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到这,再次轻蔑的笑了,“哼!真没想到,这个细作在临死前还想着给家里人送点东西,她一定是偷长乐的,怪不得她对长乐好,原来是想从她那里偷点东西出来,真是卑鄙。”
皇后的话突然让端妃心中一惊,她竟然也有些怀疑这枚玉佩的来历了,那安心怡整日与公主在一起,偷拿她的玉佩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想到这,她不禁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可是,最后她还是选择相信安心怡一次,于是,她紧咬着嘴唇目光坚定的看着皇后,“姐姐,不如这样,我们去找长乐,看看她的玉佩还在不在,这样便可真相大白了。”
皇后冷眼看着她,嘴角轻扯道:“好,妹妹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既然如此,那本宫就要让你看看那细作的真实嘴脸。”
说完,她手拿那枚玉佩前面带路,端妃心情忐忑的紧随其后。她现在也吃不准这玉佩到底是长乐的,还是安心怡的,所以,一路上心里都在打着小鼓。此时的长乐公主正坐在铜镜前暗自神伤,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相信,那安心怡竟然是细作,她也不相信她的目的是来害人,她是个爱说爱笑,喜欢给自己讲道理的女孩子,怎么就会成了细作呢?她是越想越不明白。可是,她马上就要被处决了,她却没有办法帮助她,所以,她自责,她愤慨,她生气,她将手中的锦帕撕扯的变了形。“公主,皇后与端妃来了。”
春花悻悻来报,她也是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看来,她也因为安心怡的事导致情绪不高。长乐公主微微点头,然后缓缓起身,向进来的皇后和端妃行了礼,“母后吉祥,端姨娘吉祥。”
她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的语调,皇后看着满脸泪痕的她瞬间有些心疼,她伸手轻拂着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痕抹去,“长乐,不要再为那个细作伤心了,她不值得。”
长乐却轻轻摇头,“母后,她真的是细作吗?”
没等皇后开口,身后的端妃倒是急得不成样子,她上前一步,看着长乐,“你的玉佩还在吗?”
长乐显然一愣,她刚要询问什么玉佩,皇后便将手中的举起,“这个,是你的吗?”
长乐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回身从自己的首饰盒中拿出一个玉锻锦盒,轻轻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玉佩,与这个放在一起,简直一模一样。“母后,它们一样,你从哪里弄的?你不是说……”她话音未落,皇后上前从她手中将那两枚玉佩拿在手中比对,突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这……这……”端妃见此,忙对她言语道:“姐姐,快去求皇上,不然来不及了。”
皇后听见端妃的话,突然拿着那两枚玉佩夺门而出,端妃见此,轻咬着嘴唇紧随其后,长乐则一脸不解的跟了上去,她一边跑一边追问,“端姨娘,到底怎么回事?”
端妃喘着长气道:“这玉佩是从安心怡身上拿到的。”
“安心怡?这不是纯儿身上带的吗?”
长乐显然也有些意外。端妃点头,“对,所以,要及时将安心怡带回来仔细询问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长乐公主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是却也没有再追问,因为此时,她们已经来到了国师府正堂内,皇上正与众位大人在此商议国事。皇后不顾公公的通传直接闯了进去,“皇上,皇上。”
她快步跑进堂内,来到皇上面前,声音变得嘶哑,皇上见到她的这副样子,显然有些不悦,他一脸怒目的看着皇后,“朕正在与众位大人商议国事,皇后莫要讨扰,有事待会再说。”
皇后却哭着摇头,她将那两枚玉佩举到皇上面前,“皇上可还记得这个?”
皇上见此,眉头瞬间紧皱,“自然记得,当年朕送给长乐与纯儿的……”突然,皇上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坐座位上站起来,上前抢过那两枚玉佩怔怔道:“这一枚在长乐手中,这另一枚你从何而来?”
刚刚跟进来的端妃忙上前行礼回道:“皇上,这玉佩是那细作安心怡身上的。”
“什么?”
皇上的脸色瞬间阴暗下来。皇后见此,忙哭着开口,“皇上,快点找人把她带回来,我要亲自问问她这玉佩的来历,”皇上对于此,也是相当重视,他赶忙命刘公公快马加鞭去传旨。此时的街面之上,几个人的打斗还在继续,但是很显然,刘成有些体力不支已经连连被击退到角落里,小翠因为担心他,也冒险冲上前去,这倒是给刘成造成了负担,刘成既要保护她,还要与敌人缠斗,所以,此时已经身负重伤,慢慢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墨梓宸与冯源的战斗,也因为太过担心囚车上的安心怡,而时常分神,此时已明显占了下风,冯源则一副傲娇的样子站在不远处抬眸看着他,嘴角轻扯出一丝不屑的笑意来,“墨梓宸,既然你命大,中了我五毒散的毒还活着,那我今日就再送你一程。”
说完,他飞身而起跳离了囚车附近,然后对身后的人怒吼一声,“这三个人敢劫囚车,乃是这细作的同伙,但是他们却不肯束手就擒,所以,本大人下令,弓箭手准备,将这几个人就地正法。”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后退一步,此时,安心怡的囚车,以及墨梓宸还有刘成、小翠已经被一群弓箭手团团围在了中间。墨梓宸的嘴角却扬起,他抬起满头凌乱的头发和布满血渍的脸,眯着依旧俊俏的美眸看着囚车上的安心怡,“娘子,我们死也要在一起,宝宝不能没有你。”
他一边说着,眼角一边流着清泪,但是,看着她,嘴角却依旧微笑着,只要能看见她,一直看着她,他就知足了。安心怡却用力的摇头,她哭着用力摇头,她看着他满脸的鲜血和满身的伤口,嘴里大声喊道:“相公,你不能死,相公,你怎么不听话呢?相公,你快跑啊……”她已经哭得声嘶力竭,哭得眼泪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