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思虑了下:“你这娘们,说的虽然有几分的道理,但是干老子这一行的,本就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你说的这些,老子明白。”
夏千雪一听,觉得有望,正准备继续说的,哪里知道老大还有后头半句话。“不过,老子也告诉你,咱们这一行,讲的就是信用,不要说两倍,就是十倍,老子也不干,今日你的人头,老子是要定了。”
“……”“看你这娘们儿长的这么美,你也只有认命了,谁叫你得罪了人呢,老子不忍心杀你,但还是银子要重要些,老子还有这么多兄弟要吃饭过日子,你呢,就将就一下,十八年后还是条汉子,啊不!美人儿,美人儿!”
说罢,男子让人将他的大刀给拿了出来,以夏千雪目测,这把刀,若是寻常的读书人定是拿不起来的。看着那两个抬刀的人,额头的青筋直冒,夏千雪生怕他们将刀落下来砸了脚。老大看着那两人慢吞吞的,狠狠的哼了一声,轻而易举的将刀拿了起来,夏千雪不禁腹谤,没点绝活,还真是当不了老大。“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你觉得皇帝会放过你吗?”
眼看着杜鹃和珍珠还没赶来,夏千雪心中凉透底了,感觉今日要将性命交代在这里了。“老子不用考虑了,山高皇帝远,拿了银子去的远远儿的,又没人看见老子是何模样,皇帝也拿老子没办法,老子劝你还是别挣扎了,让你拖了这么久的时间,也算是够了。现在,老子就送你上路。”
“……”夏千雪无言以对,眼看着刀落下来,却无力阻挡。夏千雪紧紧的闭上眼睛,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到来,睁开眼便看见老大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一直箭羽直直的横插过了心脏。“主子!”
杜鹃不知哪里来得勇气,翻身下马,刚抬脚准备向夏千雪跑过来,被凌峰一把拉了回来,很显然,杜鹃忽视了周围那些拿着刀,虎视眈眈看着他们的糙汉子。“你干什么?”
杜鹃使劲的打凌峰。“干什么?你自己没长眼睛?你要是想去送命,我也不拦着你,只不过,你等会别拉了我们的后腿便是!”
凌峰瘫着一张脸,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女人就不能长长脑子吗?“你,”杜鹃被凌峰气的直跺脚,这才看见那些面目不善的人,一时有些紧张,将凌峰的衣裳拉的死死地。凌峰看着杜鹃这好笑的举动,不地道的没忍住笑意,不过却对夏千雪没什么好感了,自家主子每次都能碰见这档子事儿,还每次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现如今,她是皇帝的女人,皇帝对卫篱是什么想法,他可是清楚得很,变着法的想将他的兵权给收回去,若是因这个女人,又出了什么事端,他饶不了她。“你给我呆好了!”
凌峰让杜鹃趁着他,双手将杜鹃甩上了马背上,杜鹃吓得大叫,夏千雪满脸黑线,这丫头,是来搞笑得吧!“兄弟们,上啊!”
那个满脸猥琐的男子看着自家老大倒在了地上,心里有些慌张,也不知这些人是如何找到寨子里来得,自己拿着把刀畏畏缩缩的站在最后头说道。夏千雪努力的往后头移动,刀剑无眼,尽量往后头躲,旁边的人察觉到夏千雪的动作,拿着刀砍向她,一旁的卫篱刚好解决了人,快步闪身过去,挡在了夏千雪的前头,一剑将那人刺死。血刚好溅在了夏千雪的脸上,杜鹃看着,很是担心,也有心无力,马儿因着厮杀而不停的走动,杜鹃坐不稳当,不停的小声叫着,凌峰听着,皱了皱眉头,忽然,杜鹃大叫一声,凌峰转身便看见杜鹃松了缰绳,快要跌下马来。凌峰神色一变,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女人真是个麻烦!”
一个轻功闪过去,将杜鹃稳稳当当的接住了,杜鹃接触到地面,这才睁开了眼。却看见凌峰不停滴着血的剑,连他的身上也沾染了血迹,杜鹃有些心慌,也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顿时受不住了,小脸惨白惨白的,蹲在一旁不停的呕吐,也什么都没吐出来。卫篱护着夏千雪,凌峰护着杜鹃,以一敌多,武功再高强也承受不住,幸好援兵来得快,京兆尹的人将贼人团团包围住,留了两个活口,剩下的人都被杀了,连同寨子也被凌峰一把火给烧了。夏千雪在心里不停的告罪,实则是走投无路了,只能兵行险招,这些人虽是无辜的,可平时也干了不少的匪事,她这么做,也当是为民除害了。杜鹃却吐的停不下来了,特别是看见凌峰那张脸,更是瑟瑟发抖,刚才凌峰不停杀人的癫狂模样,她被狠狠的吓住了,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杜鹃一见到凌峰便绕道而走,让凌峰很是无奈,同时也感叹,漫漫追妻路不易啊,且行且珍惜!“主子,你没事儿吧!”
珍珠跟着京兆尹的人来得,快步跑上前,将夏千雪手上的绳子给解开,看着夏千雪手上被绳子勒出的夏迹,红了眼眶,暗恨进宝这是去哪里找了群土匪来,花了银子找罪受,回去之后,定要好好的数落他一番才是。“没事儿,幸好你们来得快,否则,我就身首异处了!”
夏千雪笑眯眯的说道。“多谢王爷及时相救,本宫感激不尽,定会好好的感谢王爷!”
夏千雪对着卫篱福了福身子。的确,刚才看见卫篱出现时,她终于松了口气。“不必客气,维护京畿治安,也是本王的责任,何况,皇上如此疼爱娘娘您!”
“那更是要多谢王爷了,否则,本宫还真是见不到皇上了!”
听着卫篱阴阳怪气的语调,夏千雪不打算与他再做纠缠。“江妃娘娘,末将先送您回宫吧!”
一人穿着便服道。夏千雪点了点头头,她是“不会”骑马的,珍珠出自白府,会骑马自是正常的,她便与珍珠共骑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