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彻底未归了,虽然深知他国事繁重,但是总该派个人去知会一声吧?难道他不知道,她夜夜等着他吗?冯源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哎,父皇让我出远门,”“出远门?去哪里?我们才成亲这么短的时间,父皇这么不通情理吗?”
长乐的眉头瞬间紧皱,她有种要去找父皇理论的想法。冯源长舒一口气,然后接着道:“不仅如此,还要你与我同行。”
对此,长乐更是满眼的不解,“相公,到底出什么事了?”
让一个公主与驸马出远门?难不成是驸马犯了什么错误被发配了?想到这,她的心中焦急万分,慌忙上前扯住他的衣袖掩面哭泣,“相公莫不是为了纯儿的事被父皇降罪了吧?你别急,我现在就去求他。”
言落,她便准备夺门而出,却被冯源伸手拉住,“并非如此,娘子莫急。”
听见他这样说,她回头怔怔的看着他,“相公此话何意?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冯源眼眸瞬间灰暗,整个人的精神也为之一阵萎靡,“皇上叫我寻纯儿回来,以防她反抗,所以叫你同行去劝阴她。”
“什么?要去东宁国?那么远的路程?”
显然,长乐对于皇上的这个安排有些意外。冯源点头,“不错,而且我别无选择,皇上还下令,若是不能将纯儿带回来,那我也不要回来了,你说,这算不算是发配呢?甚至比发配还要严重,呵呵!”
他苦笑着,眼底却是无奈。长乐听到这,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眼泪瞬间大颗大颗的滑落,父皇竟然为了纯儿,不惜让自己去寻找,他不知道路途遥远吗?可是,皇命终究是皇命,又有谁能违抗呢?虽然她是公主,却也不能违抗父命。想到这,她的眼中一阵落寞,心中亦是一阵悲伤。正在这时,下人来报,宫中来人了。冯源知道,那一定是吴马来了,他的官职虽然没有自己大,但是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却比任何人都高,所以,他自然是不能怠慢。正想着,一位身穿黑色武士长衫,头挽发簪的青年男人出现在门口,他忙迎了出去,“吴大人,冯某未能远迎,还望吴大人见谅。”
言落,冯源迅速迎了出去,长乐紧随其后。吴马其人是个冷面人,人倒是长得异常俊俏,只是少了年轻人的俏皮劲,远远望去,倒是有种老态龙钟的感觉。他轻挑眉,面无表情的抱拳道:“冯大人客气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上路吧。”
听他的话,长乐公主不禁一阵惊慌,这么快就上路?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呢。于是,她轻言道:“吴大人,我还未来得及准备呢。”
吴马看了长乐一眼,然后抱拳行礼,“长乐公主现在准备也来得及,属下在外面等候,一个时辰后上路,公主只需要带两个婢女就好,人多了路上不方便。”
言落,吴马完全没有问询公主与冯源的意思,转身去门口等候了。冯源看着他的背影不禁一阵恼火,这个家伙,平时大家见面总是少不了寒喧几句,这次竟然指挥起他来了?他可是国师啊!虽然心中略有不悦,但是终归还是要上路的,皇上的圣旨也是不能违抗的。想到这,他转身对身边的长乐道:“既然如此,公主快些回去准备吧,东西带多了是累赘,切记。”
说完,他转身背手向后院走去,许是在临走前去安排一些事情了。长乐也不敢怠慢,她快速回到屋内,此时的春花正在收拾床铺,秋月与夏语正在屋子里打扫。“春花,快点收拾东西,把我的衣服和胭脂都带着,一会你与秋月随我出门。”
长乐一边说,一边向铜镜旁走去,她要带几样随身的首饰才行。春花和秋月诧异的看着她,“公主,何事如此惊慌?我们去哪?”
“不要问了,赶紧收拾吧,夏语在家要好生看家,我那花要记得浇水,还有院子里的鱼,要想着喂些米糠。”
她一边将首饰收进一个锦盒中一边吩咐。虽然春花和秋月对于她的话都有些好奇,但是公主吩咐的事,她们自然不敢怠慢,于是赶紧开始收拾东西。一会功夫,她们便上了马车,因为吴马已经派人来催过了,所以,她们只带了一些随身的衣物和一些银票,其余杂七杂八的东西走到哪里再买吧。冯源则只带了一名随从小五,这一行人,也只不过有三男三女,一切准备妥当,便匆匆上路。他们要先坐船只到虞城,皇家的马车是可以上船的,所以,他们并不用担心马车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