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是冤枉的!”
林常在终于回了神来,跪在地上,眼泪直往下掉,她也很想知道是咋回事儿。“娘娘,奴婢说,奴婢这就说!”
看着后头的两个宫女过来拉她,她赶紧说道,慎刑司是什么地方?里头的嬷嬷个个手段了得,进去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她可不想受这个罪。“晚了,若是你刚才就说,本宫或许还可以听上一听,现在,哼!”
两个宫女便要将她拉下去,她大声道:“是我家主子吩咐我的,让我拿了这药放在宁嫔娘娘的饭食里……”“等等!胡之卿听宫女这样说,便让人将她放开了!宫女连跪带爬的回了回来说道:“贵妃娘娘,是我家主子吩咐我的,说宁嫔娘娘平日里一直针对她,还几次上门来挑衅。主子气不过,便让奴婢去放了这药,奴婢看御膳房里头不好下手,便挑在了半道上,奴婢假装不小心撞了他,将食盒子给撞开了,然后趁他不注意,将药倒进了参汤里头,后来宁嫔娘娘吃了,便、”宫女唯唯诺诺的说道。林常在不敢相信得看着她,她不敢自诩对宫里头的人有多好,但却从不打骂他们。犯了什么错,也就是轻声说几句罢了。她没想到啊,自己宫里的人会这样颠倒黑白来诬陷她。“你说谎,本宫何时吩咐了你这些,本宫何时说了嫉恨宁嫔姐姐的话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分明就是你信口雌黄。”
“贵妃姐姐明鉴啊,我若是做了这些,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常在眸子猩红的说道。“可惜啊,有些人胡乱发誓没死,倒叫我的孩儿平白的没了,真是老天爷不长眼啊!”
“宁嫔,休的胡说!”
胡之卿看宁嫔胡言乱语的,立刻将她呵斥住。“林常在,如今你身边儿的婢女都如此说,你还有何可辩解的?”
“贵妃娘娘,嫔妾真的没有吩咐芳儿那丫头去还宁嫔姐姐啊,我为何要这样做啊。我要是真的这样做了,定也是会吩咐贴身流翠去啊,她与我一同进宫,就是事发了也不会出卖我啊!”
林常在拉回了理智辩解道。“毕竟这药是在你房里发现的,这就是证据!”
胡之卿言外之意便是,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林常在百口莫辩!正当这时,宫女进来禀报,说是令常在过来了。胡之卿点了点头,让人请了进来。“嫔妾参见贵妃娘娘!”
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让到一边儿去了。夏千雪倒是挺诧异的,自从林常在得了些日子宠后,令常在就很少与她往来了。听流翠说,上次令常在去启祥宫都是半月前的事儿了。林常在跪在地上不住的流泪,流翠跪在后头也说不上话,也能暗自着急。令常在却一眼也不看她。不过,那跪在地上的宫女倒是瞄了几眼令常在,夏千雪看在眼里,也不动声色的。胡之卿让人将林常在拘在了启祥宫,等候卫震的发落。她虽是统领后宫,这件儿事上可也马虎不得,轻了,说她有失公允;重了,说她趁机处置得宠的,怎么做都有说法。幸好今日卫震忙着处理边疆的急务,与几位大臣商议,很晚了才过来,还没有时间理这档子事儿。胡之卿只能先将宁嫔给打发回去,翌日再做决定,哪知宁嫔却不依。“娘娘,今日的事,为何要等到明日,明日可还会处置她?嫔妾不干,非的今日处置了林常在才行!”
宁嫔坐在椅子上,将手里的丝帕划破了几处,心里憋着气呢!“这人就关在启祥宫,难道还会跑了不成?你口口声声说要今日处置,难道,你有这个权力,还是本宫有这个权力?皇上忙于政事,那边疆日日月月年年的被外族侵犯,又有多少人不能幸免于难?皇上早下决定,边疆的百姓就能早一日脱离危难,你若是还不明白,就自己去找皇上吧!不过别怪本宫没提醒你,若是皇上恼怒你,你也只得自己担着。”
宁嫔瘪了瘪嘴,也只得回去了,也无妨,她多叫些人看守就是了。夏千雪回到寝宫还没落定脚,便让珍珠去打问令常在最近与那个叫芳儿的有什么来往,珍珠得令,立刻就去了。在宫中待了许久了,这点子人缘还是有的,傍晚时分,珍珠就回来了。夏千雪倒了杯水与她喝,让她坐下,缓口气再说。原来,芳儿与一个侍卫有了情愫,两人冲动之下,越了雷池,怎料芳儿珠胎暗结了。那日芳儿借着出宫为林常在办事的由头,去药铺里诊了脉,抓了落胎药。好死不死的,刚好被出去为令常在办事的敛翠看见了。她本来以为是林常在病了,可又一想,宫里有太医,主子病了,哪里轮的到在外头抓药,就跟了上去。等着芳儿从药铺出去老远了,才敢进去,刚开始,那抓药的大夫还不肯说,后来受不住敛翠追问,这才说了。敛翠顾不得买东西,就回了宫里,将这事儿告知了令常在。在宫里,男女暗通款曲是死罪。令常在当即就将芳儿给找了过去,芳儿还未来得及喝下落胎药,自然经不住吓,一股脑的说了,也就有了后来的事情。夏千雪听了之后,沉默了,这人藏的真深!若不是今日那叫芳儿的几次都看令常在,她还真没想到。“不可能吧,别是珍珠姐姐你打听错了吧!”
杜鹃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道。珍珠一听,顿时白了这死妮子几眼,就着桌上的点心,堵上了杜鹃的嘴。杜鹃也不恼,自己将点心拿下来,将嘴里的咬了几下咽下去才又说:“我看令常在和林常在关系好着呢!她怎么可能害她?”
杜鹃听着这个,就像听说书似的。“那我问你,这么些日子,林常在来咱们这坐的时候,令常在可来了?来了几回?”
珍珠将茶杯放下,一本正经的说道。她还就不信了,今儿不能将这死丫头给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