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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她珍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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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戚起身,站到沈舒阳面前。她感觉更热了。像有蚂蚁密密麻麻爬过四肢,身体又痒又燥。这种痒意并非来自皮肤,而是更深,更深的地方。沈舒阳不知在想什么,一手抚摸着怀中美人的肩颈,眼神深沉且难以揣测。大衍的帝王,有着一张勉强称得上英俊的脸。五官偏于狭长,唇薄似刀刃,是典型的寡情长相。但是因为年纪增长,纵情声色,这张脸已经有了颓败的迹象。他望着苏戚,沉吟片刻,突然提起毫不相干的话题来。“你的父亲,掌管京城四厩。”

苏戚称是。“四厩专供皇室所用,不过,有时也能拨些良驹车具,赏赐中意的臣子。”

沈舒阳的目光缓缓爬过苏戚的脸。唇红齿白的小公子,呼吸微乱,眼睛蒙着浅淡的水雾。白皙的脸颊,如今泛起了桃花般的色泽。那些市井里流传的秘闻,和眼前的苏戚联系起来,很难不让人生出香艳的想象。“苏戚,你觉得,虞家的姊妹,谁更好些?”

沈舒阳的嗓音有些发哑,手指用力,箍住了怀中人的雪肩。“虽为孪生子,尚有些区别。”

苏戚不明白,为何沈舒阳要问这种事。作为帝王,如何能让朝臣外男评价后宫嫔妃?她隐隐不安,垂首看着光影摇曳的地面,含糊答道:“苏戚不懂这些。”

“不懂么?”

沈舒阳抓住苏戚的手腕,将她扯近来。“这对姊妹,一个温顺,一个娇憨。然而只看样貌,是看不出什么的。正如四厩之良驹,亲自骑了,才晓得脾性如何。”

沈舒阳轻声细语,哄劝般说道:“苏戚,你且选一人。这是朕的赏赐,也好让你……知晓并驾齐驱的滋味。”

苏戚的手,被捏得很疼。她屈身站在沈舒阳面前,低头就能看到半露香肩的红衣美人。帝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侧,那一小块敏感的皮肤顿时寒毛直竖。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其实早有预兆。从她进入舒阳宫开始,一切就都不对味了。可是苏戚不知道,究竟从何时开始,沈舒阳有了这样的念头。邀请朝臣之子,共享嫔妃。古时亦有君王行此淫乱之事,苏戚看史书时,偶尔也能了解一二。她并不关心皇帝的私生活细节,看了就看了,没什么想法。她预料不到的是,在这一刻,自己竟然要成为字面意义上的入幕之宾。“陛下……”苏戚开口,蓦然察觉自己声音沙哑。不等她继续说话,沈舒阳已经拉着她的手,向下拽去。侧卧在帝王怀中的女子,挺起腰肢,大大方方迎了上去。眼看自己就要摸上对方的胸,苏戚收紧手指,几欲退后。她不能。“苏戚,躲什么?”

沈舒阳死死捏着她的手腕,含笑问道,“婕妤又不会吃了你。”

苏戚满身是汗,湿透的里衣紧紧贴在皮肤上,像灼热烫红的铁板。“陛下。”

她抬眸望向沈舒阳,强忍着焦躁情绪,恳切出声,“不行……”然而这幅光景落进沈舒阳眼中,只让他腹如火烧。“别怕。”

沈舒阳喉结滚动,伸出手来,想抚摸苏戚脸颊。“苏戚,没什么可怕的。”

操。她不是怕,是想揍人。沈舒阳的手即将碰到苏戚时,东苹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陛下,丞相求见。”

沈舒阳动作停顿一瞬:“他来干什么?”

“陛下。”

再次响起的嗓音,变成了另一个人。清冷平静,宛如霜雪迎头浇下,祛除苏戚身躯蓬发的热度。苏戚扭头,望见薛景寒大步走来,在咫尺之遥的位置停下,躬身行礼。“已至亥时,朝臣外男不可羁留嫔妃宫室。陛下关爱太仆幼子,但诸事皆有礼仪法度,不可儿戏。”

薛景寒望着沈舒阳尚未收回的手指,声音更加寒冷,“为免陛下清誉受损,臣擅自闯入寝宫,还望陛下恕罪。”

沈舒阳收手,狠狠咬了下牙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丞相有心了。”

苏戚终于没了束缚,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薛景寒抬手抵住她的脊背,只觉指尖湿黏滚烫。“臣正要出宫,顺便送苏家郎一程。”

薛景寒掩去眼底冷意,平静告辞,“夜深了,陛下注意龙体,切勿劳累伤神。”

沈舒阳听着心烦,胡乱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薛景寒带着苏戚离开舒阳宫。两人一前一后,静默着跨出一道道宫门。当最后一道朱红大门在身后关闭,薛景寒便握住了苏戚的手。他力气很大,可如果仔细辨别,又能察觉出些微的颤抖。苏戚抬头望去,只见他面色沉沉,眉梢眼角写满了冷冽肃杀之意。“阿暖,你在生气吗?”

