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疾声厉色,平淡的嗓音沁着彻骨的寒意,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直插南霆的心脏。伸出去的手掌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南霆循声望去,苏念身穿一件暖黄色的家居服,看起来格外的温柔。但这个温柔娇媚的女人脸上却冷若冰霜。刹那间,南霆心底产生了一种想要逃离的想法。他的内心怕这个女人,这个叫苏念的娇美女人。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苏念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能有多大的本事让自己害怕。苏念踩着台阶一步一步下楼朝南姝走过来,冰冷无温的视线落在南姝捂着的半张脸上,“他打你不知道躲?”
南姝刚才被南霆打得时候都没有掉眼泪,现在苏念问她的时候,却觉得心里很委屈,很委屈,泪珠子向断线的珍珠一样哗啦啦的滴落。“我没想到他会打我。”
那委屈的小模样,让苏念那一双冰冷的圆眸寒意更甚。锐利的目光射向南霆,眼底的冷漠更加深沉。“南姝是南家主交给我的,她现在是我的人,你打了我的人,想好了要付出什么代价?”
她是一个护短的人,只要是自己的人,她就一定会保护好。打了她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听到苏念的话,南霆嗤笑。“她是我妹妹,我教训一下自家人,苏小姐就没必要多管闲事了吧。”
本来对苏念还挺有好感的,但想到刚才自己心底竟然会觉得害怕苏念,对苏念仅有的意思好感也没有了。以后即使把苏念娶回家,他也不会喜欢这样一个掐强势的女人。就把她当做是一个名贵的花瓶,毕竟她身后的古家势力很强大,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助力。到现在南霆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痴人说梦。“苏小姐虽说拥有南氏的身份牌,但这是我们兄妹之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多管的好。”
说着还双手抱胸视线上下打量着苏念,煞有其事的开口,“苏小姐还是注意一点的好,有客人在的时候穿家居服实在是很不礼貌。”
南姝没想到自家大哥现在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了,谁给她的胆子这样和姐姐说话。就连爸爸对姐姐都是恭恭敬敬的,他不过是一个南氏的少主,而且能不能坐得稳还是一回事。南姝想上前被苏念拉住了。侧脸对南姝说,“我的手段可能会有点血腥,你先回房间。”
南姝摇头,“不要。”
小手拉着苏念的衣摆,低声说道,“大哥的身手很好,姐姐你不要和大哥动手。”
身为南氏的少主,自小就要接受残酷的训练。大哥的身手在京都都无人敢惹。她怕姐姐吃亏。苏念抬手捏了捏南姝带着些婴儿肥的小脸,“姐姐让你看看什么才称得上身手很好。”
就冲在这丫头在她和南霆之间,站在她身边的这一点,就让南姝长长见识,跟在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软弱的。南霆不屑嗤笑。这个苏念太过没有自知之明。和他动手,这不就是上赶着找死吗?他是不是要看在苏念以后会是他妻子的份上,下手轻一点。毕竟那身材和脸蛋的确称得上一绝,以后在床上的时候......没等他臆想完,顿觉腹部一痛,整个人都在贴着地面倒退。直到背部撞到了什么东西的时候,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袭遍全身。南霆双手捂着疼痛难忍的腹部,不可置信的看向苏念。“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南霆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苏念收回脚,圆眸半眯,笑容阴戾,红唇勾起的弧度都带着浓重的杀意。“你刚才在臆想什么?”
她的眼神冰冷,声音凉薄,好像下一瞬就能把南霆弄死。南霆刚才根本就没有看到苏念出脚的动作,那敏捷的速度真的是人能做出来的吗?见南霆不说话,苏念又一脚踹了过去,直接把南霆的肋骨都踹断了。南霆惨叫一声,“苏念你住手!”
特么的,这还是个女人吗?“说,你刚才在臆想什么?”
南霆刚才的眼神是在意|淫她?谁给他的狗胆?向天借的吗?南姝在身后震惊的屏住了呼吸,姐姐这也太......酷了吧!姐姐这身手,吊打十个大哥都没有问题。好想欢呼,就是时间场合不太对。南霆忍着剧痛,“没,没想什么、”这个疯女人怎么连自己在想什么都知道?“呵!”
苏念冷哼一声,“孬种,软蛋。”
周身的杀意渐渐消散,在南霆觉得苏念要放过她的时候,只见这个温软美艳的女人抬起右脚一脚踹了过来,速度快的他脸阻止的时间都没有。“啊啊......”一时间客厅里惨叫声连连。南霆双手捂裆,疼的他要当场去世。南姝小嘴张大,姐姐这是要废了大哥吗?不过没关系,她还有两个哥哥,南家不会断根。苏念转身看到南姝一张小脸带着兴奋,“脸还疼吗?”
南姝摇头,“不疼了。”
姐姐都替她出气了,还疼什么。“姐姐,我要打个救护车来吗?”
“后悔没有阻止我?”
南姝的小脑袋摇的像是个拨浪鼓一样,“不是,我是觉得大哥躺在这里有碍观瞻。”
一一还在楼上呢,大哥这样的姿势着实不雅观。苏念无所谓,“那你打吧。”
总不能让人疼死在这。脏了她的地方。不到二十分钟,唔哩~唔哩~的响声就在门口停下了。顾司辰到的时候看到一辆救护车停在门口,好像还抬了一个人,还是个男人!念念家里怎么会有男人?还是被人抬出来的?顾司辰走上去,看到男人的样子。原来是南家那个蠢货。他还这里干什么?不过看样子是被人踹了命根子?在几个护士把南霆抬上车之后,顾司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随车的医生看到这人是顾少,非常恭敬的说道,“肋骨断了三根,那个好像也保不住了。”
他刚才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保住的几率很小,就算是做手术保住了,也不过是个象征性的玩意儿,中看不中用。顾司辰狭长的眸子半眯,眼底翻涌着戾色,片刻后开口,“嗯,走吧。”
看着救护车上市医院的标志,顾司辰给万良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