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儿去看望母亲,一通陌生电话打了过来,接听后才发现是周颜。上次谢家不管母亲,她就把他们一家三口全都拉黑了,断了联系。可没想到,对方换个陌生的号码打。谢宝儿想直接挂断电话。但周颜也猜到了她要做的事,赶忙说道:“宝儿,别挂电话!瑶瑶怀孕了,孩子是陈寅的!你是瑶瑶的亲姐姐,可不能不管她,不然她就没活路了,你忍心看着她一尸两命么?”
“我会忍不住拍手称快。”
谢宝儿冷声说。母女俩都当小三,去抢别人男朋友。怎么好意思问出她这话的?谢宝儿简直想笑。周颜被噎的停顿了两秒,继续道:“宝儿,我们对不起你,但你也不想你外公留下来的祖宅,落到别人手里吧?只要你肯帮瑶瑶,我就把你外公的祖宅转移到你名下。”
谢宝儿气的攥紧了手,“你可真卑鄙无耻。”
“我也是没办法,当母亲的有几个不为儿女做打算的?”
周颜说的苦口婆心。谢宝儿只觉得茶味四溢!她压根不想掺和谢瑶这破事,可母亲一直想收回祖宅。握着手机,沉默了片刻,还是问,“你想要我怎么帮忙?我可没本事逼着陈寅娶她。”
“不用你逼她,只要让战老爷子知道,咱们家瑶瑶怀了他的宝贝外孙就行。”
周颜早就打听好消息了,陈寅和他母亲都扒着战老爷子呢。只要战老爷子点头,让陈寅娶谢瑶。那他百分百不敢反抗。谢宝儿说,“那你先把祖宅转到我名下。”
周颜顾虑,“这怎么行?要是我转了,你不肯帮忙……”“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谢宝儿打断了她的话。周颜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同意了谢宝儿的提议。商量好了过户祖宅的时间,谢宝儿就挂断了电话。因为她不想跟这个恶心的女人,再多说一句。“宝儿,刚才跟你打电话的人是周颜?”
姚明枝开口问。“嗯,妈,我跟她做了个交易,我帮她一个忙,她把祖宅给我。”
谢宝儿详细讲了下事情。姚明枝心疼的望着女儿,“要是你觉得委屈,就别搭理她了。对妈妈来说,你的开心更重要。其他的,都是无足轻重的。”
谢宝儿心里暖洋洋的,抱住了母亲说:“妈,我一点都不难过。陈寅就是个渣男,跟谢瑶挺配的,让他们锁死,我才开心呢。”
“你跟战野相处的好吗?”
姚明枝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可好了,战野对我挺温柔的,还把我安排进了战氏呢。前阵子没来,就是他要做重要项目,我跟着过去了。学习了很多东西。”
谢宝儿絮絮叨叨,说的很开心。姚明枝眉眼和蔼,“那他一直不过来,肯定是忙了。忙点也好,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
谢宝儿随声附和,“是呀。”
心里却暗暗的打定主意,等下次来,一定要把战野带来。妈妈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她不想妈妈操心自己跟战野的事。……谢宝儿陪了母亲一整天,直到傍晚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回家的路上,她特地买了战野喜欢的点心,顺便买了条领带。到了家,战野也刚好回来。谢宝儿把东西奉上,“老公,我知道错了,明天就帮你澄清流言,你宽宏大量,别计较那事了。”
战野微微挑眉,收了东西没说话。谢宝儿殷勤的绕到他后面,为他捏肩,按摩:“忙了一整天,肯定乏了吧?我给你按摩按摩,舒展下筋骨。”
战野听到这儿,确定她肯定不是单纯的道歉了。十有八九是另有所图。可他也没说话,神色坦然的享受谢宝儿的服务。过了半个小时——谢宝儿捏的手都酸了,看战野神色比较平静,开口说:“老公,明天能跟我去一趟医院么?我妈想见见你呢。”
战野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裤腿,说:“原来是有所图,才对我这么好,果然是无事献殷勤。”
谢宝儿吞咽了口水,眨巴着眼睛,说:“你帮我遮掩,我也帮你嘛。要是以后,你跟你白月光的事东窗事发,我保证帮你在老爷子跟前说好话,而且我会干脆利落的同意离婚,绝不让你白月光受委屈。”
战野闻言,冷漠的看着她:“你倒是挺会为别人考虑。”
“嘿嘿,这是应该的嘛。”
谢宝儿憨厚的笑了笑。战野心里闷闷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还觉得她笑容格外的刺眼,“用不着你帮我考虑这些。还有,你说的去看你妈妈,我也抽不出空。”
“战野……”谢宝儿急了,大声喊他的名字。可战野压根不吃这套,转身就往外走。“我今晚不回来了,你自己睡吧。”
谢宝儿看着他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气的小脸皱巴巴的,真是大混蛋!自己作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都肯做出那么大牺牲了!只是让他陪着,去哄哄母亲都不肯!一点同情心都没!想到下次去见母亲,还是无法让她见到女婿,谢宝儿鼻子一酸,泪花在眼里打转。“哼,不帮我,我以后也不帮你了!”
……谢宝儿生闷气,直到凌晨一点钟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滚。而同一时刻——战野坐在包厢的真皮沙发上,前面摆了一堆酒,坐在他旁边的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秦斯南。“你这拉我过来,喝闷酒一整晚,有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为情所伤了吧?”
战野一记冷眼撇过去。秦斯南住了嘴,心里也觉得不可能。他认识的这群狐朋狗友里,只有战野是异类,从不碰女人。唯一碰的那次,还是他被人算计了。事后,还千方百计地把那女孩找到,要对人家负责呢。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能这么纯情专一的男人,简直是孤品!“好了,别喝了。喝醉了,指不定再乱睡了什么人,你一个人可无法对两个人负责。”
秦斯南调侃。战野听到他最后一句,眼眸却是暗沉了下来。一个人的确无法对两个人负责,心也无法分成两半。自己既然注定了要和谢宝儿离婚,和桑柚在一起,那的确不该再招惹她。毕竟她对他没任何意思,甚至排斥和他生宝宝。战野嘭的一声,把手里的酒杯砸在了桌面上。力气大的,使得酒杯四分五裂。鲜红的酒流了一桌子。他站起身就往外走。秦斯南北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赶忙跟上去。