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开始,每一个人都在编排我,说的不知道有多难听,我能怎么办?”
夏千雪说着说着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却无半点笑意。“要是我那么在意名声,那么我早就应该一头撞死在青楼的墙壁上,要是我那么在意名声,我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跟着我师父学炼器。”
“我不需要那种虚伪的名声,不能用来当饭吃,除了拖累我让我没有办法获得自由自在,没有任何作用。”
她的语气极为冷淡,好似在谈论天气一般的随意。“至于你,”夏千雪微抬下巴,露出一丝笑容,带着讥讽的意味,“你说,我图你什么呢?一开始就是你找上我的,你的世界还不知道有多危险,可是你却强行要把我拖进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却有可能把命搭进去。”
从哪个拍卖会上拍卖的女子出现的时候,夏晓就知道,卫篱需要自己做的事情,绝对不简单。“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觉得云起宗很厉害,你长得很帅,我就必须巴结你,”夏千雪向前走了一步,直直的对上卫篱的目光,“没有云起宗,你卫篱还能凭什么在这里自我膨胀?你要是死了在地下埋个七八年,不也还是一堆骨头?”
见惯了死人的夏千雪一向不太喜欢凭外表看人,什么绝世美女倾城之姿,到最后不都没什么差别?这一番言论给了卫篱前所未有的冲击,一惯淡然的神色居然出现了少许的怔愣。夏千雪对他而言,向来就只是可以利用的棋子,所以才会对她百般容忍,却未曾想过,对方竟然也是这般看他。思及至此,卫篱缓缓露出一丝笑容。从一开始自己见她的时候就是这样,绝不服输,决不让步。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的人,真的已经太少了。以前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讨好自己,后来身边的人没一个都在奉承自己的同时蛊惑自己,只有这个人,明明实力弱的自己只要一只手指就能碾死她,可是却完全没有一点害怕。心里的怒火渐渐地消了下去,看这夏千雪的表情也和善了很多。夏千雪自然不知道丝毫的心理活动,自己既然跟着他过来了,可不是跟他来听他讲课的。“现在,你可以把真想告诉我了吧?”
一听到夏千雪还在追问,卫篱的心里还是犹豫了一瞬间,不过失信于人不是他的风格。很是随意的倚在一颗树上,“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看着卫篱这么配合,夏千雪也就很是爽快的开门见山,“现在一直和我在谈合作的人,到底是谁?还有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卫篱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是最终还是妥协了。“我的名字,确实是真的,就像是我一开始告诉你的,我叫卫篱,”其实就连卫篱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当时会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包括舞媚娘在内,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名,可是自己却这么轻易的告诉了夏千雪。“我原本是地界的皇族,但是因为一场政变,皇室被灭门,我虽然幸免于难,但是迫不得已也只能流落下界。”
修长的手指死死地扣进了树干里面,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发泄出他内心的仇恨。一双狭长的眼眸顶着远处飞过的孤雁,一种悲凉的气氛在两个人之中弥漫开来,“我需要找到通灵玉的主人,也就是你。”
卫篱的目光定格在夏千雪身上,带着一种就连夏千雪也说不清楚的情绪。“只有你才能帮助我,所以我需要你的战力。”
灼灼目光让夏千雪心里也忍不住燃起一股战意。可是等到夏千雪想要追问清楚的时候,卫篱那家伙却说什么也不肯继续了。没有办法,夏千雪就只能改变了自己的问题。“你没事放着自己的云起宗大弟子不做,来这里干什么?”
夏千雪抱着胸看了卫篱一眼,这家伙看起来也不像缺衣少穿来天才学府讨生活的啊。“其实这是宗门的安排,让我来这里学习一段时间。”
卫篱居然还有不知道的事情,倒是让夏千雪吃惊了一把这货的坦诚。两个人的密谈只不过进行了片刻,再次离开时,对于彼此的认识却都有了不小的改变。夏千雪径自回了自己的小院,刚打开自己院子外面的阵法,夏千雪就看到天星子老头正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乖徒儿呀,来跟师傅说说,今天学的怎么样?”
看着天星子老头一脸关切的样子,夏千雪很是无奈,但是也不准备帮那帮人隐瞒什么,索性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说夏千雪居然又被人欺负了,虽然说夏千雪没吃什么亏,但是天星子仍旧气得跳脚。看着天星子老头被气的跳脚的样子,夏千雪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乖徒弟,听师傅的,以后你就跟着师傅学炼器,谁敢多说一句话,师父就去扭断他的脖子。”
天星子老头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气的通红。夏千雪一点都不怀疑,要是这时候那几个外门弟子在面前的话,真的要被天星子直接撕成碎片。对于天星子的好意,夏千雪自然不会拒绝,但是炼药这件事既然已经开始了,也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师父的绝活我自然是要好好地学习,但是师父放心,我不会轻易的让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