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暴怒的帝瑶。齐玄机心中已经了然。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手里面有了那一份圣旨,无论如何也能够将陈吉元那些害群之马彻底解决带劲!“陛下,还请尽快草拟圣旨。”
“至于其他过程……都不需要了,陛下只需要在圣旨之中说明如何处置陈吉元这些败类即可。”
“这一次——户部与京兆尹几个官位就会彻底空缺,陛下可以在其中安插自己信得过的人手,将这离阳的朗朗乾坤真正变成帝家的天下!”
齐玄机低声说道。他的话语十分平静,显然就是如今的言语早就打好了腹稿。“陛下,离阳失控太久了,是时候回到正轨之上。”
“这些账簿之中的猩红账目,书写他们的可不是什么红色笔墨,而是离阳黎民百姓的鲜血!”
“陛下,若是离阳再被这些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掌控,被他们在各个部门之中卡住喉咙,臣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没办法将这一切处理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他没有明说,但里面的意思确实十分明显。就是要让帝瑶……这一次,斩草除根!不留下任何后患!至少,在户部与京兆尹这样的重要部门之中,绝不允许有任何其他反对的声音!整个天下,整个庙堂之上,那些与杨家、柳家等门阀世家同流合污的官僚,一日不铲除殆尽,就会一日对帝家的统治以及齐玄机自身产生威胁!帝瑶是个聪明人。自然听懂了齐玄机的言外之意。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小机子,没有直接作答复,而是轻声问了一句。“为什么只用下这样一道圣旨?”
“他们现在已经被你控制了吗?”
夜华此时也将目光落在了齐玄机的身上,她的目光之中带上了几分震惊之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仅将户部的账目查了个门儿清,还控制住了户部之中的那些官员!若是真能做到这些……齐玄机就绝对算得上是整个离阳建国以来最为狠辣的孤臣!“回禀陛下,”齐玄机声音不变,“那些乱臣贼子,都已经被臣给关进了诏狱,不过关不了多久,毕竟他们还有亲朋好友以及党羽。”
“臣虽然有这‘先斩后奏,皇权特许’的金牌,但是西厂创立时间太短,权威不够,没有陛下的圣旨难以服众。”
闻言,帝瑶哈哈大笑!“好,好好!”
“小机子,你可真是朕的一员福将,这一切都无需朕来动手,只要下一道圣旨就可以收尾,如果早有你在宫中,离阳的政局怎么会变成当下这种模样?!”
她的怒容被收敛起来,看向齐玄机的眼神之中,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欣赏之色。还带上了几分……就像是女子遇见心仪郎君一般的眼神!那是爱慕。像是齐玄机这样不仅有才华、能力,还有城府、手腕的男人,天底下什么女子不喜欢?!即便是帝瑶这样的女子帝王也不能免俗!“夜华,拿来一份空白圣旨和笔墨。”
“朕……要好好清洗一下京中官场了,小机子说的没错,这次应当斩草除根,再留后患……那就未免有点对不起天下百姓,对不起先帝的期许,更对不起——”帝瑶瞥了一眼齐玄机。“更对不起朕的小机子所做的努力。”
低垂着头颅的齐玄机愣了愣。嘶。这话什么意思?他穿越之前玩的花,但还真没怎么正儿八经谈过恋爱,都是自掏腰包帮助一下那些衣不蔽体的年轻小姐姐,对于这些情情爱爱的……是真的玩不清。听到帝瑶疯狂提起自己,齐玄机咽了几口唾沫。“咳咳,陛下先写圣旨,臣在外面等着!”
帝瑶眼睛一瞪。觉得有些羞恼之余还感到了几分有意思。这小机子,之前看到自己入魔了,帮自己泻火弄得那么带劲,不带半点儿害羞。还有帮自己临幸贵妃和皇后的时候,也是长驱直入,一骑当千,一看就是个久经纱帐的老手。怎么这个时候反而显得有些羞涩起来了?她没好气地喊道:“滚回来!”
“你就在这儿站着,看着朕将圣旨写完,那儿都不允许去!”
“对了,来朕的身边,帮朕研墨。”
这一次齐玄机似乎真的让帝瑶那颗心有所动摇,以至于帝瑶的话语之中那股子暧昧的媚态愈发明显起来。就像是此前入魔的状态一般!齐玄机喉头耸动了一下。“陛下,这……”他瞥了几眼帝瑶。“您……这是入魔了?”
原本正在拿圣旨的夜华浑身一颤,然后凝滞在了原地。她的脑袋缓缓转向了齐玄机,在帝瑶与齐玄机之间来回扫视。此时,夜华的脑子已经宕机了。她可是知道帝瑶一旦入魔之后究竟是什么状态,而帝瑶会入魔的秘密,除了她之外,只有亲眼见过的人才知道!这……小机子竟然已经和入魔过的陛下近距离相处过?!那个画面,未免过于色气了一些。夜华冰冷的脸上出现了红晕。就连头顶之上都冒出了一丝丝热腾腾的蒸汽。咔嚓一下。帝瑶身前的桌案出现了几道裂缝。“小机子,你……”帝瑶眯着眼睛看向齐玄机,“你在说什么呢?”
此时的帝瑶,虽然表情凶狠,但整张脸都出现羞恼的红色,一直红到了耳根!“晚上来朕宫中,朕,要好好责罚你!”
……南宫婉柔和婴宁在皇宫之中急速穿行着。一路之上根本就没任何守卫能够察觉到两人的行踪。毕竟,婴宁距离帝瑶也就是临门一脚。整个皇宫之中能够与她媲美的高手,不过一掌之数!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户部衙门附近。婴宁神情冷漠。“进去看看,看一下那玄机太监手底下的人究竟在弄什么幺蛾子。”
“哼,估计是在修改账本,投机取巧。”
“玄机太监坏了我南蛮大业,本座定不会让他奸计得逞!”
嘭!户部衙门账房的大门被婴宁一巴掌轰成齑粉!而里面的景象,却让她们两人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宛若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