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所以,才会露出这些疑问。“这方子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并无人告知。”
她话音刚落,老顽童突然站起身,在她面前来回踱着步,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会解这五毒散的毒?而且还把药方罗列的如此详细,连虫草公母都写出来了。所以,他的眼神里对她充满了好奇。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她忙起身抱拳道:“前辈请如实告知,这几味药前辈这里可有?”
老顽童转身又回到坐位上坐下,然后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起来,安心怡也并未打扰他,而是在他对面再次坐下等着他开口。半晌,老顽童才微微道:“姑娘年纪轻轻便将这药材研究得如此透彻,实在是让我这以药神自居的人略感惭愧啊,既然姑娘毫不隐瞒的告知,那老夫也就实话实说吧。”
听见他终于要说出有关这药方的话,安心怡坐正身子,竖起耳朵倾听着。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道:“本来我这药王谷是不接见外人的,但是既然你们有本事上来,那老夫也是很意外,这五毒散的毒是大国师研制的,但是解药却是我与他一同研制而出的。”
大国师?她诧异的看着他,“前辈……”老顽童见她要开口,抬手阻止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那大国师是我师哥,,我们师出同门,只是他善于用毒,而我善于解毒。”
听见他这样说,虽然安心怡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对相公造成伤害,但是她还是对面前的老顽童有种莫名的信任。“那这解毒之药,前辈可否给我?”
她眼中满是期待,如果相公可以得到解药,那一定是一件非常让人激动的事。老顽童却摇头,“你这方子虽然好,但是这上面的奇虫异草很难配齐,我这里也只有两种,其余的我至今还未见过,但是我想就算是配齐了,你想救之人怕是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他的话刚落,安心怡忙追问,“那前辈可否将解药告知于我?无论前辈有什么条件都行,我都会答应的。”
她的话问完,他的眉头却扭到了一起,然后缓缓道:“当年我们俩研制完这解药后,便因为意见不合分开了,药方也让他销毁了,所以,这解药我这里只有一部分,其余的在大国师那里,要我们二人的解药合在一起才能彻底解这个毒。”
老顽童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对他的国师师哥心中略有怨恨,眼中除了失落还是失落。安心怡听见这话,心突然跌进了万丈深渊。如此说来,这下毒之人定然是蜀国的大国师所为。这么说来,这不是等于给相公判了死刑吗?那蜀国的国师,怎么会有人能接近呢?这蜀国人本来就视墨梓宸为敌,何况这毒又是蜀国人所下。见她满脸忧郁的坐着,老顽童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这个师兄是个冥顽不灵之人,他之所以与我分道扬镳,就是因为他想让这五毒散成为无解的毒药,而我觉得无论什么药都应该有解,所以,才会意见不统一,不过,他偷偷将药方撕毁,这点倒是让我完全没有想到。”
“那可以重新研制吗?我与你一起?”
她的眼中突然充满希望。老顽童却摇头,“这药方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研制成的,就算你医术了得,我们至少要一年才能成功,如果我没记错,当初我们用了六十六味药材,而且每种药材的含量也是经过反复增加,递减而成的,要一样一样的试药,以我们二人的医术,也用了足足三年哪!”
三年?相公身上的毒最多能维持半年,莫说三年,一年她也等不得啊。想到这,她的眼角竟然有泪痕划过,是焦急的泪痕。这一路走来她都是信心满满,第一次有这种无助的感觉。突然,眼中有大颗大颗的泪珠划落,她的这个举动,让老顽童瞬间有些手中无措,“你别哭啊,有话慢慢说,你别哭啊……”正在外面一直没有离开的墨梓宸几人,听见里面的对话,慌忙准备上前,却被站在门口的小童拦住了,“几位非请莫入。”
“你没听到吗?我娘子在哭,定然是那个老头欺负她了,你让开。”
墨梓宸说完,便准备出手制服小童。正这时,正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安心怡从里面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娘子,”墨梓宸忙上前拉住她,看着她满脸的泪痕,眼睛怒视着老顽童,“你这个老东西,怎么欺负我娘子了?看我今天不杀了你。”
“相公,与前辈无关,”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她便开口阻止道。“那娘子为何要哭?”
他伸手在她脸上擦擦,想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安心怡却轻摇头,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口中喃喃道:“相公,对不起!”
听见她这句话,身后的刘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慌忙冲过来,“小姐,莫非?”
安心怡紧咬着嘴唇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解药这药王谷只有一部分,剩余的在蜀国的大国师手里,我们难以拿到。刘成听见这话,怔怔的退后几步,突然颓废的跪倒在地,两眼无神,似乎一下失去了斗志。上翠见状,忙上前扶住他,“刘大哥……”刘成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一个大男人就那样无声的落泪,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他那个叱诧风云多年的公子会因为没有解药而离开他?听到这个消息,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这比当年他失去父母时的感觉还要难过。墨梓宸却伸手擦掉安心怡的眼泪安慰道:“娘子莫哭,相公只要与娘子在一起就好,即使哪天相公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