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媚娘原本正在心里画小人诅咒夏千雪,现在一听到夏千雪居然这么说,立刻就化身被踩了尾巴的猫,就差嗷的一声从凳子上蹦起来了。气鼓鼓的指着夏千雪,“你知不知道我师兄是什么身份,想要给师兄暖床的女人,多的数都数不过来,师兄就算是闭着眼随便挑一个,都能甩你十条街。”
舞媚娘大约是被气狠了,什么大家闺秀的修养气度通通都不要了,对着夏千雪就是一番狂风暴雨。“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在青楼里失了身子的下贱货色,就算是我师兄的洗脚丫鬟,都比你来的干净!”
夏千雪皱了皱眉,原本还是觉得这个舞媚娘不过是小孩心性,但是现在舞媚娘的这幅样子,就算是用恶毒来形容,也不算过分了。手中精美的茶杯猛地脱手,冲着舞媚娘骂的正欢的嘴巴就飞了过去。舞媚娘本来就没做好准备,怎么可能躲得过夏千雪的茶杯?坚硬的茶杯一下子撞在了舞媚娘的牙齿上,夏千雪甚至都听到了“蹦”的一声,忍不住默默地为舞媚娘的牙齿默哀了一把。滚烫的茶水一滴都没有浪费,全泼在了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上,白皙的皮肤瞬间变得白一块红一块。“啊——”舞媚娘梦的尖叫起来,冲着夏千雪扑过去就要拼命。可是夏千雪怎么可能让她打到?眼看着自己又吃了一波亏,舞媚娘不依不饶的在卫篱面前哭诉着,“师兄你帮帮我好不好,你看她,伤了我的脸,以后可怎么办,师兄,就算是我没有玉佩,我也会帮你的……”夏千雪在一边看着这出求救大戏。要说之前舞媚娘那叫楚楚可怜,可是现在一张红白相间的小脸就这么像哭丧一样,任凭是谁,看了都会不舒服,何况本就冷淡的卫篱。不过夏千雪听到后来,似乎就觉得那里好像不太对了。玉佩?什么玉佩?是自己身上这一块吗?卫篱本来是冷眼看着舞媚娘哭闹的,可是就在舞媚娘说出了玉佩那两个字之后,卫篱的脸色却一下子就变了。“媚娘,你过分了。”
“我说的是事实!”
舞媚娘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到了,整个人好像已经进入到一种状若疯癫六亲不认的境界,居然连卫篱都开始顶撞了。卫篱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干脆直接点住了舞媚娘的哑穴,封了她的声,然后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的夏千雪。“我家师妹言行无状,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计较。”
不得不说,卫篱这张脸还是很吃香的。这会儿坐在这里的要不是夏千雪,随便换个人,只怕都会被卫篱迷得不分东西南北。不过夏千雪可不吃他那一套。人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死了之后还不是一句骷髅,倒霉一点的直接变成粽子,还不如客栈里喂马的李二狗好看呢。“你家师妹呀,倒是个职业卖队友的。”
夏千雪意味不明的看了卫篱一眼,“你想说的,不想说的,她都帮你说了,所以啊,下次,一定要找个带脑子的出门。”
夏千雪的话说的很不客气,也不管卫篱能不能听明白卖队友是什么意思。“确实是我的失误,不过师妹是我师傅的亲女儿,我也没办法拒绝。”
卫篱貌似很苦恼的说了一句。你要是会苦恼,那才见了鬼呢。夏千雪可是一点都不信卫篱的话,以他的能力,要是真烦,还能让舞媚娘蹦跶那么久?卫篱似乎也知道夏千雪不信他的话,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我只能说,这块玉佩,既然已经送出去了,那我就不能再收回来了,而且你也在里面得了不少好处不是吗?”
这倒是不假,夏千雪有些讪讪的笑了笑。其实这块玉佩既然到了她的手里,她也不计较那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夏千雪总是觉得,心里有一个声音,催促着自己解开玉佩的秘密。“夏小姐既然得了传承,那么以后总有一日,叶某会有求于小姐的,到时候,还希望小姐不要拒绝。”
夏千雪听了卫篱的话,心里倒是放下了一点,隐约觉得卫篱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也就不再追究那么多。这块玉佩是卫篱送来的,自己又在这玉佩里得了好处,就算是将来需要帮卫篱什么忙,也是理所应当的。用佛家的话来说,就是了结这一段因果。感觉不会再从卫篱那里套出什么话来了,夏千雪也就不在墨迹。她可是还记得这房间里还有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舞媚娘呢!很是潇洒的和卫篱说了一声后会有期,夏千雪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夏千雪确定,自己听到了舞媚娘的尖叫,中心意思自始至终也没有离开卫篱是不是喜欢上自己了,什么抱怨卫篱糟蹋了自己的真心什么的。无奈地耸了耸肩,傻孩子,不用想都知道卫篱那家伙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动。这种男人,根本不会有感情的。果不其然,没过了多久,夏千雪就听到对面传来摔门的声音,还有舞媚娘哭着跑出去的脚步声。人家的家事夏千雪一向没什么兴趣,别说是卫篱拒绝了舞媚娘,就是现在两个人直接在房间里打了三垒,夏千雪绝对连眉毛都不会动一动,顶多就是表示一下对卫篱的审美的担忧。也许是因为心里的一团有了一丝解决的希望,夏千雪这次修炼就平静了很多,一会儿就进入了入定的状态。这一入定,就是整整一夜。黎明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夏千雪觉得自己头顶的泥丸宫好像有点发烫。有过之前修炼的经验,夏千雪心里立刻就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触摸到突破的门槛了,赶忙集中了精神,全神贯注的运行着早就已经烂熟于心的心法。感觉着泥丸宫跳动的越来越欢快,夏千雪也越来越谨慎。修炼其实和盗墓差别也不大。墓室里,越是凶猛的东西,越是在主墓室里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