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有意思。楚科说着，慢慢倾下身，挑衅地看着他，“放心，我宝贝她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她呢？”

“操！”

顾沉舟绷不住，拳头捏得死死的。杜淮快步走过来出声阻止，“顾总。”

楚科见人来了，也没打算跟顾沉舟纠缠。错身走到顾沉舟身边，回头睨了他一眼，“顾总，看来我们又得竞争了呢！”

说完，头也不回，撑着伞离开片场。顾沉舟气得一脚踢在树干上。泛黄的树叶纷纷扬扬从树上落下来。所幸离拍摄点有一点距离，片场的人并未发现。“找人盯着他点，有任何问题，第一时间汇报。”

“明白。”

—下午三点，姜雨时准时下戏。考虑到还要带顾沉舟去取钢笔。姜雨时便打发孙婷和宋词先下班。自己则搭乘顾沉舟的车去往海棠别苑。车是杜淮开的。没有开音乐，车厢里很安静。顾沉舟想起在片场遇到楚科的事，喉头动了动，“那个楚科，你平时最好防着他一点。”

姜雨时不解，扭头看他。“他是程采薇的前夫。”

他瞥了眼她白净小巧的脸，继续说，“性格比较古怪，能远离最好远离。”

他并未告诉姜雨时楚科有家暴史。也没说当初楚科给他替身资料的事。毕竟他还摸不清楚科的真正意图。在这之前，他不想给姜雨时太多的心理负担。姜雨时听了，有些诧异，“他是程采薇的前夫？”

之前有听程晓晓说过，程采薇在墨尔本结婚又离了婚。只是没想到，对象居然是楚科。不得不说，这世界够小的。顾沉舟又说：“我跟他以前也是生意场上的死对头。他喜欢跟我抢东西，不管是生意还是其他。总之不算是一个好人，能不接触尽量不要接触。”

他把话点到即止。姜雨时听出其中的意思，点点头，“谢谢提醒。”

即便他不说，她也觉得楚科这人不大对劲，只是一直说不上是哪里的问题。既然顾沉舟都提醒了，她自然会多留一个心眼儿。汽车在往海棠别苑的方向平稳行驶。忽然，车子猛地旁边拐了一下。姜雨时没系安全带。整个人猝不及防，往旁边车门上撞过去。顾沉舟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肩，将人牢牢扣进怀里。距离迅速拉近，她的脸贴在他面料极好的西装上。额头的皮肤贴着他温热的脖颈。几乎是瞬间，姜雨时明显感觉他的喉结动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什么又给挠了一下。姜雨时脸颊有些发烫，立马坐直。顾沉舟滚了滚喉结，收回来的手有点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装模作样板着一张脸冲驾驶位训，“开车稳一点。”

杜淮声音抱歉：“不好意思顾总，姜小姐，刚刚有条流浪狗冲了出来。”

顾沉舟薄唇抿紧，嗯了一声。放在椅面上的手指，和她的手挨得很近。再往旁边挪一点，就能握住她的手。下一秒，姜雨时抬起手，离他远远的。顾沉舟：“......”很快就到了海棠别苑。小区安保很严，外来车辆不能进。姜雨时下车，独自进小区车库去取钢笔。顾沉舟坐在后排车座，沉着脸，“下次不要那么大力，差点磕到她。”

坐在驾驶位的杜淮有些委屈。这BOSS，上车时交代他等下要制造点意外。他照办了，上演了一出猛打方向盘，结果BOSS不满意，还怪他方向盘打得太大？“还有，理由不要太扯，路上哪来的流浪狗？”

“......”杜淮有些无语，又不敢反抗，抿抿嘴，“好的。”

“你下班吧，顺便把车开走。”

顾沉舟说着，就要推开车门下车。杜淮不解：“那您呢？”

顾沉舟一道眼风扫过来，“让你下班就下班。”

“......”搞不懂自家BOSS又要玩什么把戏的杜淮只得开车离开。—姜雨时很快就在副驾驶位的下面找到了那支钢笔。她拿着钢笔小跑到小区门口。发现来时坐的那辆黑色路虎不见了踪影。而顾沉舟，站在一棵梧桐树下，身姿挺拔，薄唇微抿，浑身上下透着矜贵。姜雨时走过去，把钢笔给他，“杜淮呢？”

“他家里有急事要处理，我看他着急，就让他把车开走了。”

顾沉舟睁着眼睛说瞎话。姜雨时：“......”怎么杜淮家里总是有急事？“那你怎么回去？”

姜雨时问。顾沉舟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扫在脸上，“如果你不忙的话，可以开车送我一程吗？”

他的睫毛很漂亮。每次微微垂着的时候，就会莫名给人一种破碎感。姜雨时没被他迷惑，直接拒绝，“我下午有点事，没办法帮你。”

下午说好要去接等等放学，不能失约。说完，她走到路边招了辆出租车，把他直接推上了车。顾沉舟：“......”怎么事情发展跟他想象的不大一样？最终，他臭着一张脸搭着出租车离开。—程氏集团。程采薇坐在经理办公室，刚签完一份文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她打开来看，是许纯发来的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