
墨景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称呼她,他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每次开口都是你你你的,总觉得有些别扭。柳雨凝听到他突然这么问,也是有些疑惑,这人是不是傻?“你忘记了,可我没忘啊,现在你又是我孩子的爹了。我不对你好,你自然也不会对我多好,到最后就是家里不和谐,我可不想我的孩子看到他们的爹娘形同陌路,或是整日争吵的情形!”
“我……我以前都是怎么唤你的?”
“那是以前,即使像以前一样唤我,你也还是没有想起来!就顺便吧,你想怎么唤,就怎么换了!”
“凝儿……”柳雨凝的整理信条的手突然一顿,六年了,再次听到这温柔的呼唤,她还是有些委屈与眷恋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