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此法极为凶险,上次诊脉,微臣发现贵妃娘娘有了身孕,想救娘娘,便保不住龙胎;第二,此法极耗内力,虚内力高深之人,若是内力不足,两人都会因此而毒发身亡!皇上,您看此法是否可行?”
肖渝很是为难,若是当初知道个中缘由,他又怎么会给夏千雪下这么刁钻的毒。这个法子是唯一能解毒的法子,可不是从什么古方上看来的,不过是他编的一个借口而已。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内力高深之人,哪有那么多,他知道不也不过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卫震犯了难,去哪里找内力深厚之人?咬了咬牙:“救,如何不救,有一丝希望朕都不会放弃。至于龙胎,保住贵妃便是,你说的那人,朕会去找,无论花多大的代价,朕都会将人请过来!”
肖渝看了眼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夏千雪,她何其幸运。下了这么猛烈的毒,也不知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白尧,卫篱,漕帮的帮主;柳靖南、还有一位便是已经隐世了的祁战;除了柳靖南,肖渝还真是想不到卫震会找谁了,白尧已经不在了,卫篱的内力如何,卫震怕是不知道的,一直以来,卫篱都掩饰的很好,尽管这样,先皇还是要将皇位传给他!世人只知道卫篱行兵打仗了得,武功不在才将军之下,却不知他内力如何了,毕竟有些功夫是不虚内力的,隐世的祁战怕是更找不到了。罢了,能救便救吧,若是救不了,他带着悔恨下地狱便是了。卫篱并不知道肖渝要用什么法子来救夏千雪,只是看这几日上朝时,卫震的眉头就从未舒展过。而肖渝自然是瞒着卫篱的,若是让他知道了,怕是废了一身的内力,也要去救夏千雪的。很快,卫震派去找柳靖南的消息就到了漕帮,而珍珠传过去的消息也于此时传了过去陈亦见了,便立刻就去找了柳靖南。“我要回京都了,今夜来辞行的,明日启程!”
陈亦见了柳靖南便直言道。“巧了,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去京都!”
柳靖南摇着桃花扇,狭长的眼睛笑得妩媚。“你去做什么?”
这厮一向不喜达官贵人所聚之地。“狗皇帝有求于我,想用我的内力去救一个人,条件任我开!”
柳靖南笑意不达眼底。陈亦疑惑,能让卫震开口求人救的,他还真想不出来,在龙椅上久了,心气也高。“还是别了,若是狗皇帝想除了你的计策!”
陈亦有些疑虑。卫震生性自私,说不定又是一个圈套。“呵,我漕帮这几年可是干了不少助人为乐的好事儿,再说了,我们现在可是良民,靠着生意活命的!”
柳靖南嫌弃的看着陈亦,还当他是以前的土匪头子呢!“你就不想知道,是谁能让狗皇帝费这么大的心力,你说,我是要了他的皇位,他会不会换?”
柳靖南笑得阴险。“有话直说,我还真就不大想知道的。”
陈亦摆摆手,便要回住处了,柳靖南说出来的名字,却让他頓住了脚。“夏千雪,他最宠的贵妃,与你好像也有些干系吧!前些日子她中毒了,卫震便求到了我头上!”
柳靖南嗤笑不已,前几年刚杀了个白云凝,如今变身夏千雪回来,狗皇帝还喜欢的五迷三道的。“什么?”
陈亦惊了,夏千雪不是才传了信过来,让他回去暗中护着卫篱吗?怎么转眼就中了毒了。“不能再等了,今夜就走!”
陈亦撂下一句话,便回去拿上了佩剑,行李也不带了,拉着柳靖南就要走。“你作甚?”
柳靖南惊得花容失色的,手中的桃花扇险些落在了地上。“救人!”
陈亦黑着一张脸,若是让他知道谁伤了她,别怪他不客气。“本帮主可还没考虑好要不要救人,你这般就是强人所难。”
柳靖南挣脱陈亦的手,跟在他后头道,转了转眼珠子,又改了说辞:“不过,你要是以身相许,我便勉为其难的帮你救人,如何?你这生意不亏吧!”
柳靖南的桃花扇轻抵着下颚,轻声笑道。“除了这个,其他的都行!”
陈亦严肃道,脚步更加的急切。柳靖南见状也不逗他了,吩咐人去准备了船只。柳靖南将他拉到码头时,陈亦甩手就要走。“你这个木鱼疙瘩,走水路可是比陆路快多了,你也不想你的千雪妹妹就此丢了性命吧!”
柳靖南依旧改不了臭嘴的毛病,吃了陈亦一记拳头。心中却算着,水路得话,两日就能到,而骑马,最少也要三日,下手轻了些。翌日,肖渝一早就去了城外头的佛寺,却被告知祖母还未起身,便去外头转了转等着。院中的花开的正艳,因着还早,来上香的香客也少,倒是寂静了不少,肖渝脑中念着昨日卫篱所言之事,一不小心撞到了老师父,赶紧伸手将那人扶住了。“真是对不住,在下一时失神撞到了您!”
肖渝面上微红。“无碍,相遇便是缘分!”
老和尚倒是和善,慈眉善目的,肖渝却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熟悉,似曾相识。等那和尚走过了,肖渝再偏头去看,发现这和尚像是有内力之人,从举止步行之间便能看出来,一时间留了心思。这时候,长公主身份的姑姑过来,说是她醒了,肖渝赶紧过去了。“孙儿拜见祖母!”
肖渝见到她,行了礼便上去接过一旁丫鬟的漱口水,递给了长公主。“你这皮猴子还记得来看老婆子,真是难见呐!”
长公主抿着消息,打趣肖渝道。“祖母这话可是差了,孙儿心中可是一直有祖母的,孝心天地可鉴呐!”
肖渝捂着胸口道,脸上的委屈,逗笑了一旁的嬷嬷。“孙少爷在这儿陪着主子,奴婢便下去了!”
待长公主点头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