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震却不予作答,转移了话题:“爱妃啊,近日御膳房来了个新厨子,做的菜倒是有些不同,爱妃尝尝!”
卫震将夏千雪拉到了圆桌旁坐下,不肖一柱香的时间,菜就上了桌,卫震让人为她布菜,夏千雪也尝了尝。“是有些不错!”
刚下咽,夏千雪便觉得胸口一阵疼痛,细细的,如针扎,闷闷的。只一会儿便过去了,夏千雪以为是没睡好,便不在意。过了一会儿,又一阵疼痛,比刚才那次更长,直叫她变了脸色,卫震看她脸色苍白,有些担忧:“可是哪里不舒服!”
还不等夏千雪说话,又过了,摆了摆手开口道:“没事,臣妾可能近日里没睡好,歇会儿就是了!”
卫震听闻,赶紧让人将她扶去了软榻睡着,可夏千雪刚起身,便觉得更加剧烈的疼痛迎来,如同有人将她的心狠狠的捏住,喉咙中一片腥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的衣裳猩红,嘴边还有残留的血迹,看着很是骇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娘娘!”
这茬来得猝不及防,珍珠大惊失色,却扶不住夏千雪的身子,卫震在夏千雪吐血时便猛地起身了,看她晕过去,心急如焚。“来人,太医,快宣太医!”
外头的宫人听到动静,急忙跑去了太医院,卫震遂抱起夏千雪放在床榻上。卫震急得来回走动:“李德盛,去看看太医怎的还没来!”
“是!”
李德盛赶紧出去候着了,以免惹了卫震的怒火。“皇上,主子的嘴!”
珍珠吃惊的捂住嘴,眼泪不住的往下掉。而夏千雪此刻的嘴唇已经成了紫黑色,一见便知道是中了毒。“好大的胆子,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皇宫里头下手!”
卫震怒了,竟有人动了他最爱的女人,莫不是在挑战他的权力。太医匆匆来了,满头大汗,来不及向卫震行礼,就被卫震一把抓到了夏千雪床前。“你给朕好好的看看,若是贵妃不能醒过来,你们也给朕陪葬去!”
“是、微臣明白了!”
太医颤抖着手,好不容易才将夏千雪脉把清楚了,倒吸了口凉气,赶紧将银针拿了出来,替夏千雪封住了穴位。等做完这一切,太医背上早已经汗涔涔的,用袖子擦点了额上的汗,才向卫震回禀。“皇上,贵妃娘娘中的毒,微臣无用,实是解不开,现下只能替娘娘封了穴位,阻止毒气去了五脏六腑。”
太医战战兢兢的,知道卫震对夏千雪的宠爱,但毒性霸道,他行医几十年,哪里见过,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什么?”
卫震听了太医的话,顿时炸了:“你解不开?那朕养你有何用?”
卫震看着脚边跪着的人,气不打一处来。“皇上,这毒微臣从未见过,很是霸道,怕伤了娘娘啊!况且,娘娘有了身孕,若是贸然一治,恐伤及腹中龙胎啊!刘太医在太医院资历最老,皇上不若让刘太医一试。”
太医瑟瑟发抖,生怕皇帝震怒要了自己的命。卫震叉着腰,很是不耐烦,一吼道:“李德盛,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给朕叫过来!”
李德盛赶紧去办了,不光休沐在府中的刘太医被召回了皇宫,连在皇后那刚请了平安脉的王太医都被请了过来。胡之卿听李德盛说夏千雪出事儿了,便跟着一同来了养心殿。刘太医来得最迟,皇后到时,卫震正怒着。“一群庸医,毒也解不了,朕养你们有何用?若是朕哪日被下了毒了,是否也只有命赴黄泉!”
卫震一脚踢开脚旁的太医,剩下的人不住的求饶。胡之卿走到卫震身边,卫震没看清,正要将她一把推开,看见胡之卿,往后退了下。“皇后怎么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听说妹妹出事了,臣妾来看看,妹妹现在如何了?”
胡之卿看了一眼夏千雪,见她嘴唇青黑,心中也猜了个七八分,面上的关切之色愈浓。胡之卿一提,卫震更加生气,指着地上跪着的太医:“你看看,跪了这满屋子的人,没一个能救她的,你说说,真是朕养的好臣子!”
胡之卿巡视了一圈,安抚道:“皇上,不是还有刘太医吗?既然他们都没法子,说不定刘太医能治妹妹,皇上不可!急切啊”胡之卿命人端了软椅来,将卫震安抚到一旁坐下,自己则坐在夏千雪的床前守着,珍珠路过了,杜鹃又在一旁低低轻泣。“好了,你家主子现在的情况,你们也不要再哭了,不如想想什么法子帮帮你主子。哭才是最最不顶用的!”
胡之卿皱着眉头看着杜鹃,怕她将卫震哭得烦了,没得连累了别人。“是,奴婢们明白了!”
珍珠一惊,拉了拉杜鹃,两人便静静的候在了一旁。众人静等着刘太医来。而夏千雪中毒的消息立刻就传遍了皇宫,应翠在辛者库洗衣,听到消息时,惊得手中洗好的衣裳掉了一地。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为夏千雪担心,便有人幸灾乐祸。嘉嫔一听夏千雪中毒了,高兴得转了几转。“她也有今日啊?哈哈哈哈,原来还有人与本宫一样恨她,真真是好事啊,若是让本宫知道是谁下得毒,本宫真是要好好的谢谢他!夏千雪这个贱人,受了那么几日的恩宠,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身旁的可心附和着,让扶翠将外头的门关上了。宫外,侍卫马不停蹄的带着刘太医进了宫,而这边,卫篱去了军营练兵回来,因为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导致负了伤,府中的府医正好告假了,得知刘太医休沐,便去请了。没曾想,门房却告知凌峰刘太医又进宫了。“小哥,你可知道刘太医为何进宫?”
凌峰有些好奇,宫里头的太医那么多,为何突然将刘太医叫进宫了。“好像宫里头的娘娘出事儿了,侍卫匆忙的就来叫了大人走了,您怕是要去请旁人了!”
“多谢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