她问。薛景寒没正面回答。他薄唇开合,嗓音听不出情绪:“你不该去舒阳宫。如果我没能得知此事,今晚无人能救你。”

“当时不想多生事端。”

苏戚解释,“沈舒阳要我过去,我不去,回头遭个藐视圣意的罪名……我起初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早知如此,决计不会顺他的意。”

谁能想到,只拿她解闷逗趣的帝王,突然要和她玩共妻啊?薛景寒如何不知,此事错不在苏戚。他闭上眼睛,压制住翻腾的愤怒,许久,才重新说道:“沈舒阳是临时起意。他以前没有这种喜好,今晚你要是真碰了虞婕妤,哪怕一根手指头,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突然对苏戚生出兴趣的沈舒阳,想要尝试新玩法。但帝王永远无法容忍自己的妻妾被外人亵玩。以后如果哪天看苏戚不顺眼了,或者心生悔意,都会找个由头把人解决掉。苏戚低低嗯了一声,说:“我不会碰的。”

丞相府的车舆已经行驶过来。薛景寒牵着苏戚上车,扶她坐好。马蹄迈动,苏戚被惯性拉扯着向旁边歪倒,幸亏薛景寒手快,伸臂将其揽住。落进怀里的身体,犹如一块滚烫的铜铁。薛景寒摸了摸苏戚的额头,只摸到一手汗。“苏戚,你在舒阳宫吃了什么?”

苏戚睁着水光潋滟的眸子,回想片刻,答道:“只喝了半盏凉茶。阿暖,茶有问题,对不对?”

茶么?薛景寒用手帕擦拭着她脸上滚落的汗珠,冰冷面容浮起讥嘲。“许是放了助兴的东西。沈舒阳耽爱床事,常与两女共寝,体力难免不支。用这些药物,才能让他尽兴。”

苏戚恍然大悟。她细细喘息着,试图推开薛景寒。“阿暖,把帘子拉开,吹吹风。”

她说,“我热得难受。”

薛景寒看了一眼竹帘,没动。天气早已凉爽许多,车舆的帘子依旧是夏天样式,方便乘凉观景。掀不掀开,都无法减轻苏戚身上的燥热。“你再等等,马上就能回家了。”

薛景寒轻声安抚道,“回去吃些清心降火的药,我帮你配,很快。”

车里没有点灯。在幽暗深沉的狭小空间里,苏戚的呼吸清晰可闻。偶尔有模糊昏黄的光斑滑入竹帘,游过她的身体。于是薛景寒看到许多零碎的画面。有时是苏戚春意荡漾的眼,绯红如霞的脸颊。微微张开的嘴唇间,露出一点洁白牙齿。有时是起伏不定的胸膛,以及柔顺无防备的脖颈线条。所有的画面一闪即逝,快到他无法思索。“热死了……”苏戚用力扯了下衣领,勉强坐直,咕哝着骂了句什么脏话。薛景寒凑近去听,又没声了。“别急。”

薛景寒拦住她胡乱拉扯的手,帮着解开外袍。触及湿透的里衣,他顿时愣怔住,面上显出无措的情绪来。似是经历了极大的挣扎,才再度开口:“……苏戚,我帮你罢。”

怎么帮?苏戚神色茫然。车厢内瞬间闪过的光亮,让她看清了薛景寒脸上的薄红。不沾人间情爱的丞相大人,犹疑着将手伸入苏戚衣摆。还没有触碰到什么,就被拦住。身上猛然袭来一股重量,将他推倒在地。苏戚扣住他的双手,整个人伏在上方,像一只暴躁的小兽,胡乱啃咬他的唇,下巴,然后是喉结。薛景寒脑袋里轰隆隆的,充斥着血液奔流的喧嚣声。什么礼法,伦常,全部忘了个干净。他听不见车轮碾压街面的响声,也看不到车厢内浮游的光斑。世界仿佛只剩下这狭窄封闭的空间,只有他和苏戚。长久盘桓于体内的某种抵触情绪,似乎也收起了棱角,不愿打搅此刻的相处。然而苏戚却停下了。她深深地呼吸着,头颅垂在薛景寒脖颈间,语气颓败而沮丧。“不行……”薛景寒没听清,不由问道:“怎么了?”

“不能这样。”

苏戚皱紧眉头,显然不太高兴,“最起码,不该是这种契机。”

因为沈舒阳的缘故,发生这样的事,总归不怎么让人开心。薛景寒轻声笑了出来。“苏戚呵……”他抽出手指,使劲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车停了。薛景寒坐起来,替苏戚披上外袍,整理好她的衣冠,然后牵着手下车,一同迈进苏府的大门。苏宏州还没回家,免了许多询问。他们进到落清园里,唤来大夫抓药熬制。薛景寒没有惊动太多人,亲自用冰水浸过的手巾,擦拭苏戚发烫的脖颈和手心。他的动作专注且认真,一如既往。苏戚坐在凳子上,垂眸望着薛景寒,黑漆漆的眼睛满含笑意。“你要留下来吗?”

她问,“太晚了,再回薛宅也折腾。”

想一想,又补充道:“只是留下来,不做别的。”

薛景寒抬起头来,目光沉静而温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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